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取代警察局？弗洛伊德家乡公投结果出炉

在明尼阿波利斯的一个投票站外，草坪上的一幅标语牌要求选民就取代警察局的公投议题“选票第2问题”投支持票，另一幅呼吁投反对票。(2021年11月2日)

自2020年5月非裔美国人乔治·弗洛伊德(George Floyd)在明尼苏达州明尼阿波利斯被警方控制期间死亡以来，全面警务改革一直是美国辩论的焦点。一年半之后，在全国范围内暴力犯罪率飙升的情况下，针对废除警察局并用拟议的公共安全局取而代之的方案，明尼阿波利斯市的选民投票说不。

在弗洛伊德死后的第一次市政选举中，选民以56%对44%的预计优势否决了这次公投提案，即所谓的“选票第2问题”。这项公投议案被视为对“裁撤警察资金”(defund the police)运动支持程度的一次高调测试。

“裁撤警察资金的运动被坚决否决了，” 致力于通过创新改善公共安全的非党派组织纽约犯罪问题公民委员会(Citizens Crime Commission of New York)主席理查德·阿伯恩(Richard Aborn)说。“我认为，人们越来越意识到，裁撤警察资金不是一个人们会接受的想法。”

明尼阿波利斯警察局的批评者认为，该部门长期以来一直存在缺乏信任、滥用职权和歧视性的做法。

“这次投票结果意味着维持现状……一个在继续退化的城市，” 这项公投倡议的组织者和发言人贾内·贝茨(JaNaé Bates)在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上说。贝茨说，她的组织将继续推动对该警局进行改革。

争论的焦点是是否要修改明尼阿波里斯市的城市宪章，以公共安全局取代警察局，从而把公共卫生式的手法引入警务，而不是狭隘地专注于执法。新的公共安全模式设想在紧急情况下更加依赖社会工作者和预防暴力的辅导顾问。

“这座城市的居民决定，他们希望自己的警察局继续存在。现在真正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乔治亚州迪卡尔布郡前警察局长兼公共安全主任塞德里克·亚历山大(Cedric Alexander)告诉美国之音。“你必须有良好的治安管理。你必须有优秀的警察，你必须有透明公开，有良好的招募、训练和督管的警务。”

要求从警察部门转移资源的呼声与新闻头条相冲突。在美国谋杀案件不断激增。根据联邦统计数据，美国的谋杀案件从2019年到2020年期间增加了30%。2021年可能会超过2020年预计的21500起谋杀案。

“人们理解，虽然美国肯定需要改革警察，但我们不能取消警察。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但这是不会发生的，” 阿伯恩说。“最终，人们希望知道警察会巡逻，维护公共安全，并逮捕那些犯下暴力罪行的人。”

呼吁改变

弗洛伊德之死引发了美国和世界各地长达数月的愤怒和呼吁种族正义的抗议活动以及要求结束警察暴行的呼声。弗洛伊德于2020年5月25日死亡，当时明尼阿波利斯的白人前警察德里克·肖文(Derek Chauvin) 将戴着手铐的弗洛伊德制伏在街上，用膝盖顶着他的脖子约9分钟。这一事件被拍了下来，并在全球传播。肖文于2021年4月被判定犯有二级非故意谋杀罪、三级谋杀罪和二级非预谋杀人罪，并被判处22.5年的监禁，目前正在服刑。

近年来，警察对黑人和其他有色人种使用过度、有时甚至致命武力的视频变得常见，引发了要求进行警务改革和重新分配执法资金的呼声。根据“智慧城市解析”(Smart cities Dive)的数据，去年包括华盛顿在内的23个主要城市的警察预算都有所减少。

与此同时，美国司法部正在调查明尼阿波利斯警察局。在今年4月启动的这个调查关注的重点是该部门使用武力的方式，以确定其是否不成比例地针对黑人和其他少数族裔居民。

澄清目标

在明尼阿波利斯，改革的倡导者试图在公投前澄清他们的目标，坚称他们不是要废除执法，而是要改变警员职责的范围和执行方式。

这并没有使一些居民感到信服。

新闻报道援引明尼阿波利斯一名选民的话说：“我希望这个城市聘用更多的警察，而不是从警察局拿走资源。”

明尼阿波里斯市议会将于下个月就一项恢复警察局1.92亿美元预算的提案进行表决。市长提议聘用多达150名警员来替换最近离职的警员。

亚历山大说：“我们看到人们从‘不要警察’摇摆回‘我们要警察’，因为犯罪率在上升’。”

“我们必须找到一个中间地带，因为我们必须保障公共安全，”亚历山大补充说。他在执法部门工作了40年。

“聘用更多的警察不会减少暴力，但必须从结构上做一些事情，改变警务实践。警察部门不会自己做出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