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高行健《灵山》问世的艰辛
马悦然是瑞典文学院中唯一懂得汉语的院士,因此,他在担任院士后便更加努力翻译中国现代、当代的作品,更加关注中国当代文学。
马悦然认为,高行健的每一部剧作都是好作品。高行健刚刚完成的长达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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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字的长篇小说《灵山》都是手写的,他读得很费力,不知道怎么办?
由中国作家刘再复把《灵山》初稿带回了北京,打印校对好了之后,刘再复请瑞典驻华使馆的文化参赞交给马悦然。马悦然接到打印稿后立即译成瑞典文,因此,《灵山》的中文本尚未出版,瑞典语《灵山》译本已经出版了。《灵山》长达六七百页,小说是根据作者在中国南方和西南部偏僻地区漫游留下的印象,那里至今还留存着巫术,那里民谣和关于绿林好汉的传说还被当作真事流传,那里还能遇见代表古老的道家智慧的人物……
《灵山》与中国小说的传统写作很不相同,它没有连贯性的人物与故事,结构十分复杂,第一人称“我”同第二人称“你”实为一体,后者乃是前者的投射或精神的异化。第三人称“他”则又是对第一人称“我”的静观与思考。全书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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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便由这三者分为三个层次。除了结构心理复杂之外,文化内涵也相当复杂,它揭示了中国文化鲜为人知的另一面,即他所定义的中国长江文化或南方文化,换句话说,也就是被历代政权提倡的中原正统教化所压抑的文人的隐逸精神和民间文化。这部小说,上溯中国文化的起源,从对远古神话传说的诠释、考察,到汉、苗、彝、羌等少数民族现今民间的文化遗存,乃至当今中国的现实社会,通过一个在困境中的作家沿长江流域进行奥德赛式的流浪和神游,把现时代人的处境同人类普遍的生存状态联系在一起,加以观察。
对许多读者来说,《灵山》可不是那么好进入的,阅读起来非常费劲。而马悦然,一个非中国人,却能如此欣赏《灵山》,译得非常漂亮,翻译者如果没有一种感情,没有一种精神,是难以完成如此艰巨的工程的。《灵山》的法译本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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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于巴黎出版。出版时法国左、中、右各报均给予很高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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