涉向中共泄贸易谈判机密 华裔分析师被查

新西兰华裔赵元被指控向中共提供涉及两国自由贸易谈判的机密情报。2022年10月赵元在惠灵顿国际机场受到调查局官员短暂拘留。图为惠灵顿国际机场。(Marty Melville/AFP)

据多家新西兰媒体3月9日报道，新西兰国家情报部门去年10月在机场截查了一名叫赵元（Yuan Zhao，音译）的华裔，指控其向中共提供机密情报。

赵元是新西兰公共服务委员会的一名高级分析师。报道中提到，情报部门对赵元的调查和指控涉及十几年前中新自由贸易谈判时，赵向中共提供机密资讯，并且与中领馆关系紧密。新西兰安全局在机场收查了赵的手机，并要求赵立即停止与中共大使馆人员之间的联络。

机场被截查 曾向中共泄密自由贸易谈判关键资讯

据新西兰媒体Stuff网站3月9日的报道，赵是在2022年10月份落地新西兰首都惠灵顿国际机场时，受到新西兰安全调查局（New Zealand Security Intelligence Service，NZSIS）官员的短暂拘留，当时他与妻子和三个孩正从澳洲度假返回。NZSIS的官员对他进行了单独谈话，同时还搜查了他们的行李，并拿走了赵的手机以及他孩子的笔记本电脑。

报道提到，赵被情报机构指控他在新西兰商业、创新和就业部（MBIE）工作时，向中共提供涉及两国自由贸易谈判的机密情报。MBIE在两国自由贸易的谈判中扮演重要角色，不但参与了制定政策框架、策略实施、谈判细节，还在贸易签订后参与后续的执行和监测。

新西兰与中共于2008年正式签订全面自由贸易协约，也是西方国家中首个与中共签订此类协定的国家。据Vision Times报道，新西兰著名电台主持人麦克‧霍金（Mike Hosking）曾在2020年12月的一档节目中指出，中共在国际社会上采取各个击破的政策。新西兰的出口虽然受益于自由贸易，但却在国际实务上让自己受制于中共。

NZSIS的官员当天返还了赵的手提电脑但是扣留了赵的手机，赵和家人当天晚些时候离开机场。

被调查后，赵元所供职的新西兰公共服务委员会停止了他的工作，而赵目前也已向NZSIS的监管部门——情报和安全监察长（IGIS）布兰登‧霍斯利（Brendan Horsley）投诉，指控安全情报局对自己的调查是出于“种族歧视”。

现年53岁的赵元于2000年从中国大陆移民新西兰，在2006年入籍成为新西兰公民。他曾在多个政府机构工作，包括新西兰商业、创新和就业部（MBIE），以及新西兰教育部。

赵元向媒体坚称自己无辜，他表示情报机构的官员在机场盘查他的时候告诉他“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情报机构要求其停止与中共大使馆人员的联系

据新西兰媒体报道，赵元与中共驻惠灵顿大使馆人员的密切接触也是安全情报部门调查的内容。根据赵元对媒体的申诉，情报机构要求他删除微信中与中共大使馆人员的联络，并且“不能随意与任何为中国（中共）政府工作的人交往”。

根据赵元对媒体的叙述，他因为孩子参加乒乓球训练而与中共大使馆一名工作人员结识，同时也认识了另外一名大使馆职员，后者曾经带领中国的一个考察团参观了赵当时供职的新西兰商业、创新和就业部。

对于情报安全部门对自己的指控，赵完全予以否认。他已向自己的雇主——新西兰公共服务委员会提交了一份个人申诉，目前已交由情报和安全监察长（IGIS）调查处理。

负责NZSIS的部长安德鲁‧利特尔（Andrew Little）表示，对赵元的个案不予置评，但就新西兰个人向外国政府提供资讯问题，表达了担忧。他说，“我们非常重视来自内部的对我们国家安全构成的威胁。”

新西兰安全情报局将“内部威胁”定义为：利用或试图利用其对组织资产的合法访问权限“损害其组织或新西兰安全的人”。内部威胁可以“有意或无意地”做到这一点，包括通过间谍活动，或未经授权的资讯披露。

情报和安全监察长霍斯利证实，他正在调查赵元对NZSIS的投诉。他表示，在私下进行调查后，会公布一份非保密版本的调查结果。

新西兰情报机构近年来频繁打击中共间谍活动

近年来，新西兰的两大情报机构——新西兰安全调查局（New Zealand Security Intelligence Service，ZSIS）和政府通信安全局（Government Communications Security Bureau，GCSB）加大了对中共间谍活动打击的力度。鉴于中共对新西兰政府在政治、经济和华人社区的多方面渗透和操纵的严重程度，作为政府的情报收集和监测机构，两个部门的角色从幕后渐渐走向公开。

两大情报机构打击和调查的目标包括在新西兰的华裔政府官员、留学生、经商华裔等。

2020年新西兰大选前夕，两名华裔国会议员杨健（Jian Yang）和霍建强（Raymond Huo），都以“陪伴家庭”为由，分别于7月10日和7月21日辞职，这被认为是情报机构开始清理国内的中共间谍活动所致。

杨健在2017年被曝曾为中共军事学院培养间谍，并在2019年把其所在的国家党的党魁带到中国去会见中共政法委书记郭声琨。工党的霍建强则是中共“一带一路”新西兰研究会的会长。

据政论网站Politik资深记者理查德‧哈曼（Richard Harman）等人士披露，时任新西兰总理杰辛达‧阿德恩（Jacinda Ardern）及国家党党魁托德‧穆勒（Todd Muller）在接受了新西兰情报机构的简报后，共同商定分别与此二人割席，杨健和霍建强在前后不到两周的时间内相继宣布辞去议员身份，且不再寻求连任。

另据RNZ 2021年10月报道，一对来自中国的夫妇，因NZSIS指出了其与中共情报机构（PRCIS）的关系，在提交的居留申请被拒后，输掉了移民上诉权利。

NZSIS告知移民官，这对夫妇“几乎可以肯定”协助了PRCIS，并故意隐瞒他们与该机构联系的次数，因此被评估为“对新西兰的国家安全有持久风险”。故此，他们没能获批任何新的签证，也无权向法庭上诉。

尽管该男子否认自己是间谍，只表示他曾因工作关系与PRCIS有过联系，其律师也表示，新西兰移民局没能提供任何证明他们从事与新西兰国家安全有关活动的证据，但移民局仍出于安全风险方面的考虑，表示采纳NZSIS的建议“完全合适”。

据Newsroom的报道，2018年新西兰移民局取消了在新攻读博士学位的胡斌（Bin Hu，音译）的学生签证。移民局的决定是在收到国家安全局的调查结果后做出的决定。后者在对胡斌进行了数月的调查后得出结论：胡斌所在新西兰从事的研究可能被用于敏感的军事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