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躁动轻薄 逼中国“以战止战”

　　从年初高调纪念西沙海战，到进入5月份船舰碰撞阻止981钻井平台，再到本月中旬以近似孤注一掷的心理操弄民意掀起排华风暴，河内在步步逼迫北京作出妥协，承认其南海利益。而北京方面至今虽然在某些动作上已向强硬姿态转变，但囿于和平共处的外交思路和现实两难处境，一再拒绝轻言战事。不过，中共建政之后从不缺乏“以战止战”的传统，当下中共高层也不必固步自封作茧自缚，越南既然已经忘记当年西沙海战和赤瓜礁之战的伤痛，不妨借此机会适当敲打一下，以两三天为限采取局部军事动作速战速决，摧毁越南在争议海域的前沿设施和武装力量，打“疼”越南威慑南海并警告一直在背后鼓噪的美国。届时，倘若北京辅以外交上的折冲樽俎，对域内其他国家软硬兼施、晓之以理动之以利，顺势构建南海非军事区，形成“传檄而定”的局面亦未可知。

　　“看来，不打一仗，不足以维护我国的海洋权益！”40年前，越南南方政权蚕食西沙并宣布勘探石油导致局势剑拔弩张，尚处在文革时期的毛泽东闻听后作出上述表示。随后，当时孱弱不堪的南海舰队以“小艇战大舰”力挫当时刚刚接手美国支援的南越政权，占领西沙群岛西部永乐群岛中的珊瑚、甘泉、金银三岛，并巩固了对整个西沙群岛及其周边海域的控制权。西沙群岛成为中国唯一通过武力改变实际控制权的海域。此后，共产主义的越南一统南北，但中越关系恶化，终于中越战事爆发，一拖多年。1988年，越南凭借当时与苏联的金兰湾交易阻挠中国在南海动作，反而最后在赤瓜礁海战再度落败。中国以轻伤一人的代价击沉两艘、重创一艘敌舰，一次性收复被越南侵占的永暑、华阳、东门、南薰、渚碧、赤瓜等6座岛礁。央视当时在播放海战视频时解说道，“此役结束了中国在南沙群岛仅靠发表声明行使主权的历史。”

　　然而，即便如此，越南仍旧是南海争端的最大赢家，至今实际控制着29个岛礁。为了巩固对南海诸岛的占领，越南苦心孤诣，除了在所占据的岛礁上驻扎军队建造各种军事设施外，还在一些较大的岛礁上，如南子岛、敦谦沙洲、鸿庥岛、景宏岛、南威岛和安波沙洲等兴建起降场、雷达站、气象站、卫星电视天线、灯塔等设施，以宣示主权。同时，越南还继续在争议海域进行大规模钻探开采。原本，以认同中国对西沙群岛的主权，越南换取了中国同意其渔民在此地的传统捕鱼权，共同开发西沙群岛与越南海岸线间水域的海洋资源对越南可能更有利。近年来，即便中越之间在南海的纠纷有时发生，但中国往往息事宁人。然而不幸的是，如今中越间的关系已经到了不能回头再度恢复协议的地步了。

　　越南先是2012年颁布《越南海洋法》宣布对西沙群岛、南沙群岛拥有主权，今年又高调纪念西沙海战，进入5月，更是与中国争锋相对在981附近展开大规模船舰冲撞，甚至不惜铤而走险以越南排华流血冲突试探中国底线，与中国的正面激烈对撞正在逐步升级。公开报道称，河内当局并未因为981钻井平台船舰冲撞而止步，反而有步骤地采取“远交近攻”策略“串联”美国、菲律宾、日本乃至中国的后院中亚方面渲染局势。越南正冒高风险企图争取国际与区域对它的支持，但结果最终可能一无所有。

　　逼北京一战再战

　　中国外交部从最初呼吁各方客观公允看待，进而指出美国为了其亚洲战略，在南海透过代理人制造事端，到态度强硬地斥责越南政府纵容暴乱。中国外长王毅更直指越南政府对事件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并要求越方立即采取坚决有效措施，依法严惩犯罪分子并赔偿损失，同时告诫美国不要给“挑衅者”发出错误信号。王毅的表态随后得到军方的响应。中国解放军总参谋长房峰辉在其13日开始的访美行程中，数度表达中国在南海问题上的立场，当他在美国五角大楼与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邓普西（Martin Dempsey）会晤后的联席记者会上，更数度强硬表态，中国在南海架设钻探油井的立场坚定不移。亦有消息称，北京当局也正在评估对越采取新的军事行动的风险。

　　在观察人士看来，中国在南海发起一场针对越南的可控性较高的局部军事动作不仅是可能的也是必要的。其一，从短期效益看，可快速斩断越南的“手”使其慑服，收回南海主动权，同时警告美国。其二，更为重要，经此一役，南海诸国也可见北京的底线，届时传檄而定，可为中国再争取至少数十年和平稳定的发展环境，这对于当下中国重启二次改革至关重要。其三，突破和平主义路线外交思路的传统限制，告诉世界奉行和平主义并不意味着抛弃“铁拳”，“以战止战”“以战促和”不乏先例，仍将是中国在处理类似争端时的一个备选项，尤其是在对待敢于时常“冒尖”的日本和菲律宾。

　　之前供职于中共党校机关报《学习时报》的邓聿文稍早前也撰文敦促中国必须要有这样的战略决心和意志，给越南必要而恰当的教训，同时也是为警示菲律宾和其他对中国利益的潜在挑战者。也即是，对于越南的打击不必是摧毁式的全面战争，而应该仿效“中越战争”那样恰到好处、打痛即止，这不仅是出于对当下国际规则的“遵守”，更可保证中国在外交大局上保留足够的战略回旋。

　　而从实际力量对比看，中国发起一场小规模的局部战争乃至控制战事进程和节奏基本是毫无困难的，速战速决摧毁越南反击力量也不会诱发不利的连锁反应。首先，越南国土狭长，这意味着它缺乏必要的战略纵深，而且将大大增加其遭遇打击的正对面。其次，在担任主要作战任务的海空实力对比上，越南空军装备进行远程空战的12架苏-27Sk战斗机和可对海上目标进行精确打击的24架苏-30MK2战机，海军中对中国大型舰艇造成威胁的俄产基洛级改进型潜艇2013年才刚刚交付。而中国除配置可观的苏-30、歼-10等各式战机外，其南海舰队规模便蔚为庞大，编制有驱逐舰一支队、驱逐舰二支队、保障舰艇支队、核潜艇常规潜艇混编支队、常规潜艇一支队、常规潜艇二支队、登陆舰艇支队、快艇支队，尤其是包括昆明号052D型驱逐舰在内的8艘重量级导弹驱逐舰的加入，实力和协调水平都令越军难以望其项背。对于战事结果，几乎没有任何人持怀疑态度。再次，美国因素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在重返亚太的战略中，美国所能给予传统盟国的支持已经很有限，更何况越南？

　　而在具体战术层面，短时间内完成对被侵占的西沙乃至南沙岛屿的精确打击是完全可行的。不妨将战略意图的具体实施分为两个步骤，其一，远程炮击摧毁越南在争议岛屿的基础设施，尤其是海上石油开采设备，目的是“打疼”越南；其二，派遣登陆作战部队，驱逐越南地面和海上武装力量并树立主权标志，乃至推进至越南近海本土。为避免过于刺激越南并且为后续全局战略目的计算，完成上述作战任务后迅速撤离。

　　而据香港《亚洲周刊》报道，事实上，早在越南爆发反华暴乱后，中国军队在接近越北的广西和云南展开了相当规模的调动。在海上，据越通社报道，越船在981钻井平台周边海域与中方对峙时发现，在场的南海舰队导弹艇全部撤下炮衣，“准备随时开火”。而据越南国家电视台此前的报道画面显示，中国海军目前仅有的3艘船坞登陆舰中的2艘也参与到保护钻井平台的行动中去。

　　以打促和推非军事区共治

　　军事是外交的延伸，所有的军事行动必须配合外交遂行国家战略目标。因此，在完成上述作战任务后，北京必须仍将整个关注焦点回归利用外交手段恢复南海稳定态势上。

　　“搁置争议，共同开发”（shelving differences and seeking joint development）是邓小平在20世纪70年代针对中日领土争议提出的政策主张，其前提是“主权归我”，其目的是为最终解决领土问题创造条件，之后也运用于南海问题，成为北京的南海战略政策基调。但数十年间，在此思路下，中国实际上不但将南海主权拱手让人，而且被排挤出“共同开发”的参与者之外，这也正是当下中国重返南海时遭遇抵制的原因，也正是中国不得不动用武力迫使越南重新认同中国主权的原因。同时，它也造成对中国外交思路的禁锢，即忧虑一旦战事开始，会不会引发域内国家的多米诺骨牌效应，认为中国会将其视为解决南海争端的标准模式。在中国未提出更有实际内容的思路更新下，这种疑虑不会轻易被打消。而加之美国亚太战略的调整导致局势进一步复杂，此方针实际上已经失效。因此，“搁置争议、共同开发”必须接受反思、修正和补充。

　　目前，中国高层已经对包括南海主权在内的核心利益进行了足够多的公开的强硬表态，比如习近平告诫解放军“我们希望和平，但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决不放弃维护国家正当权益、决不牺牲国家核心利益”。南海区域成为各势力犬牙交错将导致局势的进一步恶化，所谓“南方行为准则”依然是各行其是，倘若经历一次军事实战南海格局势必改变，北京趁此权威将南海纳入统一秩序下，进而建立一个南海非军事区将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非军事区（de-militarized zone，DMZ），亦可译为非武装区、非军事化区等。原为军事术语，一般是指在接近停战线（armistice demarcation line）间，对有领土纠纷所设立的缓冲区。设置非军事区的目的，多以降低或避免冲突再爆发为主。在非军事区内的交战双方，所属的各军事力量或装备，除非另有约定，都应撤出非军事区。世界上的非军事区多被视为中立领土，即交战双方均主张对其拥有主权、非殖民地、非无主地、非租借地等。非军事区往往会形成两个国家间的事实边界，少部分非军事区也形成了自然保护区。比如今年2月份，韩国方面透露消息拟在朝韩非军事区建立世界和平公园，而该区已成为各国游客争先前往的地区。目前世界上现存的非军事区包括7个，其中包括的曾导致土耳其和希腊紧张的爱琴海诸岛乱局。而根据《洛桑条约》，希腊的希俄斯岛、伊卡利亚岛、米蒂利尼岛、萨摩斯岛，被限制禁止建立任何海军的防御工事，也禁止军用飞机飞越该地，仅允许驻军与训练。

　　而建立南海多边非军事区也意味着“淡化主权”“共享治权”，可大幅降低南海争端的解决阻力，在可预见的范围内将获得更为广泛的支持，甚至对确立中国在南海的权威以及提升国际地位也将是有利的。其一，各国共同开发的实质性利益没有得到侵夺，南海诸国正常的合作开发不会受到限制；其二，南海国际航道繁荣得以确保，该水域为世界上航线最为密集和错综复杂的地区，域外国家将因此而获得更为自由和便利的商业环境。其三，对于中国而言，中国企业突破裹足不前的局面，凭借技术优势“达到实际占领的目的，特别是在争议区域”。不过，非军事区仍将是一个过渡性的替代方案，南海资源开发权的争端势必日趋白热化，届时彼此的区块划分和收益分配都将是可能引爆争端的焦点，需要更为细腻的操作手段和方法去一一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