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维读者谢盛友来稿:我很不喜欢他,不想写他, 但是,我今天很想他,所以我今天很想写他。我曾经不但不喜欢他,我曾经很怨恨他,因为他主政广东省时, 把广东搞得一穷二白,他主政广东“党的基本路线教育工作队”,害我好不容易才摆脱苦难的农村到了城市,而又被强硬地下放到农村。
我第一次认识他时,那是八十年代初我报考研究生的时候,认识到那不是他的错,是制度的错。
第二次认识他时,他主政全国,但我们被淬火,被冷却。我第二次认识到那个制度也许没有错,至少那个制度不是我们选择的,错的是我们没有选择制度的权利。第二次认识他时,我告诉他,人权高于主权。
赵紫阳逝世三周年,他走了三年,我第三次认识他,所以我更加思念他。第三次认识他时,我告诉他,神权高于人权,人权高于主权。先没有神权,后才没有人权。没有神,当然要造神。人造的神永远不是神。越无神越造神,越造神越无人权。
他的话不一定正确,他做的事不一定不犯错误,但是, 他那点不忍的心,永远留在我的心,留在很多人的心,因为我们不管在哪里,这把骨头,哪怕烧成灰,毕竟还是中国人。 他不是余光中, 我变成了“余光中”,他在里头,我在外头,我哭赵紫阳。
写于 2008年1月17 日, 德国班贝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