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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有两个有关南海问题的会议分别在中美两国举行。一个是在北京召开的中国与东盟落实《南海各方行为宣言》第四次高官会,另一个是10日在华盛顿召开的南海战略报告发布会,由美国智库——新美国安全中心主办。对比这两个会议,我们大体可以看出未来南海问题的麻烦所在。
在北京召开的会议上,中国与东盟10国高官及东盟秘书处官员就进一步推动《南海各方行为宣言》的落实交换了看法,对实施已经达成的一些合作项目达成了一系列共识。这次会议的召开表明,目前南海局势总体上是和平稳定的,各声索国也愿意通过协商谈判的途径来解决问题。
资料图:巡航南海的中国舰艇
相比之下,在美国召开的南海会议就没有那么多和平的气氛了。从美国媒体传出的有关信息看,
会上发布的南海战略报告称,南海系西太平洋和印度洋之间的“咽喉”,是全球化和地缘政治的“冲突点”,美国能否在21世纪领导亚太,决定性因素就要看处于战略领头地位的南海。而美国海军作战部部长格林纳特也在会上表示:“我们将把刚发布的国防战略指南与我们的军力相对应,我的第一分析是海军在西太平洋仍然保持强大实力。”
美国未来将怎样通过对南海问题的介入来领导亚太呢?报告建议,应当着力于建立以美国为主导的多边机制。为应对中国在南海问题上的“霸权”,美国可以在南海问题上编织新的安全伙伴网。这种新安全伙伴网应该是“轴辐式”的,一种围绕“美日韩澳菲”的联盟模式。
这些建议突出显示了美国要给南海定规则的冲动。这听起来有点儿像几十年前冷战时的旧闻,却确确实实地发生在21世纪的今天。显然,在南海问题上,不是中国在搞霸权,而是美国。用自己的规则代替世界的规则,让世界的规则服从于自己的规则,这几乎是任何霸权共有的特征。最近,美国对中国、新加坡和阿联酋三家与伊朗有石油贸易往来的公司实施制裁,也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今天的南海,与冷战时已大为不同。发展成为南海周边国家的第一诉求,也是这一地区的大势所在。没有哪个国家愿意让南海出现的争端损害了发展。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共同愿望,大家才能够坐到一起讨论南海合作。而合作必然会为未来的和平解决乃至于制定新的规则创造良好氛围,打下坚实基础。
美国不是南海周边国家,但美国在南海有利益,这一点我们并不否定。美国可以参与有关南海问题的讨论,但不大可能主导南海问题的解决。一方面是美国不再有那样的实力。中国崛起给南海周边国家已经带来的和将会带来的,是美国现在和将来都不可能提供的。另一方面是南海周边国家也不再需要“山姆大叔”像冷战时那样的照看。任何试图在这一地区拼凑与中国对立的“集团”、“网络”或“盟友圈”的所谓战略,都是逆区域发展大势而动。这一地区的国家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它们被迫在美国和中国之间选边站。
中美几乎同时举行的这两场会议,折射了南海问题的复杂性。美国肯定不会轻易放弃对这一地区战略主导权的争夺,甚至会制造更多的麻烦来达到目的。但同样可以肯定的是,美国这样做给自己带来的麻烦,也会越来越大。毕竟,我们已经进入了一个“后霸权”的新时代。
美国霸权时代进入倒计时
据美国媒体报道,美国五角大楼报告草案指出,任何由中国或者伊朗发起的阻拦美国进入南海、波斯湾等战略性地区的行动,美国陆军、空军、海军必须集合所有资源予以“打击”。正是出于这样潜在的目的,美国接连结束了在阿富汗与伊拉克的主要军事任务。战略上的收缩,甚至不惜放弃在中东地区的十年基业,只为拳头攥头紧逼中国!
美国《商业周刊》1月4日报道称,一位熟悉美国五角大楼报告草案、但要求不具名的当局官员表示,这份即将发布的报告指出:美国军事部门必须更有效地协同工作,集合所有情报、监控、侦察能力,以及网络安全工具、作战原则等。同时,美国应当有能力“震慑”任何浮现出的“反介入”战力,其中包括中国研制的柴油攻击潜艇,以及中国和伊朗部署的反舰弹道导弹,并在必要条件下,对其予以打击。据报道,美国国防部长将于5日公布此项报告,并宣布美国未来十年削减 4900亿军事预算的计划,制定政策的优先权。此外,这名官员还透露,预计该报告将会得出结论,即美国将不再参与诸如伊拉克和阿富汗这类长期、大型的“稳定行动”,并将放弃“同时参与并打赢两场战争”的国策。
对于美国人所说的一旦中国挺进南海则会投入全部国力进行反制的想法,笔者并不会感到过多惊讶。只是迷糊于华盛顿究竟有没有那个实力以及必要在南海地区与中国进行一次硬碰硬的较量。美国的战略调整是显而易见的,从中东地区乃至其他地区抽出军力与财力重新填补在东亚地区的空缺,如果不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与中国决一雌雄又会是什么?一旦北京果然选择南下,则必然是已经进行了通盘考虑。收益大于风险,中国未必会被美国震慑而不敢在南海地区自然展开,只会美国完成对华包围网而正进行的战略收缩,却着实引人注目。在接连结束在伊拉克与阿富汗主要军事任务之后的雷声大一旦小,美国真的自以为已经达到了目的?或者说美国实际上拿北京的威胁为幌子找到了一个相对体面的退军借口?
让我们先抛开南海细数美国在战略上的接连调整。以压制北京为长远目的,围绕西太平洋地区美国人正在进行一轮新的战略集结。当很多人都将此作为美国人强势的时候,笔者认为这恰恰表示了美国正暗中进行的收缩政策。五指并拢方才有力,也最省力。美国在中东地区的十余年的反恐战争从开始时的高歌猛进到深陷泥潭,中东地区的军事任务不但没能在很短时间给美国带来所期待的利益,反而成为了美国国力的一种拖累。历史上的不列颠帝国也正是在登峰造极之时在南非被布尔人所拖垮。美国人试图避免让历史重演,只是体面的退出便成为了一大难题!
以美国的反恐战争为契机,中国难得的获得一个良好的战略发展窗口。正如美国人最不希望看到的那样,中国继续以高昂的发展势头从太平洋西岸开始对世界秩序展开强有力的冲击。日益疲软却又不希望放弃霸主地位,稍微正常点得国家都会选择将目标指向未来大敌。中美未来可能发生的碰撞,也就在此埋下了伏笔。如果美国人的放弃了“同时参与并打赢两场战争”的国策,那样的中国也许就将成为唯一的目标。从东亚反华阵营的重新构建,民主之弧概念的提出,到近一段时间被吵的沸沸扬扬的美澳日印军事同盟。美国看似是在东亚地区重新进行武装,倒不如说是在让自己攻击性的政策变得保守。西太平洋地区诸多传统盟友的存在以及固有的影响力都是美国建立对华包围网的有力保证。收缩型战略在带来效益收益的同时则会产生保守的个性。也就是说当美国的国力已经不允许同时进行两场战争的时候,美国人或许也不希望为任何一场战争买单!尤其是面对中国这样一个强劲的对手。
南海问题事关中国的核心利益,北京不可能选择退让。崛起的中国可以在其他领域进行利益交换,但是面对核心利益则必会坚守到底。中美之间合则两利,斗则两伤。美国看似调整战略重归亚洲是做出了一个聪明的选择,但是两败俱伤的惨烈又岂是华盛顿可以接受?发展滞胀,扩张停止,战略收缩,直至政策的保守,这一幕与历史上列强的衰落何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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