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川普辩论 拜登胜算几何？

有人说，满意的秘诀就是期望不要太高。这样来看，唐纳德•川普(Donald Trump)给他的民主党竞争对手帮了个大忙。在下周的美国大选辩论——这是三场之中的第一场——之前，这位美国总统几乎判定乔•拜登(Joe Biden)患上了痴呆症。

川普声称，这位前副总统“不清楚他自己还活着”而且“不能连贯地说出两句话”。这样的话，拜登只需要说话勉强条理清楚就够了。

但这位民主党候选人必须做得更多才能给民调数据带来一些推进。尽管美国大选辩论搞得很热闹，但它们很少能改变选举。一些最常被提起的时刻，例如理查德•尼克松(Richard Nixon)在1960年的首场电视辩论上不断擦拭额头，或者老布什(George HW Bush)在1992年不耐烦地看表，都只产生了有限的影响。拜登-川普的首场辩论也许会是一个例外。

假如拜登犯错——例如表现出他标志性的失言——这场选举可能将会变成关于他，而非一场对川普的公投，而民主党人希望保持后一种状况。历史上有两场辩论可以说改变了总统选举——1980年罗纳德•里根(Ronald Reagan)对吉米•卡特(Jimmy Carter)和2000年阿尔•戈尔(Al Gore)对小布什(George W Bush)——它们预示了下周可能发生的情况。

戈尔在2000年秋季领先小布什，但他在辩论中丢失了这些优势。他犯的错误极为琐碎。影响结果的并非俩人提出的截然不同的税收和支出计划，或美国外交政策走向。相反，结果要归结于画面对半分的电视屏幕捕捉到，每当小布什说话时，戈尔都会叹气和翻白眼。

这是一个展示了选民们会如何选择的例子。摇摆选民们表示，他们更乐意与戒酒的小布什一起喝啤酒，而不是他那个居高临下的对手。拜登应该留心这一点。每当川普撒谎时，他也许会难以克制无奈摊手或不自禁地暴怒。看看事实并且要作好准备：希拉里•克林顿(Hilary Clinton)在2016年的三场辩论中完胜川普。但她还是没有赢。

里根在1980年辩论中要做的是表现出他足够理智，不会莽撞地与苏联开启核战争。他承受了与此相关的压力，需要显示出他并没有老糊涂。当时他69岁，是美国历史上最年长的潜在三军统帅。拜登已经77岁，这是里根结束第二个任期时的年龄。（里根在83岁时确诊阿尔兹海默症。）拜登需要做的也很简单：展现出他足够沉着冷静，能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成为一名温和派总统，从而挫败川普的说法——拜登是“激进左派的软弱傀儡”。

里根在辩论中的样子是拜登应该希望模仿的对象。在是否理智的问题上过了关——每当卡特把里根描述成极端主义者时，他会用一句轻松的“你又来了”作为反驳——里根给予数百万计的摇摆选民投票给他的信心。在两人唯一一次辩论中，里根是这样收尾的：他目光直视摄像机，问道：“你过得比4年前好吗？”1980年的答案很明显是“没有”。这个问题对今天的美国人同样有意义。

就竞选中的在职总统来说，没有哪两个人比卡特和川普更不相像的了。拜登希望恢复的礼仪文化在上一次大选中被埋葬了。

在2016年的大选辩论中，川普威胁称，如果自己当选，就会把希拉里•克林顿送进监狱。他说，她“心中充满仇恨”，而且是她丈夫涉嫌的性骚扰案件的帮凶（在第二场辩论上，川普邀请四名指控比尔•克林顿(Bill Clinton)的女性到场，尽管他安排她们入座VIP区的努力失败了）。他似乎对“不率先使用”核武器的政策毫无概念，而且错误地声称美国放进了数百万名叙利亚难民。在过去，任何这样的错误都可能毁掉一名总统候选人。

下一个被打破的禁忌会是什么？川普为时已晚地试图改变公众预期，声称拜登正在服用提高表现的药物。也许他会在电视直播中宣称这一点，或者嘲讽拜登戴着口罩出场。可以肯定的是，他将满口谎言。在1980年，“你又来了”也许是一句有效的回击。在2020年，这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