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想消灭病毒？清零政策将重创中国

2022年4月1日，上海杨浦区的大马路上空无一人，为应对Omicron变种病毒传播，上海目前正处于COVID-19封锁的第二阶段。(STR/AFP via Getty Images)

有报道说，这波Omicron变种病毒感染浪潮凸显中共“清零政策”的代价增加，彭博分析认为，北京想消灭病毒，而清零政策却在击垮中国。

中国最繁华的橱窗经济城市上海因COVID-19疫情实施封控，再次给中国经济造成打击，加上国产疫苗抵御Omicron变种病毒效果不佳，医疗、后勤等应急措施的缺乏更令民众怨声载道。

今年对国家领导人习近平来说具有政治敏感性，他有望在秋季获得有史以来的第三次连任。

在3月的一次政治局会议上，习近平提出用最小代价实现最大防控效果，并承诺减少其抗击COVID-19措施的经济影响。彭博社周五（4月1日）说，这并不预示着向西方疫情方式的转变，因为在中共政府的计算中，消除感染的好处超过了成本。

彭博社周五（4月1日）报道说，新的Omicron感染浪潮凸显出中共清零病毒政策的代价越来越大，中共想消灭病毒，而清零政策却在击垮中国。

彭博经济社和彭博情报公司分析了中共抗疫政策的三种可能走向。第一种是保持现状，继续针对性的地方封锁、执行清零政策。第二种是在更先进的疫苗支持下，逐步开放。第三种情况是大范围爆发引发全国性封锁的噩梦。

无论哪种选择，Omicron都可能让中国付出更大的代价。从政治层面考量，北京当局自然偏向第一种情况。

习近平将在二十大上寻求获得第三个任期，自然希望最好什么都不要发生。彭博社说，这表明任何有意义的防疫政策方向改变都可能要等到2023年。

上周六（3月26日），上海官员表示上海不会采取类似中国许多其它地区那样更严格的防疫措施。到周日（27日）晚，官方就突然收回这一说法，宣布两阶段分区封控。当局称，如果新增病例激增，可能还会延长封控时间。

“上海急急进入事实封城状态，也就是说，习近平不能容忍在关键时刻出乱子。”时政评论员李林说。

但这次中共遇上的是Omicron变种病毒。

用清零政策对付Omicron如只手挡风

国际经验表明，即使有非常高的疫苗接种率以及施打加强针，对防止Omicron感染的保护都是有限的。

英国的数据表明，在两剂阿斯利康疫苗（AstraZeneca）和一剂mRNA加强剂对无症状感染者的保护率上，最后一针后的有效率是60%，但到三个月后有效率只剩下40%。相比之下，同样组合的疫苗对Delta变体的保护率超过90%。

中国产疫苗已被证明在阻止病毒传播方面还不如mRNAs成功。

需要提及的是，Omicron的传播速度非常快，通常一个人感染到传播只要短短的1.5-3天。这意味着人们可能在知道自己感染病毒之前就已经开始传播病毒。

美国传染病研究与政策中心主任迈克尔·奥斯特霍尔姆（Michael Osterholm）2月表示，阻止Omicron就像阻挡风一样困难，北京无法使用过去的“威权方法”来限制Omicron，因为该病毒与其它变体不同。

奥斯特霍尔姆提醒说，Omicron对中国人来说“特别危险”，同时中国大量的封锁意味着很多人没有自然免疫力，对这种病毒的抵抗力很脆弱。

经济代价 清零政策恐造成全球最大风险

也许随着定点封锁的代价越来越明显，中共当局会选择第二种政策——逐步和有控制的开放。这貌似损害最小的道路选择，也可能成为中国最终采取的方式，但问题是中共现在还没有准备好何时以及如何开放。

目前中国有20个省的部分地区被列为Covid高或中等风险区。这些省占大约70%的中国经济GDP。如果封锁，经济成本是显而易见的。

比如：深圳这次因疫情停工导致股市暴跌，并在全球供应链中引起震荡。富士康是被迫关闭工厂的企业之一，它是苹果公司的一个重要供应商。在上海，特斯拉公司的工厂也不得不暂停生产。

然后是社会成本。2020年11月，当世界其他地方还在要求保持社交距离时，上海已经解封，街道上挤满了马拉松运动员，中共当局以此凸显其在管理这一流行病方面的成功，并炒作要他国向中国“抄作业”。

现在，情况发生了逆转：上海的学生又回到了远程上课，而世界上大多数地方都已经开放。不少网民调侃中共当局说：“人家都毕业了，你还在抄一遍作业。”

研究公司欧亚集团（Eurasia Group）1月3日发表一项评估预测报告说，虽然欧美及中国在2021年底都遭到COVID-19（中共病毒）疫情反弹，但与欧美“与病毒共存”的政策相比，中共严厉的清零政策反会造成全球最大的风险，因为可能加剧全球供应链中断和通货膨胀压力。

报告说，在疫苗效力不足的情况下，通过广泛的封锁来“对抗一种更易传播的变种”是行不通的。

欧亚集团创办人布雷默（Ian Bremmer）表示，清零不会有用，然而中共会坚持下去，而且中共会更加严格实施隔离和封锁，这将对经济产生重大影响，而且效果不会好。毕竟中共的“疫苗效果不佳，感染率不高，人群中的抗体也不多”，但中共领导人却无法往后撤退。

过去，中共一直在瞒报COVID-19疫情致死率等数据，作为标榜“伟光正”的党来说，如果允许逐步和有控制的开放，意味着曝光过去的假信息，当局会很难收场。

“没人能保证疫情不会再次暴发”

“没人能保证疫情不会再次暴发，”摩根士丹利（Morgan Stanley）首席中国经济学家邢自强告诉《华尔街日报》。“如果中国继续实行动态清零的抗疫政策，这种时断时续的封控将对中国经济造成干扰，并侵蚀其供应链的韧性。”

邢自强及其同事称，过去两年里，北京严苛的抗疫措施给国内经济带来了净正面影响，中国出口在全球市场的占比上升所带来的好处盖过了消费减少造成的痛苦。

随着Omicron疫情暴发，摩根士丹利表示，中共抗疫措施已变成净负面影响，假设中国选择坚持高度限制性的措施，可能会使今年经济增幅至少损失0.6个百分点。

甚至在上海实施封控筛查之前，许多投行就已经预测中国今年经济增长率将无法达到5.5%左右的官方目标，理由是Omicron疫情和俄乌战争冲击。

一旦Omicron失控蔓延下，可能出现中国全国再度宣布封闭，出现彭博社考虑的第三种疫情政策走向。

彭博社估计说，如果中国全面爆发疫情，可能会使今年的中国经济增长放缓至1.6%，并在世界经济中产生冲击波。随之而来的可能结果包括：商品价格下降，以及美联储加息的步伐更加渐进。

而且尽管有证据表明，Omicron的死亡率已经下降。不过，因中国人口基数庞大，Omicron导致的实际死亡人数可能还是会很惊人。不管上述哪一种情况发生，Omicron都将给中共当局带来了新的一个棘手的挑战。

一位中国网民本周在微博上写道：“负责人真的没有仔细研究这个问题吗？里面的人付出的代价是无休无止的。”他所在的上海小区可能宣布延长封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