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去何从？普京抵达撒马尔罕，一个细节引人注目

在对乌克兰战争的前线陷入一片凄风苦雨、俄军被迫从多个战线仓皇撤退的时刻，俄罗斯总统普京前往乌兹别克斯坦撒马尔罕，参加上合组织峰会。

在乘专机抵达撒马尔罕机场后，一个细节耐人寻味。普京的扈从人员以及乌兹别克斯坦方面的迎接人员无一例外与到访的客人保持“安全”距离。连握手和献花这样例行的程式化举动都免了。由此反映出在战争进入紧要关头之际，这位总统严重缺乏安全感。

与以往主要是体制外或已经脱离体制的原体制内人士构成反对普京的派别不同，由于对乌克兰战争的失利，过去保持缄默的普京治下的体制内人员开始公开质疑克里姆林宫主人的决策失误和军队的组织指挥无能，甚至公然要求普京辞去总统职务，为其“叛国”行为负责。这些在过去是绝无可能的事。

截至本周二，至少有圣彼得堡‘莫斯科等地的65名地方代表联署发起请愿活动。忠于克里姆林宫的车臣领导人卡德罗夫也将矛头指向军方，指责俄罗斯将领连连犯错，并提出如果特别军事行动的执行不改变，他将向国防部和国家领导人说明战场真相。

尽管俄方的正式声明仍然试图将战争中的失败描述为其主动而为的结果，是一次战略性的重组行动，坚拒承认失败，但在一些具体的政务活动中已经默认失败的事实。比如俄国最高统帅部在决定解除负责顿巴斯地区作战任务的俄军将领罗曼·别尔德尼科夫职务时，就说要后者“为俄军在伊久姆的溃败负责”，接替他的是俄罗斯中央军区司令亚历山大·拉宾将军。

而克里姆林宫发言人佩斯科夫的话也表明，普京正在亲自指挥和部署一线战斗行动。按照他的说法，俄罗斯军方的任何行动，包括重新部署兵力等，都要报告给总统。

佩斯科夫强调，俄罗斯将继续进行在乌克兰的特别军事行动，直到实现最初设定的目标。

到本周初，俄罗斯在乌克兰战场已经失去了6000平方公里的控制区，包括具有重要战略意义的库普扬斯克和伊久姆。在刚刚解放的伊久姆地区，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在没有穿防弹衣的情况下亲临视察，离俄军仅咫尺之遥，凸显了乌方对战争越来越自信，同时亦表明对俄军能力的蔑视。

即便是亲克里姆林宫的人士也正在面对现实，认识到假如继续按照“特别军事行动”的方式推进与乌克兰的战争，最终可能难免失败一途，正如我们此前所指出的，俄罗斯实际面临两个选择，一是对名义上的“特别军事行动”进行正式升级，在全国进行全面的军事动员，动用全部力量投入对乌克兰的战争，一是采取非常规战争手段——比如战术核武器。

不过作出这两项决策的后果显而易见：公开打破俄罗斯此前的开战“合理”话语体系，使其作战行动更具不义性，直接挑战联合国宪章和国际法原则，同时将面对来自美国和北约的更大和更深的介入。

普京目前正在撒马尔罕访问，获取外援无疑是其重要目标，这可能是克里姆林宫试图扭转战争局势的“第三条道路”。

在事关俄罗斯前途命运的重要关口，普京很显然正在进行战略性的抉择，那么他最终将得到什么呢？

无论是什么，都将影响战局发展，甚至改变世界历史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