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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干部家属4人叛逃 称中国是天堂

www.creaders.net | 2015-01-04 12:01:59  凤凰网 | 2条评论 | 查看/发表评论

  核心提示:她们是一对出生于朝鲜的姐妹,无法掌控的命运让她们涉险告别故土,跨越生死国境线。她们最终能否冲破命运的牢笼?《冷暖人生》独家专访两名朝鲜姐妹,讲述一段北逃经历。

  凤凰卫视12月30日《冷暖人生》,以下为文字实录:

  朝鲜干部家属4人打点军警叛逃:中国是天堂

  雪婷(化名):分别的时候父亲向我们挥手,当时的心情很难受,父亲走向了左边的路,我们走向的右边的路,分别朝着图们江这个目的地,我看到父亲向我们挥着手臂,转过身去用衣角擦眼泪的背影。

  雪菲(化名):其实那时我们没想背叛国家,那时候可喜欢金日成、金正日了,真的,我们一直回头看,看着自己的家,想着自己就这么背叛了我生活了17年的这片土地,走了,无可奈何也得离开,那时我们全家都哭了。

  陈晓楠:刚刚在画面当中给我们讲述多年前和父亲分别那一幕场景的是两个女孩,一对亲生姐妹,那个时候姐姐雪婷刚满19岁,妹妹雪菲只有17岁,姐妹俩生活在朝鲜北部的城市清津,在那里这对姐妹曾经是很多同龄人羡慕的对象,姐姐温柔贤惠,妹妹聪明伶俐,而且因为出落得大方端庄,两个人还是很多年轻小伙儿们追求的对象,虽然出生在一个在外间看起来似乎是有一些封闭落后的国家,但是姐妹俩的成长环境相对安稳,父亲是受人最尊敬的国企干部,母亲是家庭主妇,家里还有个5岁的弟弟,在周围邻居们眼中,这个5口之家是朝鲜名符其实的“模范家庭”,然而没有人会想到,她们一家人平静的生活却在1998年的那一天彻底颠覆了。

  这一天傍晚父亲突然行色匆匆地回到家,作出了一个连姐妹俩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决定,他们一家要离开朝鲜,“叛逃”出国。

  电影《北逃》片段:党中央若下指示我们就必须带着高昂的革命意志和觉悟。

  解说:1998年在父母的决定下,雪婷和雪菲全家人前往几十公里外的中朝边境图们江,考虑到全家同行目标太大,父亲决定独自从水流湍急的图们江上游下水,母亲和姐妹俩带着5岁的弟弟沿途打点守卫的军警,从水势较缓的中游渡江,一家人约定在对岸的一户延边人家相聚,然后转投他们住在市区的中国亲戚。经过三天三夜的艰难跋涉,母女四人成功渡过图们江,来到中国延边,然而在约定的地点她们却并没有如期见到父亲。

  雪菲:只看到鞋柜里有一双父亲的鞋,问那家人,父亲的鞋都在这,人怎么样了?那家主人回答说,太危险了,公安白天晚上都在搜查,到处抓人,所以你父亲先走掉了,我们就哭,妈妈哭着向他请求说为了孩子,帮帮我们吧,这样一直求,那家主人终于决定帮我们了。

  雪婷:晚餐吃了大酱汤和豆腐一起,配上白白的米饭,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那时觉得中国就是天堂,原来中国是不一样的,和朝鲜是不一样的。

  解说:第二天一早,在这户延边人家的帮助下,母子4人搭上了一辆前往市区的大巴车去找父亲,一路上担心暴露身份,她们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恐惧,和对这个陌生国度的好奇,然而当车行至检查站时,分开就坐的四个人还是马上就被认了出来。

  雪菲:车停在了检查站边上,上来了两个公安,指着我们四个说你,你,你,你,让我们下去。

  雪婷:不管我们再怎么隐藏恐惧,好像还是有所表现,他们立马就能发现我们,当时我就想我要被抓回朝鲜了,要被抓住了怎么办啊,觉得马上就要死了,只想到我快要死了。

  解说:一番哭嚎和撕扯后,一家人被带到了延边市郊的一处看守所,她们得知第二天将与这里关押的几十名脱北者一起被遣返朝鲜,想到前方未知的命运,牢房里的人都哭作一团,其中一名怀着孩子的朝鲜女人引起了姐妹俩的注意,这名孕妇一年前脱北,嫁给了延边当地的一名朝鲜族人,被捕时她与孩子的父亲一起被带到了看守所。

  雪菲:一直哭,说不想分开,那个延边男人也在铁窗边,两人互相对望着,延边男人跟她说,你不要一直哭,你怀孕了,总哭对你不好,对孩子也不好。那个女人一直抓着那个铁窗,看着那个男人哭,说不想走,一直哭着喊哥哥、哥哥,那个朝鲜女人站着唱朝鲜的歌,我们周围的人听了也一直在哭。

  解说:七八十年代的朝鲜民众普遍生活艰难,但少数一些有着“中国关系”的家庭却是例外,雪婷和雪菲这对姐妹就幸运得出生在这样的家,由于父亲的姐姐是中国延边的朝鲜族人,在她的帮衬下,一家人在朝鲜的物质生活相对丰富一点,而父亲每次到中国探亲带回的玩具和电视机等“稀罕货”,都让姐妹俩成为大家羡慕的对象。

  雪菲:当时父亲从中国拿回这些东西时,我们都非常高兴,那时候并不是每家都有电视的,如果某天要播电影了,整个村子的人都会跑到有电视的那家去看。我小时候和姐姐很要好,姐姐性格温柔,有些内向,我不是妹妹嘛,我怎么在姐姐旁边调皮捣蛋姐姐就那么坐在那,让着我。

  解说:与古灵精怪的妹妹雪菲不同,姐姐雪婷性格文静,懂事听话,从小就对文学有着天生的热爱,上中学时迷恋写作的她梦想长大后当一名作家,然而在动荡不安的朝鲜社会中,姐姐雪婷的“文学梦”却最终化为了泡影。

  雪婷:我小的时候因为喜欢写文章,所以想成为作家或者记者,反正就是很喜欢跟文字相关的工作,虽然想上学但是去学校学习的时候,班主任根本就不来,之后校长进来说你们的班主任昨天饿死了。

  解说:1994年朝鲜爆发大规模的“饥荒”,当局对内称为“苦难行军时期”,大批饥饿的难民为求一线生机冒死涌向中朝边境的图们江,经过四年的苦苦支撑,姐妹俩一家的生活也陷入绝境,1998年万般无奈之下曾经多次去中国探亲的父亲决定带着全家到延边的姐姐那里逃荒,然而在从小受主体思想教育的姐妹俩看来,父亲的决定无异于背叛祖国。

  雪菲:父亲怎么这样,为什么背叛祖国?那时父亲总是说一些韩国的事情,我们脑子里只有金日成的主体思想,拥护金日成,所以不理解父亲当时为什么那么说,反而骂父亲,说父亲反动。我们受到的教育就是这样,社会主义是我们的,还有这样的歌,社会主义是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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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01月04日 23:07
中国都是“天膛”,那他们真在地狱十八层下,十八层终于爬到了十层,十层也算“天堂”了,
2015年01月04日 13:52
遭遣返脱北者被组织批斗 台下人喊杀死他们

解说:带着对父亲的不解,和对祖国无限的眷恋,1998年的一天傍晚,姐妹俩跟随全家“北逃”,然而刚到中国仅仅一天她们就被遣返回了朝鲜,父亲也在逃亡中失踪。姐妹俩无法想象接下来等待她们的将是怎样恐怖的命运。

1998年母子四人被遣返回朝鲜,彼时受“大饥荒”的影响朝鲜当局对首次出逃中国的脱北者大多网开一面,虽然躲过了牢狱之灾,但顶着“叛国”罪名的她们从此成了大小批斗会上的“反面典型”。

雪婷:就是想死掉的心情,还有就是不管是哪,想找个洞钻进去的感觉,让我们站在不同的组织面前,那些人喊着杀死他们,背叛者,叛徒。那时候有点埋怨父亲,因为如果父母没有下定决心脱北的话,我们就不会像今天这样接受批斗,就不会接受批斗。

解说:回国后,她们曾经住的房子早已被洗劫一空,周围的同事邻居对她们避之不及,在饥荒肆虐的朝鲜,一家人的日子更加艰难了。

雪菲:那时候是2月份,下着很大的雪,跟中国的东北差不多,雪下得那么大,但是我们得吃东西,活下去,所以就拿着那种喝水的杯子去山上,到沟垄里去把雪扒开,如果有玉米粒的话就放在杯子里,熬粥喝,饿得饥肠辘辘,连乞丐都不如,腿发抖,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解说:就在一家人走向垂死的边缘时,母亲听说在中朝边境上的一些教会会免费给朝鲜难民提供食物,于是她决定带着妹妹雪菲铤而走险,去中国背米,然而母女俩这一去便杳无音信,留下姐姐雪婷和5岁的弟弟相依为命。

雪婷:当时弟弟一边挖着去年剩下的土豆,一边问我,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就说妈妈不久就会带回来很多大米,我们会过得很好,会吃到很多美味的食物,我那时候19岁,独自一人跑到山上哭泣,我想为什么父母对我们都不负责任,生下我们只是让我们受苦。

解说:此时的雪婷不曾想到,母亲和妹妹也正经历着她们一生中最为痛苦的一段噩梦,那天傍晚去中国背米的母女俩在返嘎的途中迷了路,一位“好心”的延边人主动提出让她们去自己家中借宿,并承诺帮助母女俩回国,走投无路的她们勉强接受了对方的建议,然而第二天一早两名戴着墨镜的高大男人却出现在了母女俩面前。

雪菲:他们跟我们问好,我们也跟他们问好,但是因为他们进来我们心里很不安,感到害怕,那两人坐下来问我们什么时候从朝鲜过来的,几岁了,连身高多高都问,我们就心想怎么连这些都要问?我和妈妈因为很害怕紧紧抓着彼此的手,这家主人跟我们说,跟着他们去市内赚钱啊,这是什么话呀?难道我们是被卖了吗?我们就说我们不要被卖掉,绝对不跟他们走。

解说:此时的母女俩已然身不由己,她们被强行带上的一辆汽车,她们被强行带上了一辆汽车,几天后人贩子将两人分别卖到了不同的地方,年仅17岁的妹妹雪菲被卖给了大山里一个汉族老光棍当了媳妇,双方语言不通,雪菲几次逃跑都被这家人抓来一顿暴打。

雪菲:被打了一个月,那家人怕我逃跑,就一直站在我旁边,一直监视我,我觉得无法再在那里生活,想自杀,我就用刀,中国的刀多大呀,菜刀,用刀自杀,割的这里现在都还有疤,好几次我用刀猛砍自己的头,流了好多血,但那时不论怎么砍都不疼,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精神和灵魂去哪了。经常睡到半夜我总是一阵阵地惊醒,每次被吓醒的话,就哭喊着找爸爸找妈妈,想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活着,我的人生就这么完了吗?我就一直哭,还想着如果我死在这里的话我在天国能见到我的家人吗?而此时的姐姐雪婷也同样经历了与她极为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人生,母亲和妹妹失踪后同村的一个姐姐说可以带她去边境寻找家人,然而对方却最终将她交给了边境上的人贩子,而后雪婷被几经转手,卖到了辽宁农村的一户人家,买她的是一位六十多岁的朝鲜族老妇人,儿子在日本打工多年,当年春节即将返乡,老人买下雪婷希望她做自己的儿媳妇,起初雪婷极细反抗,但老人的善良却逐渐打动了她。

雪婷:那个老奶奶一直教我中文,她心地非常善良、很善良,不仅善良对我也很好的,在那儿让我觉得最感动的事情是我告诉她我有一个弟弟,她马上说以后有机会的话,把你弟弟也带过来吧,我想她那么帮我,所以我们的关系就变得更近了,那位奶奶对我很好,我对那位奶奶的态度也很好。

解说:然而几个月后,还没等到老人的儿子回家,雪婷就被当地村民告发,再次被遣返回国。回到朝鲜后,无依无靠的弟弟已然沦为了街头乞丐,而她也因为屡次北逃被朝鲜保安部门带走,一天清晨,她和同监区的犯人们在厕所门口排队,人群中雪婷突然看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那正是她失踪已久的母亲,雪婷这才知道,母亲在背米的途中被人贩子卖到了延边农村,当了苦力,做家务兼下地干活儿,受尽磨难,之后被当地警方发现后,再次将其遣返朝鲜。

雪婷:当时感到非常痛苦,居然和妈妈在这种地方重逢,还有就是当时妹妹仍然下落不明,妹妹肯定遭遇到了什么不测,我们的家庭四分五裂了,父亲下落不明,妈妈和我身陷囹圄,虽然之前我没和妈妈一起,但是觉得妈妈应该和我经历了相似的不幸,还有就是最让人痛心的事情是弟弟完全成了乞丐,那种悲哀到底是应该全部怪国家呢还是应该怪父母呢?不知道该怪谁了。

女子随家人逃往韩国被抓回 眼见父母遭枪决

解说:最后母女俩被分别送到了不同的监狱劳改,等待她们的将是更加冷酷的命运。1999年姐姐雪婷被送往朝鲜甄山监狱服刑,她与这里关押的两千多名囚犯一起每天重复着重体力劳动,很快残酷的狱中生活就让原本性格内向的雪婷渐渐麻木,她开始接受命运的摆布,随时等待着死亡的降临,而就在这时,她认识了一名叫英喜的狱友,英喜的父母出生在韩国,在战乱年代流落朝鲜。

雪婷:来到这儿以后,他们相遇并生下了英喜,他们是在逃亡韩国的路上被抓回来的,抓回朝鲜之后在她面前对她的父母执行了死刑,用枪射杀死的,我和英喜约定一定要活着出去,逃到韩国,我们两人在监狱里互相扶持,相亲相爱。

解说:由于英喜与雪婷的妹妹雪菲同岁,两人又有着相似的经历,她们很快成了狱中相互扶持的姐妹,英喜也成为支撑雪婷活下去的希望,然而这希望也很快破灭,那时朝鲜的“大饥荒”刚刚缓解,狱中的食物仍旧供应不足,一次饥饿难忍的英喜误食了毒草,没过几天便毒发身亡。

雪婷:她跟我说姐姐我不想死,真的想要到最后和你一起活着出去,但是她先是拉肚子,没活多久就死了,她临死前跟我说,姐姐我先去韩国那边了,我先去爸爸妈妈所在的韩国,父母的家乡就是自己的家乡嘛,所以虽然活着去不了,死了我的灵魂先去韩国,她说我会在那里等姐姐的,姐姐也快点来吧。

陈晓楠:2000年2月16号,朝鲜领导人金正日的生日这天,朝鲜当局下令大赦囚犯,入狱整整一年的姐姐雪婷也因此得以重获自由,回到朝鲜的家里之后,她发现家里的房子已经被组织没收,而家人也都下落不明,此时走投无路的雪婷只能再一次“北逃”,来到中国打“黑工”,她终日提心吊胆,东躲西藏,也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去到英喜所说的韩国,2002年,23岁的雪婷在“黑矿山”打工的时候认识了一位中国的朝鲜族小伙儿,见雪婷一个女孩儿生活不易,小伙子平日里对她也颇为关照,就这样两个苦命的年轻人很快走到了一起。

雪婷:这个人本性好,人很善良,他的哥哥得了糖尿病五年才去世的,他为了救患病的哥哥把钱全花在治病上面了,就那样还欠了五万的债,还不了别人,我和他一起慢慢养了50只猪,养牛、养鸡、种地,把钱全还了。

解说:一转眼5年过去了,朝鲜女孩雪婷成了东北农村里一个三岁女孩儿的母亲,除了“严打”时没有户口的她要到大山深处躲避一阵外,其余的时候她几乎和普通的中国朝鲜族妇女没有什么区别。就在雪婷逐渐适应了中国的生活时,2007年她意外地接到了母亲打来的电话,原来8年前在被送往监狱的途中,母亲侥幸逃脱,后到中国打工至今,不久前一个韩国的民间脱北组织帮助她联系到了大女儿雪婷,并承诺带她们一家到韩国团聚,于是雪婷将这个喜讯告诉了孩子的父亲,然而对于一辈子都没有走出过大山的丈夫来说,去异国生活是他根本无法想象的,几番争吵和纠缠后,两人最终决定分开,雪婷独自带着女儿远走高飞。

雪婷:我们家旁边的有些脱北者生了孩子后被抓走,被遣返回朝鲜后就不知道死活了,那些父亲们一个人抚养孩子们非常的辛苦,所以他同意我(带孩子)去韩国,我不是逃跑的,到韩国以后也经常给他打电话,他现在已经和别的女人结婚了,我祝福了他,希望他们好好生活,我说你辛苦了,我也辛苦了,我们都受了那么多苦,现在不要忘记那些苦难,幸福生活下去就好了。

解说:2007年3月,几经周折姐姐雪婷终于成功来到韩国,不久母亲也顺利抵达,两年后母女俩成功将14岁的弟弟从朝鲜接来,但妹妹雪菲却始终杳无音信,直到2011年,13年间已经在中朝边境被来回贩卖遣返3次的妹妹雪菲,总算在一个脱北组织的帮助下来到韩国,母女四人终于在这片异国之地团聚了,多年间尽管他们从未放弃过寻找父亲,但至今除了从中国的姑妈那里得到过零星消息外,父亲仍旧生死不明。

雪菲:父亲当时去姑妈家生活了一段时间,因为总是牵挂我们,白天做事,晚上就喝酒,喝醉了的话就跑去敲别人家的门,叫着我们的名字让开门,就那样有一天父亲又喝了酒喊着要找我们,第二天以后就没有父亲的消息了。

陈晓楠:姐姐雪婷说初到韩国的时候重获新生的那份喜悦和兴奋其实很快就过去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巨大的惆怅和不安,对中国丈夫的那份愧疚,对家乡亲人的思念,还有那些在监狱当中一幕幕的生离死别,都让她时常从噩梦中惊醒,而每当想到这些身在韩国的雪婷甚至给觉得自己现在的安逸生活像是一种罪恶,在这样的矛盾和痛苦当中挣扎了一段时间之后,雪婷意识到自己必须要去做点什么,于是她来到韩国的大学攻读政治外交,并且重拾起了儿时的梦想,开始写作,2011年雪婷把自己和家人的经历结集成书,她也因此成为了一名自由撰稿人,妹妹雪菲如今在韩国的大学学习中文,她希望以后能做一名翻译,而弟弟来到韩国之后通过努力也成了政府部门的一名公务员,如今的姐妹俩在韩国都已经再婚了,而姐姐雪婷还特意把她的蜜月旅行选在了韩国的济州岛,因为那里是与她在狱中患难与共的姐妹英喜至死也没能到过的家乡。


雪婷:我那次新婚旅行去济州岛,去那里后我在心里跟英喜说,英喜我来了,我在心里问她,你跟你的父亲母亲在天堂还好吗?现在什么都不要担心,幸福地生活吧,姐姐已经来了。

解说:2014年夏天,雪婷正在上小学的女儿放学回家,她兴高采烈地告诉母亲学校安排的暑期作业题目。

雪婷:她的学校有假期作业,作业是去看妈妈的故乡,然后写感想,我只能抱着她哭了,跟她说作业做不了,我们去不了妈妈的故乡。

雪菲:小时候家乡清津有海,有顺天大桥,特别想在那座桥上走走,另外还有一条叫顺川的江,我想再捧一下江里的水,我们家后面有一条很宽的路,过了那条路再往前走一点儿的话就是外婆家,我总是去外婆家,吃外婆给我做的饭,晚上睡觉的时候外婆搂着我睡觉的场景现在的还记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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