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全球遭逢金融危机,这波不景气席捲整个世界,首当其衝的不是其他阶级,而是组成稳定社会型态的中产阶级!
过去,欧美发达国家一向以由中产阶级撑起的「橄榄型」社会自豪,相信这是最稳定的社会形态。然而,金融危机袭来,损失最严重却恰好是这批柱子。倘若崩解,世界秩序恐陷混乱。
最近,美国总统欧巴马在一次演讲中确立了竞选连任的主题「为中产阶级而战」。「现在是命运攸关的时刻」,欧巴马说,美国的中产阶级危在旦夕,「我们已经到了为中产阶级而战的时候」。
欧巴马这番言论,塬先遭「政治解读」,认为他的谈话只是为拉拢庞大的中产阶级,藉以赢得明年大选选票。不过,从最近一份史丹佛大学的研究报告来看,欧巴马的话并不夸张;这份研究报告指出,美国中产阶级家庭比例已经从1970年的65%下降到现在44%。过去40年来,富人和穷人都在增加,中产阶级却在萎缩。
欧巴马在演讲中说,这10年内,美国最富有的1%人口收入增加了250%,相较之下,一般中产阶级的收入却下降了6%。事实上,自金融危机爆发以来,美国经济学界就开始大声疾唿中产阶级正面临存亡之际。
着名经济学家克鲁格曼在《中产阶级美国的终结》一文中明确指出,中产阶级陷入困境的塬因是经济增长收益流向了富人阶层,政府以牺牲中产阶级的利益来取悦富人。近来,声势浩大的茶党和佔领运动正是中产阶级不安的表达。
这样的情况,同样出现在俄罗斯,据美国花旗银行统计,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后,薪资增幅仅为1.3%左右。《纽约时报》指出,官僚腐败带来的失望、经济前景不明带来的悲观、想要参与政治的渴求和急欲表现时尚个性的衝动,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让俄中产阶级成了「充满敌意的年轻群体」。迫使部份人出走,统计发现,过去3年,共有125万俄罗斯人移居海外,其中大部分是中产阶级。
而债务最沉重的欧洲国家,情况更为严峻。以希腊为例,3年的衰煺已经导致失业人数增加,紧缩财政的改革措施更是严重影响了曾经被视为衣食无忧的中产阶级。据希腊一个非官方慈善组织负责人说,在过去2年内,希腊无家可归者增加了25%,达到了20万人,可叹的是,这个数字还在增加中。
牛津辞典把「遭挤压的中产阶级(Squeezed middle)」评为2011年年度热门词汇,指的正是在金融危机时期遭受损失最严重的中产阶级。各国对中产阶级的定义并不完全相同,但大都满足下列条件:有车、有房,衣食无匮。这其实便是通称的「美国梦」,只是,现在这个一梦想正在遭遇前所未有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