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仍在付出代价”——克林顿反思历史上的恐怖行为
【万维读者网】参考消息报道,美国乔治郭大学网站近日发表美国前总统克林顿11月7日在该校发表的演讲,摘要如下:
我在10年前提出的一个观点,在10年后看来仍然具有特殊的意义。那时我说,我们的对外政策根本不再是真正的对外政策了。在世界变得越来越互相依存的时候,对外政策和国内政策的界线正在变得没有意义。今天,我想凭着自己担任8年总统的经历,联系“9·11”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再次讨论这个问题。
首先,我们必须赢得正在进行的战争,为此我希望你们记住三件事情。第一,恐怖行为——即出于经济、政治或宗教原因杀害非战斗人员——的历史,与有组织的战争同样漫长,尽管它从未真正独自作为一种军事战略出现过,但是它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却一直存在着。我们当中有着各种欧洲血统的人并不是无可指责的。事实上,在第一次十字军东征中,当基督教士兵攻占耶路撒冷时,他们先是焚烧了里面有30个犹太人的犹太教堂,然后在圣殿山上杀害了所有穆斯林妇女和儿童。当时的记载描述,士兵在对殿山上漫步,鲜血浸到了他们的膝盖。我可以告诉你们,今天在中东,人们还在讲述这个故事,我们仍然在为此付出代价。
回到美国,我们在建国之初实行过奴隶制度,奴隶常常被杀死,即便他们是无辜的。当有人驱赶或屠杀大量土著印第安人以霸占他们的土地或矿产权的时候,这个国家曾经视而不见,因为印第安人被认为不是完全的人类,今天我们仍然在为此付出代价。即便是20世纪的美国。人们也因为自己的种族而受到威胁或杀害。甚至在今天,尽管我们一直朝着正确的方向行进,有时跌跌撞撞,但我们偶尔仍然会有源自种族、宗教或性倾向的出于仇恨的犯罪。因此,恐怖行为有漫长的历史。
我想说的第二点是,在这段漫长的历史中,没有一次独立的恐怖行动赢得过胜利,而包含恐怖行动的常规军事战略赢得胜利是因为常规的军事力量,恐怖行动通常是没有用的。我只想告诉你们我在孩提时代就知道的一个例子。在美国内战中,谢尔曼将军发动了一场切入南方和进攻亚特兰大的漂亮的战役。这对于结束内战,拯救联邦是重要而十分有益的。途中,谢尔曼将军采取了相对温和的恐怖行为——他不杀平民,但他烧毁了所有的农庄,后来又烧毁了亚特兰大,企图以此摧毁南部联军的斗志。
这场战役对赢得内战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但却是此后百年一直被讲到的故事,并阻碍了美国的统一,否则我们也许早就统一了。当我小时候生活在实施种族隔离的南方的时候,当我们本应考虑如何让学校同时招收黑人和白人学生以及给人们提供同等机会的时候,人们却在谈论百年前谢尔曼的所作所为,为不合理的做法找借口。因此,重要的是记住恐怖行为通常都适得其反,而且从未独自获得过成功。
我要说的第三点是,进攻总是先赢得胜利。自从第一个人类拿着棍棒走出山洞后,在人们知道可以把树枝绑在一起铺上兽皮制成盾牌前,拿起武器的人总是先取得胜利。之后,正派的人们迟早会团结起来,想出自卫的办法。在我们出生时,人们认为根本没有办法防御持续的核战争,人发现了唯一已知的防御方式,即互相有把握毁灭对方,它很有效。在广岛和长崎遭受核打击之后,再后没有扔过任何核炸弹。
我现在想说的第二种事情是,赢得我们在打的这场战争还不够。我们必须加倍努力在世界上壮大潜在合作伙伴的队伍,缩小潜在恐怖分子的阵营。而这与我们在打的战争没有任何关系,这主要取决于你如何分析这个世界。
我们必须赢得正在进行的战争。“基地”网络和本·拉登在今天比世界上其他任何恐怖网络都要强大。但赢得战争并不够,因为我们决不能把妖怪放回到瓶子里。我们要赢得战争,但还必须创造一个有更多合作伙伴和没有那么多潜在恐怖分子的世界。我们怎样才能做到这一点?首先,我们必须发扬21世纪世界的好处,减少负担。第二,我们必须处理大多数恐怖分子来自不民主地方的事实。第三,我们必须处理穆斯林世界出现的特殊挑战,因为伊斯兰教是美国发展最快的宗教,我们必须推动积极的力量,鼓励有足够勇气的人来维护这种力量。(曹卫国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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