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南海仲裁案即将于7月12日宣布结果,外媒称,种种迹象表明,菲律宾在向中国作出和解姿态。菲律宾外交部长亚赛8日表示,菲律宾即使赢了南海仲裁案,也愿意同中国分享南海争议地区的自然资源,总统杜特尔特希望在仲裁判决后迅速开始同中国直接会谈,此前,中国驻菲大使赵鉴华7日前往菲律宾总统府,拜会新任菲总统杜特尔特,菲总统府并未对外公布两人谈话内容。有消息称,中国和菲律宾一致同意,在南海仲裁判决做出后,双方不做任何“挑衅性声明”。那么,这是否意味着中菲关系迎来了重大转机呢?
近年来,中国与菲律宾因南中国海问题外交关系出现极大波折。究其原因与其前总统阿基诺三世的外交政策有着莫大联系。自2010年阿基诺三世当选菲律宾总统以来,就接连搅局南海,挑衅中国。特别是黄岩岛事件后,菲律宾在南海问题上采取了强硬立场,但菲自知国小力弱,其一方面加强与美日等国的军事合作,增加与中国周旋的筹码;另一方面不顾中国强烈反对,提起南海仲裁案,将中国告上国际法庭,进而推动南海问题的国际化和复杂化,企图逼迫中国在南海问题上做出更大的让步。现在回过头来看,阿基诺的本意不仅仅是为了继续窃占南中国海的岛礁,同时也是挑起国内的民族主义,转移国内矛盾,继而延长自己的在位时间。
单纯从军事实力上讲,菲律宾的海空军力无法在地区局势上采取有影响力的举动。因此为了换取美国的安全承诺,菲律宾不得不牺牲一部分主权,允许美军使用菲海空军事基地。其实质是想借助美国强大军力迫使中国妥协让步,进而维护其南海既得利益。而美国为了推进“亚太再平衡”战略,也放弃了在南海不偏不倚的立场,并公然介入地区岛屿争端,为菲律宾撑腰打气,这不仅破坏了区域稳定,更让中国在南海问题上更难以进行协商,还使得菲律宾这样毫无军事实力的国家,以为可采取他们本来不该采取的冒险行为。但是,在过去5年多的时间里,美国除了口头上的支持,根本就没有为菲律宾提供多少实质性的帮助,也没有让菲律宾在南中国海占到任何便宜。换言之,阿基诺为了讨好美国将菲律宾推向了与中国对抗的最前沿,并最终可能沦为大国博弈的牺牲品。
显然,菲律宾新总统杜特尔特认识到了这一点。上任后,他多次表示支持与中国直接对话,寻求用更倾向于和解的方式对待中国。这与阿基诺政府拒绝与中国就相关问题进行直接会谈的政策形成鲜明对比。对于菲律宾新政府来说,搁置争议,经贸合作和基础设施投资都是在与中国交往过程中希望达成的务实需求。但是其在“仲裁”问题上根本就无法拿出急剧转变的政策,因为对菲律宾民众来说,生硬的180度转折实在是一个太突出的问题了。这就如同手已经插在了磨盘里,杜尔特很难“断腕求和”。因此,杜特尔只能等到“仲裁”结果出来后,才有可能与中国进行更务实的谈判。
在对美外交方面,杜尔特在一次记者会上表示:“我要大家都知道,我们要走自己的路,这条路将不依赖美国。而且这条路只为菲律宾利益服务,不是为了讨好什么人。”不过,杜尔特的说法并不意味着他会拒绝美国的军事原则,以及对美国在本国的军事存在说“不”,只能在外交上有可能会较少依赖美国。目前他正试图摆脱美国对中菲南海问题的干涉。尽管他没有直言拒绝美国,但却不断暗示本国民众和地区国家,美国干涉后果的严重性。杜特尔特8日在向该国穆斯林发表演讲时向美国“开炮”,他表示:“中东局势动荡的原因在于美国入侵伊拉克。美国本土发生的恐怖攻击,不是中东国家把恐怖主义出口到美国,而是美国进口恐怖主义”。杜尔特不仅说出了美国利用菲律宾以达到搅局南海的实质,而且也直指美国霸权主义和干涉主义的劣根性。
所有这些事实说明,杜尔特总统的确在调整其外交政策,菲律宾有可能逐渐恢复战略清醒。未来一段时间,中国与菲律宾的紧张局势或有望得到缓和。可以说,美国搅局南海,以便“渔翁得利”的自私做法,不仅让菲律宾等南海周边各国感到失望,而且对中国也没有起到预想的威慑效果。因此,中国只要继续保持战略定力,不轻易被域外势力所挑动,就会得到更多国家的理解与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