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观让位撒钱 日本南海外交方寸大乱

河内时间1月17日，日本首相安倍晋三（Shinzo Abe）即将完成他在菲律宾、印度尼西亚、澳大利亚和越南的巡回访问。在安倍尝试将这场耗资12,000亿日元（约合105.4亿美元）的巡回访问做到极致时，外界也不难发现，相对于他此前的“价值观外交”口号，此番的行动正显得毫无章法可言。

有分析认为，安倍出访东南亚以及澳洲，是力图巩固日本在亚太的主导地位。这可算他要以“亚洲代理人”的身份，呼吁美国延续此前“重返亚洲”的政策。但是，不同于2013年前后表态为主的做法，东京在此番行动中表现出的急躁与安倍在“跨太平洋伙伴关系”（TPP）等问题上的仓促和毫无章法如出一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日本正在此前掀起的南海问题上面临方寸大乱的境地。

看似成果斐然的日本巡访

对观察人士来说，日本首相安倍晋三的东南亚和大洋洲之行是迅捷且大手笔的。安倍12日抵达菲律宾后，特意到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Rodrigo Duterte）故乡达沃市，宣布未来五年将向菲律宾提供一万亿日元（约合88.3亿美元）援助。

安倍出访，所费不赀，旨在抗衡中国（图源：VCG）

此后，安倍又迅速飞赴印尼，承诺740亿日元（约合6.53亿美元）援助，进而在高铁等项目上给予援助；在越南也提供了1,200亿日元（约合6.53亿美元）的低息贷款。加之安倍在14日还在澳大利亚确认了未来的美、日、澳“牢固合作”。这让他于16日举行记者会表示，称与此次访问的菲律宾、印度尼西亚、澳大利亚和越南都就“航行自由”与“法治”的重要性达成了一致。这也使得此次巡访似乎成果斐然。

但是，观察家们也不难发现，对于安倍大谈的南海问题，杜特尔特并没有接话，仅表示菲日两国在保持海上安全免遭“任何形式的威胁”上具有共同利益。这较之2015年7月日本介入南海仲裁案时马尼拉的热情就是两回事。在印度尼西亚，尽管雅加达方面基于两国即将迎来邦交60周年，对安倍体现了相应的礼貌，但日方在仓促推动“继续强化战略性的防卫关系”后，并没有在高铁等领域得到令自己满意的结果。

至于安倍的越南之行，分析人士不难发现在越共总书记阮富仲结束中国之行返回后，日本的有限“贷款”并不能打动河内。越方固然恭维安倍，强调“日本是越南的头等经济伙伴，是越南最大官方开发援助来源国，第二大投资来源地和第四大贸易伙伴”。但越南更期待东京提供更多“官方开发援助资金而帮助越南发展经济、社会、实现扶贫济困”。相比之下，安倍政府多年来许诺的6艘大型巡逻船的交付并不能让越南满意。

东京为何方寸大乱

如果从安倍此次耗资约12,000亿日元（约合105.4亿美元）的行动的目的来看。外界恐怕很难从中得到一个主轴。而安倍对菲律宾、印尼和越南三国的用力不同，更显示出他对于东盟轮值主席国的另眼相看，和对东盟普通国家的一般“援助”。这种行为似乎正如中国外交部所言：日方领导人仍在不遗余力、处心积虑地挑拨离间，渲染所谓地区紧张。

安倍撒钱外交的效果却遭到外界的怀疑（图源：AFP/VCG）

事实上，相对于一路撒钱的亚洲之行，安倍在澳洲才初次显出了他的真意。在他14日下午与澳大利亚总理特恩布尔（Malcolm Turnbull）举行会谈的会谈中，日方竟然建议澳方力争让TPP早日生效，向宣称考虑退出的美国特朗普（Donald Trump）政府强调TPP的意义。

其实，日本在亚太问题上多年来一直表现着与其身份不相称的积极性，但是，在美国首肯之后，这种不协调性会被外界忽略。遗憾的是，特朗普上台之后的美国恐怕短时间内不会为其背书，更不用说为日本影响中美之间的大环境。这也让日本在南海上的行动排除美国因素后显出了一定的独立性乃至非关联性。而就这一点而言，日本在南海上的不恰当角色就随之突兀起来。

于是，伴随着安倍16日在越南继续于记者会上强调自己将说服特朗普“接受”TPP，日本此番的用心就不免令人唏嘘。在特朗普政府或将在亚太等领域展开阶段性战略调整，一度为其前驱的日本就暂时陷入了迷惘，以至于因此显得方寸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