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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世友說的一句話讓鄧小平傻眼

www.creaders.net | 2016-09-10 16:11:27  星島環球網 | 0條評論 | 查看/發表評論

許世友與陳雲

  1979年,不減當年的許世友司令員,壯懷激烈地參加了中越邊境自衛還擊戰。在廣西前線,他是司令,還須選個副司令。許世友捏着下巴踱步,回想他那些出生入死的戰友,一個一個在腦子裡過篩,終於點出一個名字——劉昌毅當時,劉昌毅任南京軍區副司令,被許世友請來廣州。人看上去還是老了,但雙目炯炯,心氣很高。

  不能簡單地由此而言“許世友喝酒選將”。那是多方面考慮比較的結果,喝酒只是一個小小的側面。何況,許世友對此也講了很有哲理的一段話:學會打仗並不難,難捨命對敵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做到的。

  選將之後就是出兵。許世友帶兵有大將風度。部隊向前推進,遇到困難很多,不斷有報告來,事多得叫人發毛。許世友不緊張,不着急,甚至根本不操那份心,把報告扔一邊。他只管大的軍事行動,下達命令讓各部隊執行,完不成就軍法論處。

  部隊打下諒山後,中央命令撤兵。但許世友缺遲遲不撤兵!

  許世友望着軍用地圖沉吟,遲遲不下命令。他伸出小胡蘿蔔粗的手指頭在地圖上比畫:“全是平原了,坦克大炮正好發揮用場了,不要兩小時我就能到河內。”

  可是,從整個國際形勢來看,我們不無後顧之憂,要防備有人在我們後面捅一下,瀋陽軍區方面壓力很大,中央一再下令後撤。

  許世友表示服從命令,同時又堅持拖一下:“拱一拱,我再拱一下……”

  許世友是希望將越南主力從柬埔寨牽回來。他對部隊領導說:“我們再前拱一下,嚇唬他們一下子!……”

  他派兵出諒山幾十公里。當時,越南的政府機關紛紛撤出河內。

  接到報告,許世友哈哈大笑,捋起袖子,晃動着粗大的胳膊說:“嚇屁了不是?撤了,屁滾尿流!”

  中國軍隊攻克諒山後,越南親華代表黃文歡,都作好了回國主政的準備,當時,許世友也作好了攻克河內的準備,在收到要他撤退的命令後,他火冒三丈,導致他回國時,政治局沒人敢去迎接他,最後習仲勛硬着頭皮去了,結果在機場就被剛下飛機的許世友摔了個四腳朝天,之後,許世友罵罵咧咧的一個人摔手而去。

  許世友就是這麼一個人。

  1979年初,我所在的部隊從中原急急開赴中越邊境,參加對越自衛還擊戰。在邊境線上,全連集中在一起,由指導員張世偉宣讀廣西戰區司令員許世友的十條戰場紀律。當時我是步兵班長, 30年過去了,依稀還記得許司令十條戰場紀律的大部分內容:

  不前者,殺!

  臨陣怯逃者,殺!

  延誤戰機者,殺!

  投敵叛變者,殺!

  泄露軍情者,殺!

  違犯戰場紀律者,殺!

  …… ……

  用刀子殺!

  十條紀律,嘎嘣響,沒一個余字,沒絲毫迴旋餘地。犯了那一條,都是死路一條,而且是“用刀子殺!”

  指導員在宣讀這《十殺令》時,全連鴉雀無聲。直到結束,排長喊“向後轉、跑步走”的口令,平時整齊的步伐變得有點亂,我想那是士兵們的思緒還沒從震驚中平定下來。

  許世友是什麼人?

  是掄着着大刀從死人堆里殺出來的天兵天將,是冷熱兵器混雜時代的關羽。

  他許世友絕不怕死,他的士兵,當然也不能怕死!許世友打了敗仗,會提着頭去見毛主席,也要求他的部下打了敗仗提着腦袋去見他。

  作為指揮我國迄今為止最後一場戰爭的指揮員,若不下達《十殺令》,就不是許世友了。

  一個“十殺令”,讓軍隊中的那些八旗子弟膽戰心驚,更讓覬覦中華國土的侵略者膽寒!

  …… …… ……

  攻克諒山 劍指河內守衛諒山的是隸屬河內第一軍區的越軍第3師。這支部隊又稱為“金星師”,1965年9月組建于越南南方,取名為“金星師”,意為南方的一顆金星,象徵勝利之意。在抗美戰爭期間,該師是越軍在南方對美軍作戰的主力師。在越軍中,除組建於五十年代抗法救國戰爭中的312、316、304、308等歷史最悠久的頭等師外,便數這個第3師了。第3師下轄2團、12團、141團、炮兵68團,其中12團曾獲“英雄團”稱號,擅長進攻,能打近戰、夜戰,在與美軍作戰中功勳赫赫。141團則能攻善守,曾獲越南”人民武裝力量英雄”稱號。

  第3師從上到下,兵驕將傲,曾喊出過“打到友誼關吃早飯,打到南寧去過春節!”的狂言。但正如兵家所言,驕兵必敗!越3師出師不利,在同登挨了我五十五軍狠狠一拳,在同登地區的所謂“英雄12團”沒有逃脫覆滅的命運,基本被徹底殲滅。其餘主力1萬餘人蝟集諒山,企圖利用諒山周圍的險要地形,大量的明碉暗堡溶洞岩穴,與我軍決一高下。

  諒山正面,只有一條經同登向南至諒山的公路,周圍則儘是山地叢林。越軍第3師將主要兵力擺在了諒山外圍的各個山頭高地上,俯瞰公路,形成密集的交叉火力。若我軍機械化兵力通過公路經達諒山,越軍憑險據守,張網以待,會給我猛烈擊,越軍正是打着我軍自投羅網的如意算盤。

  我軍要攻克諒山必須另出高招,讓越軍的希望破滅。

  2月27日清晨,諒山戰役開始。東集團軍首先進行10分鐘的火力急襲,然後兵分三路,以一六三師四八七團猛攻扣馬山,四八八團進攻四一七高地;一六四師四九一團直取巴外山。當時整個諒山周圍大霧瀰漫,天上又下着細雨,能見度很差。

  我軍在坦克引導下發起衝鋒,步兵跟着坦克逐次躍進,不斷向縱深插入。越軍集中“冰雹”火箭彈和高射機槍進行火力打擊,關鍵時刻,我軍炮兵進行了縱深炮擊,以密集彈着點開闢進攻道路,同時發射大量燃燒彈,為茫茫雨霧中的坦克指示攻擊目標。進攻部隊也改變了打法,將密集隊形組成不同梯隊,以營為單位,採用班、排疏散隊形,交替掩護,多路攻擊。炮兵觀察所緊隨步兵前進,隨時為炮兵提供射擊坐標,呼喚炮火支援。步兵每攻下一個制高點,便發射信號彈,炮兵部隊則立即進行向上200米火力突擊,將越軍的下一個火力點置於火網之下。然後,步兵再發起衝擊。這樣,我軍像梳頭一樣密集推進,拔點攻擊,一個個打掉了越軍的火力點。

  激戰至2月28日,諒山外圍防禦要點基本被全部掃清。我軍隊從東、北、西三面直逼諒山市區。越軍統帥部舉棋不定,既沒有使用預備隊增援諒山守軍,也沒有下令三師撤退。越軍遲遲沒有調動預備隊進行反攻,僅靠諒山孤城的守軍是無論如何擋不住我軍進攻腳步了。然而諒山又太重要了,失了諒山,越南首都河內就將直接面臨兵鋒之下。因此,“金星3師”只有負隅頑抗孤注一擲,在此作最後一搏,實現其豪言壯語與諒山共存亡了。

  攻打諒山之前,許世友指示軍區司令部:告訴東集團再接再厲,堅決奪取諒山市。

  他特別指出,諒山是越南首都河內的北大門,非常重要,是要塞性質,工事堅固,又有山洞。要先用炮火突然猛烈地轟擊市區,把軍事建築徹底摧毀,打出國威,打出軍威。

  他決定打諒山依然用打同登的辦法,集中猛烈炮火摧毀敵人的各種設施,大量殺傷敵人的有生力量,而後再用坦克、步兵突擊。

  3月1日上午9時30分,許世友一聲令下,東集團集中軍直炮團、163、164、165師炮團、炮26團合計二十多個營的300餘門火炮猛烈轟擊諒山,急襲30分鐘發射炮彈一萬餘發。地動山搖,房倒樓塌!諒山市頃刻間變成一片火海。 剛剛蓋起的越軍營房頓時化為平地、城內堅固的軍事目標被摧毀、彈藥倉庫連續暴炸,變電所、郵電大樓、公安廳等建築被打得千瘡百孔,整個供電系統被摧毀,聯繫河內的通訊中斷。

  號稱王牌的越三師用無線電明話向河內呼叫:“敵人從上午8時30分(河內時間比北京時間早一個小時)開始炮擊,火力非常厲害,簡直不可想象,炮聲隆隆,從未見過這樣猛烈的炮火,炮彈一直不停地轟,數不清有多少發,所有的道路都被他們封鎖了,我們簡直無法抵擋,要撤退只有爬山。”

  隨着最後一發炮彈落地,五十五軍兵分數路,以一六三師為主攻,其四八九團主力沿鐵路向諒山奇窮河大橋實施主要突擊,一部兵力沿鐵路西側展開向諒山北市區攻擊;四八八團沿279高地向奇窮河大橋攻擊前進,協同四八九團殲滅鐵路以東、諒山以北地區之敵。一六四師和一六五師則緊靠一六三師左右兩翼協同進攻。越軍3師依託防衛陣地節節抵抗,猛烈程度堪稱空前。

  許世友聽到情況匯報,明確指出:打這種地形的敵人,不能用野戰戰法,而應用攻堅戰法,嚴密組織發揮直瞄火炮的威力,直戳敵人的山洞,步兵分成小組,使用手榴彈和爆破筒,奪取敵人陣地。

  東集團連夜調整部署,要求四八八團堅決以攻堅戰法攻占諒山北市區,四八九團殲滅大小石山之敵,控制奇窮河大橋。一六三師也迅速做出決定:四八八團首先奪取279高地,然後直插大橋頭;加強四八九團85毫米加農炮1個連、高射機槍1個連、152加榴炮1個排,主力沿鐵路西側向大小石山攻擊,另以一部兵力直插大橋頭,斷敵退路。並指示該團把坦克和直瞄火炮前推至距敵500-800米處,實施抵近射擊,掩護步兵小群多路從側翼接近,用打、炸、燒的方法將敵人消滅。

  2日清晨,我炮兵群實施了10分鐘的火力準備。隨後,四八九團採取“穿插迂迴,頑強攻堅,各個擊破”的戰法,二營主力沿鐵路、公路直取諒山大橋;一營配屬二營六連向小石山發起攻擊,於9時45分占領了表面陣地。團指即令二連肅清殘敵,六連向大石山東南側迂迴;一連由北向南攻擊大石山,三連直插其防禦要點三青洞。三青洞,原是諒山市西郊的一個療養勝地,綠草如茵,山清水秀。在此駐紮的越軍第二團團部和一個營,利用這裡“深邃曲折,洞洞相通”的有利地形,硬是把三青洞修成了一座碉堡群。我指戰員在猛烈炮火掩護下,將一個個炸藥包、爆破筒塞進洞裡,剎時間,煙火沖天,山鳴谷應,崩塌之聲,不絕於耳。洞中越軍死的死,傷的傷,有的憋得喘不過氣來,驚呼着剛擠出石縫,就被我活捉。11時許,我四八九團攻占大石山。四八八團則攻占了279高地,隨即以二營搜剿殘敵,三營直插諒山大橋,肅清了大橋以北地區之敵,在奇窮河北岸轉入防禦。

  一六四師和一六五師也突破諒山市區。其中,一六四師四九一團三營直撲諒山省府大樓。 城南高地上的越軍以密集火力封鎖了路口,炮彈爆炸聲震耳欲聾。八連七班長謝中清帶領全班,在越軍火網中靈活躍進,僅用5分鐘就沖入了省府大樓。諒山市省府大樓的辦公室里硝煙瀰漫,火光熊熊,一片狼藉,省府官員們南逃時丟下的大印摔在屋角,文件、紙張隨風亂飄……緊接着,四九一團又攻占了諒山市公安局、國際旅行社、奇窮河大橋……諒山市北區已在我軍牢固控制之下。

  諒山市分為南北兩片,奇窮河以北是新市區,以南是老市區,我軍攻克諒山市北區,占領了省府大樓。越南政府肉爛嘴不爛,此時卻通過宣傳工具向全世界宣布:“中國軍隊沒有占領諒山市!”“諒山市堅不可摧!”

  許世友聽到這個情況後,坐在作戰室里深思着:按照軍委的意圖,我們對越自衛還擊是懲罰性的,是有限目的的行動。拿下諒山市攻占省府大樓,殲滅越軍第三師就達到了預定目標。現在越南向全世界宣布,我軍沒有占領諒山,好像我軍無力攻克諒山。在這種情況下,我軍應該攻克南市區,戳穿越軍紙老虎原形。但這必須請示軍委。事有湊巧,正在這時軍委發來了“爭取自衛還擊作戰的更大勝利”的指示,與許世友的想法不謀而合。許世友看過電文,高興地告訴司令部:“通知東集團,準備打過奇窮河。”並命令司令部迅速擬定打過奇窮河的作戰計劃。

  廣州軍區前指連夜拿出了作戰計劃,並通知各參戰部隊勘查渡河地點,準備渡河器材。並命令炮兵向前推進,準備支援步兵、炮兵的火力計劃;通知後勤補充彈藥和物資。

  許世友看了作戰計劃後說:以命令形式發給有關部隊。各部隊要奮勇前進,打過奇窮河,占領南市區以南一線高地,向南再進五公里,造成對河內威逼的態勢!

  外界說,當時許世友已經打紅了眼,親自下令“拂曉攻擊開始後,諒山一間房子也不能留”。

  事實上何止許世友打紅了眼,東線飽經磨難、血染征衣的各參戰部隊早就已經是地煞星附體,怒火三萬丈了,命令被不折不扣地執行了。

  在奇窮河上有一座長一百一十八米,寬四米的公路鐵路橋,橋下河水滾滾,水深流急。市區南側的四二八、三九一和文廟三個高地,居高臨下鳥瞰全城。越軍在這三個高地上配置了強大火力,嚴密封鎖着大橋、渡口和市區。

  三月四日清晨,許世友早早地來到指揮部,他首先詢問了炮兵的準備情況,詢問了越軍前線的變化,縱深內敵人的動向,有沒有反擊的徵兆;越軍的預備隊是不是移動了位置等等情況。當他得知越軍沒有什麼新動向,任然處於防禦狀態 ,似乎在等待時來運轉的奇蹟出現。

  他指示說,要對諒山南市區、奇窮河南岸的越軍各個要點、兵營、越軍的指揮所進行炮擊!並憤怒地說:狠狠地打那些狗日的,看老子能不能打下諒山!

  六時五十分,許世友一聲令下,東線集團攻打諒山南區的戰鬥開始了。

  我五十五軍、四十三軍以及加強的軍區炮兵展開了對越自衛還擊戰中最猛烈地炮火急襲。一群群炮彈帶着中國人民的憤怒,帶着對侵略者的仇恨,帶着對忘恩負義者的懲罰,帶着對地區小霸的教訓,飛過奇窮河上陰雲密布的天空,準確落在越軍的陣地上,兵營中……炮聲隆隆,火光閃閃,硝煙滾滾。趁夜暗推進到北岸的坦克部隊、直瞄火炮直接瞄準南岸的火力點、射擊目標進行精確打擊。

  七點正,早已進入攻擊出發陣地的突擊部隊,組成七支突擊隊趁炮火襲擊的效果,冒着瀰漫天地的濃霧,從奇窮河大橋和各個渡河點乘衝鋒舟、橡皮舟搶渡奇窮河,直插諒山南市區。一六三師四八九團二營主力從諒山大橋,六連從橋下水面渡河順利。七點四十分,四連攻占南市區越軍營房,六連攻占療養院、五連攻占火車站。三營緊隨其後,通過大橋時,遭飛機場、文廟高地、428高地、391高地越軍的高射炮、高射機槍和縱深炮火的火力封鎖。師炮群和團直瞄火炮對上述地點進行火力壓制,掩護三營快速通過大橋,超越二營的戰鬥隊形對391、428高地發起衝擊。

  九時十五分,九連在七連的配合下,攻占了391高地,斃敵71名。八連在七連配合下,以一部分兵力正面牽制,主力從東西兩側迂迴,於十時二十五分,拿下428高地,殲敵48名,緊接着六連攻占了文廟高地,斃敵23名。余敵向伯蒙方向逃竄。中午剛過,七連和八連配合攻占了465高地;下午四點過,六連拿下了伯蒙,四連攻占了弄剛及附近要點。我軍攻進越軍的陣地,越軍的炮管還炙熱燙手,壓進炮膛的炮彈有的還沒有打出去。在一個高炮陣地上,堆放的彈藥竟有五車之多。南市區主要陣地被我軍攻克,整個諒山的防禦就全線崩潰,土崩瓦解。

  我軍以團為基本作戰方向,以營連為基本作戰單位,小群多路,遍地開花,所向披靡勢如劈竹。

  四十三軍四四四團二營從昆八大橋渡過奇窮河。首先五連一排在營連火力掩護下,徒步過河,搶占了可以控制昆八大橋的317高地,四連在五連掩護下通過昆八鐵路大橋,搶占了鐵路旁邊的1、2號高地,控制了大橋,掩護主力渡河。四連過河後,向7號高地進攻,遭到越軍四個火力點的突然射擊,二排長、五班長犧牲,另有七人受傷。連長迅速組織火力摧毀了越軍火力點,以小群多路迂迴攻擊,先後攻占了5、6、7、9、11號高地,繼續向8號高地發起攻擊。四連三排剛占領10號高地,就發現西南方向有越軍三輛坦克引導步兵約一個排的兵力向10號高地衝來,三排沉着應戰,經十幾分鐘激戰,擊毀越軍坦克一輛,斃敵五名,其餘越軍趕快龜縮了回去。

  五連發展順利。十點鐘攻克8號陣地。營在8號高地部署兵力,並以此作為進攻出發陣地,迅速攻占了332高地。以四連轉攻為守堅守既得陣地,五連為主攻,六連加入戰鬥,協助五連圍殲了332高地地域內的越軍。後五連預備隊加入戰鬥,二排用火箭筒準確地摧毀了北側的兩個火力點。越軍倉惶撤退,五連擊毀越軍一輛裝甲車和一台履帶牽引車。

  越軍為奪回10號高地,在三輛坦克的掩護下瘋狂向三連反撲,越軍打了一陣看高地上沒有什麼動靜,以為防守10號高地的我軍對坦克沒有什麼辦法,引導步兵衝擊,正好從382高地趕來支援的六連二排和四具火箭筒,悄悄隱蔽前出到170米處,擊毀越軍坦克一輛,其餘兩輛慌忙逃跑。

  在恢復以西地段打過奇窮河的是四九三團的一營和二營,他們於五日十四時攻占了627高地、靠奔西北側無名高地和413高地。

  在扁福渡過奇窮河的是四八零團,他們的攻擊目標是迷邁山。迷邁山位於諒山市東南約五公里,主峰海拔480米,周圍均是約300餘米的群山,南與扣瓦山相連。兩山之間有一條諒山通往河內的簡易公路。北有奇窮河為天然屏障,易守難攻,是諒山東南的一道屏障,也是越軍在奇窮河以南屏障河內的一個防禦要點。往南就是丘陵和平原,再沒有與其等高的山脈了,攻下迷邁山,就形成了對河內的威逼態勢。

  四八零團偵察排和工兵排與四日七時就潛伏到了驕新,沿大路向扁福搜索前進。原來以為該地區沒有越軍防守,他們在村北與越軍一個加強班遭遇,因濃霧瀰漫,對面見不到人,越軍以為我偵察排是他們的特工隊,大聲詢問口令。我偵察排迅速占領大路兩側的有利地形,並搶先開火,斃敵五名。二連迅速趕到此地增援,在我二連和偵察排的打擊之下,擊斃越軍十五人,殘敵越河逃向棍雜方向。二連奪占了扁福,控制了河北岸的有利地形。此時營主力進至扁福北側集結。

  團長何善福率領團指揮所人員隨二營之後進至扁福地區的無名高地開設指揮所,命令二連在昆雜正面佯攻,牽制越軍,一、三連迂迴到敵防禦薄弱的側翼擔雙地段渡河。一、三連順利渡河,並殲滅了雙擔、崩毛以及昆雜等地的守敵。三營隨一營後跟進,八連首先渡河,攻占了噸來西側和南側無名高地,營主力也於十七時十分全部到了河南岸。四八零團在渡河戰鬥中共殲滅越軍147人。當晚四八零團一營在擔雙南側、三營在噸來西南側、團指在扁福及其以北高地組織防禦,並做繼續進攻的準備。

  當天晚上,四八零團接到上級命令,四日十二時以前要攻克迷邁山。團指決定二營擔任主攻,接替連續作戰的一營,三營擔任助攻,一營轉為預備隊。並要求不惜一切代價,首先攻克迷邁山,而後向兩翼卷擊,全殲守敵。四日零時,冷雨淋漓,濃霧密布。二營從扁福北側無名高地向渡場開進,由於沒有辯准方向,走錯了路。到了攻擊時間仍沒有全部到位。團長當機立斷,由一營接替二營擔任主攻,二營為預備隊。一營的進攻出發陣地距離迷邁山約三點五公里,中間全部是小山包,如果採取逐步攻擊的辦法,很難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任務,團指令三連和九連實施穿插,主力隨後跟進,兩個營利用濃霧掩護並肩向迷邁山猛插。三連避開班茂守敵,隱蔽地渡過玻令河,直插迷邁山南側;九連在班茂東北側與少數敵人遭遇,先敵開火,剛渡河又遇班茂以北無名高地的越軍射擊。團指示該連,不要戀戰,不要怕敵側射,要不惜一切代價迅速插到迷邁山。九連遂以一個排牽制越軍,主力迅速繞到班茂西側渡過玻令河,從班茂西側無名高地越軍防禦間隙之間通過。九點五十分,一、三營穿插到迷邁山的預定位置,在上級九個炮營的火力急襲後,對迷邁山主峰發起攻擊。九連主力於十一時零五分,控制了迷邁山主峰,殲滅越軍155團6營營部和9連,擊斃越軍上尉副營長,提前完成了上級賦予的任務。

  迷邁山主峰被攻克,但主峰下的抗外、班茂地域的戰鬥正激烈地進行着。山下還有越軍三個連隊與四八零團一營激戰,一直打到下午還沒有結束,團指揮所又把預備隊二營拉上去加入戰鬥,只留一個連隊作預備隊。四日到五日,四八零團以殲敵450人的輝煌戰果順利完成了迷邁山之敵的戰鬥任務。

  整個諒山之戰,我軍戰績輝煌,不可一世的越軍"王牌"第三師主力基本被殲。

  我軍攻占迷邁山,標誌着我軍攻克了包括諒山北市區、南市區以及諒山市以南五公里的地方。雄踞迷邁山已可劍指河內,再向南已是一馬平川,無險可守了。若祖國需要一聲令下我軍練兵河內飲馬紅河也只是彈指可待的事情。

  河內統治者這次已是噤若寒蟬,再不高喊“諒山市堅不可摧”了。 黎筍集團驚恐萬狀,急令第一軍區前指後撤,而這個指揮所早就逃跑了;同時發布總動員令,開始在河內市區要道挖掘工事,準備進行城市防禦作戰,並通知各國外交代表團,準備適當時機向城外安全地帶轉移。

  越南首都河內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3月31日,黎筍視察“世界第三軍事強國”的軍事重鎮諒山。

  這裡的春天,已是滿目瘡痍。他良久不語。

許世友與張春橋

  林彪和許世友兩人,軍銜一為元帥,一為上將,卻都是毛澤東不同時期最為信任、倚重的愛將,也都曾在毛澤東心目中有着掌管重兵而難以替代的軍中位置。

  林彪1928年4月隨朱德上井岡山後,不久被毛澤東發現提拔為紅四軍28團團長,隨後又在紅四軍七大上的“朱(德)毛(澤東)之爭”中,以少數派而異乎尋常地主動支持毛澤東,由此成為毛澤東視為股肱的第一愛將,開始亦步亦趨地接替朱德的位置上升,中共軍隊乃至其整個政權的權力頂峰,也從“朱毛”最終演變為“林毛”。

  朱德由紅四軍軍長升任為紅一軍團總指揮,林彪便接替為紅四軍軍長;朱德升任為紅一方面總司令,林彪便接替為紅一軍團軍團長;朱德升任為八路軍總司令,林彪便接替為115師(紅一方面軍改稱)師長,後來又擔任東北野戰軍(即第四野戰軍,亦即紅軍時期的紅一方面軍)司令員;建國後,總司令這一象徵性的稱號取消,林彪於1959年成為主持軍委工作的副主席,正式取代了過去朱德在軍中的位置;到“文革”中,林彪更成為全黨全軍的副統帥與黨章規定的接班人,地位超過朱德,僅居於毛澤東之下。

  許世友的人生機遇遠沒有林彪的順暢,駕馭戰爭的謀略藝術更非同一個檔次,但他最終以外表粗魯內心精明的“包裝”,躋身於毛澤東極少數最信任的將領行列。

  他出身於張國燾的紅四方面軍系統,是“仇視知識幹部狂”的張國燾從墨水不多的工農幹部中一手提拔的愛將。1937年6月,他被毛澤東“收服”後,逐漸被視之牛皋、李逵一類粗魯卻忠誠的人物被毛澤東信任。

  特別是從建國後的1955年起,毛澤東一直讓許世友擔任南京軍區司令員,成為他牢牢掌控軍隊的重要干將;到“文革”中,更是提拔許世友為政治局委員兼南京軍區司令員(後為廣州軍區司令員),成為制衡已有信任危機的林彪坐大、反側,以及百年後輔佐接班人順利執政的“股肱之臣”。

  林彪與許世友兩人之間也隨着毛澤東“寵愛”的或親或疏,個人命運的或沉或浮,有着戲劇化的“恩怨”。

  一、林彪抓捕許世友

  1936年10月,毛澤東率領的中央紅軍(即紅一方面軍)與張國燾的紅四方面軍、任弼時賀龍的紅二方面軍經過諸多波折,特別是張國燾另立中央的驚險曲折歷程在西北會師後,毛澤東將三大方面軍的主要骨幹將領調入位於保安的紅軍大學集訓。

  似乎是借鑑蔣介石黃埔軍校與廬山軍官訓練團的成功經驗,毛澤東對紅軍大學的培訓格外重視,特意任命第一嫡系愛將、紅一軍團軍團長林彪為紅軍大學校長(久負盛名的原紅軍總參謀長劉伯承反而為副校長做副手),自己兼任校教育委員會主任兼政委。紅軍大學不久改稱抗日軍政大學,校址也遷往延安。

  1936年11月初,時任紅四方面軍騎兵師司令員的許世友,被調入紅軍大學第二期當了一名普通學員,開始接受服從毛澤東和中央的“思想幫助”訓練。

  4個月後,徐向前、陳昌浩率領的紅四方面軍主力西路軍兩萬餘人在河西走廊全軍覆沒,張國燾賴以與毛澤東“鬥法”的軍隊頓時損失了一大半,再也沒有過去在紅軍三大方面軍中“鶴立雞群”的局面,他的黨內地位由此陡降。

  毛澤東開始全面清算張國燾當年“擅令四方面軍南下、另立中央”的“罪行”。張國燾晚年在《我的回憶》中說:“抗日軍政大學被選定為鬥爭張國燾的中心。”抗日軍政大學即紅軍大學,作為校長的林彪自然成為這場清算的主將。

  時任紅四方面軍紅四軍政治部主任的洪學智回憶:“在3月間,紅軍大學政治部召集學校的支部委員,布置在紅大批判張國燾分裂主義錯誤。”抗日軍政大學(紅軍大學)政治部列出三條:一為紅四方面軍是土匪;二為紅四方面軍幹部是軍閥;三為四方面軍幹部是張國燾收買的。

  也就是說,這場“秋後算賬”,不僅張國燾罪責難逃,曾追隨過他的紅四方面軍所有將領也在所難免。抗日軍政大學許多紅四方面軍學員因此被紅一、二方面軍學員批鬥,紅四軍副軍長劉世模憤而舉槍自殺,結果沒有死成,只是重傷住院,但從此踟躕仕途,後來最高不過為東北民主聯軍第7縱隊20師師長。

  許世友作為張國燾的心腹愛將更是首當其衝,大會小會挨批。一次揭發張國燾逃跑主義的大會上,他忍不住責問:“為什麼說張國燾是逃跑主義呢?中央就沒有逃跑?中央紅軍不是也從中央蘇區撤出來了嗎?如果說是逃跑,都應該定為逃跑。”

  許世友這一番話瞬間捅了馬蜂窩,“打倒許世友,打倒張國燾”的口號聲一時震響會場,他被當作“張國燾的徒子徒孫”加以嚴整。

  回到房間後,許世友覺得呆在延安已無出路。他找來紅四方面軍學員王建安、詹才芳等人密謀離開延安,投奔留在四川的舊部劉子才。不久又經秘密串連,不堪批鬥的紅四方面軍5名軍級幹部、6名師級幹部、20多名團級幹部“入伙”,定好了出走時間,許世友還畫好了行動路線圖。

  但臨走前的幾個小時,思前想後的王建安突然後悔了,在許世友不許退出的情況下,他將密謀告訴了學員隊黨支部書記謝富治。

  謝富治也是紅四方面軍將領,擔任紅9軍政治部主任。一直就任政工幹部的政治敏銳性,令他頓時找到了“靠緊”中央,獲得信任的機會。他當即將密謀上報,校長林彪很快就知道了。

  林彪一面緊急進行預防處置,一面又迅速報告毛澤東,獲得抓人的許可。林彪立即將許世友等30餘名參與密謀的人抓了起來。因聽說許世友有武功,抓捕時還特意安排了8個訓練有素的士兵動手。

  抓獲成功後,林彪主張槍斃許世友。

  毛澤東看出了問題的嚴重性:不是許世友一個人,而是牽扯到大批紅四方面軍將領以及萬餘名士兵是否“臣服”中央和毛澤東的問題。他深思熟慮後,否決了林彪的主張,採取古代演義里常見的“親解其縛”的方式,收服了許世友。

  許世友此後轉入積極批判張國燾的行列。

  二、許世友“靠攏”林彪

  許世友雖然粗魯,卻也有權衡利害、富於機變的粗中有細。

  他前期最服張國燾,除張國燾一手提拔的知遇之恩外,更是張國燾有說一不二的權威。

  許世友後來回憶說:“那時候,我是無門無派,我就是覺得當兵打仗,不聽上面的要吃虧,曾中生他們太書生意氣了。黨內除了主席,誰也不是張國燾的對手,老張(張國燾)手很黑,一般人鬥不過他。”

  許繼慎、曾中生這些黃埔軍校高材生書生氣太濃,明哲保身上反不如幾乎大字不識的許世友,結果都慘遭張國燾“肅反”的毒手。

  延安密謀出走事件後,許世友知道了毛澤東是比張國燾更大的權威,從此“把我燒成灰也是毛主席的人”(許世友語)。

  但毛澤東百年之後呢?

  這一問題在1969年4月中共九屆一中全會林彪被確定為毛澤東的接班人並寫進黨章後,許世友有了答案。

  他一反傳說中只服張國燾、毛澤東的常態,開始到曾經抓捕過他的林彪家拜訪,並要警衛員打野雞、野兔送給林彪。1969年4月30日,林彪接見許世友時,還特意“講團結問題”。

  1970年8月23日,林彪在九屆二中全會(即廬山會議)上發言後,多數與會者擁護林彪的講話,特別是對“四人幫”早已不滿的軍隊將領。“四人幫”骨幹張春橋一時成為千夫所指。

  許世友認為“‘鱔魚眼’(張春橋)的壽數到了,我再給他補一槍”,簽發了江蘇組的一封表態信,隨後福州軍區司令員韓先楚、濟南軍區司令員楊得志也寫了表態信,中心意思都是擁護林彪的講話。

  楊得志出身 “雙一”即“紅一方面軍”與“紅一軍團”,是林彪的老部下,韓先楚解放戰爭時期也長期跟隨林彪作戰,都對林彪敬佩有加,唯有許世友之前屬於陳毅、粟裕的華東野戰軍序列,與林彪並無直接上下級關係。

  不想會議中途毛澤東突然站在了張春橋一邊,開始反擊林彪的“天才論”。林彪從此“失寵”,接班人位置岌岌可危。一年後,他絕望中倉惶出逃,殞命於外蒙古荒漠。

  許世友與韓先楚、楊得志的表態信隨即連同“五七一(武裝起義的諧音)工程紀要”等材料一起被專案組從林彪家中搜出,成為支持林彪,攻擊“無產階級司令部”的證據。江青對此不依不饒,試圖整倒這幾位不大聽話的軍中老將。

  但毛澤東深知“許世友、韓先楚是大老粗”,只要自己在位,他們不敢有多大的異舉,何況身邊最貼心的“家將”汪東興都曾為後路計向“接班人”林彪投機示好,他未予追究,因此最後也只讓許世友等人寫個檢討。

  1973年5月,毛澤東對韓先楚說:“路線出感情,你和許世友同志對我還是有感情的。過去的事算了,以《國際歌》為界。”

  支持林彪之舉也就不了了之,許世友有驚無險。

  三、許世友抓捕林彪“餘黨”

  林彪1971年9月13日出走蒙古,公開與有半個世紀“父子之誼”的毛澤東決裂。當日凌晨,南京軍區許世友便得到了周恩來的指令。

  他或許有所感慨,當年在延安,林彪是毛澤東最信任的嫡系愛將,抓捕過“反對主席”的自己,如今世易時移,白雲蒼狗,當年的情形正好反過來了。

  許世友當即召見軍區副司令兼參謀長肖永銀,命令“開動全部雷達監視天空,如果有飛機落在我們這裡,不准起飛”,隨後又交代,“所有的飛機不要上天,所有的艦船不要出航。”

  部署完畢後,他在8大軍區司令員中第一個向周恩來回話,說:“報告總理,我已下令占領南京的全部機場,請總理放心。”

  不過,林彪的飛機並未來到南京地面,而是墜落於外蒙古。

  幾天后,許世友又奉毛澤東、周恩來之命秘密逮捕林彪死黨“三國四方”。“三國”指的南京、上海、杭州,“四方”指的是北京空軍政治部副主任江騰蛟、上海空四軍政委王維國、杭州空五軍政委陳勵耘、南京空軍副司令周建平。

  許世友告訴肖永銀:“林彪、葉群、林立果現在已橫屍荒野,主帥一死,三國四方必然失魂落魄,他們會不會作垂死掙扎呢?必須趕快解決他們”。他還說,北京的死黨已抓起來了,南京要趕快行動。

  經過周密部署,許世友很快完成了任務,王維國等人被一網打盡。

  此後,林彪成為千夫所指的“叛徒、大賣國賊、大漢奸,大野心家”,比許世友當年在延安的“張國燾餘孽”、“張國燾徒子徒孫”雅號慘烈百倍。林彪與許世友在黨內權力鬥爭波浪的浮沉中,後者成為笑到最後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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