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瑞新冠药价格谈不成 竟以萨尔瓦多挖苦中国

美国辉瑞与中共就新冠抑制病毒药物Paxlovid纳入中国医保目录的初步谈判宣告失败，原因是双方开出的价格差异太大。（图／路透）

就在大陆新冠疫情飞速扩散之际，美国辉瑞药厂（Pfizer）与中共就新冠抑制病毒药物Paxlovid纳入中国医药保险目录的初步谈判却宣告失败，原因是中国开出的价格与辉瑞价格差异太大。虽然双方都未提及实际价格数字，但是从辉瑞透露信息与大陆官方表态分析，大致能推断出双方价格差距。

有些分析估计谈判会在春节前完成，这个想法可能过于乐观。届时还要衡量医保的财务与疫情渡过峰值的状况，如果此二因素形势不佳，Paxlovid纳入医保有可能无法实现。

辉瑞执行长博尔拉（Albert Bourla）日前公开表示，中国要求的报价比大多数中低收入国家更低，“他们是世界上第2大经济体，我不认为他们应该支付比萨尔瓦多(El Salvador)更低的价格”。不过他也指出，虽然Paxlovid未能纳入医保目录，最后可能只能透过大陆私营企业在市场销售，这不会对辉瑞公司在中国的业务有什么影响。

辉瑞Paxlovid虽尚未进入中国医保用药目录，但未来可以在市面销售。而且目前医保目录已有默克药厂的莫纳皮拉韦（图右）。（图／路透）

由于疫情在全球大流行，药厂除了赚取利润，也必须顾及企业形象，在药品的供应与价格上应本著“拯救生命”的原则，提供一些对弱势群体或发展中国家较低价格与相同的获取药物途径。因此辉瑞早就与同联合国资助的国际组织“药品专利池”(Medicines Patent Pool /MPP)达成协议，允许全球35家药企仿制Paxlovid，提供给95个贫穷国家使用。但这些仿制药企不能提供给受援助的95个以外的国家，中国不在这份名单之中，当然无法正式进口辉瑞授权生产的仿制药。虽然中国的华海药业已获得辉瑞授权代工，但目前产品只能用于出口，未来可望在市场上由私人自费购买使用。

辉瑞CEO博尔拉直接点出中国是世界第2大经济体，用意当然是暗示中国已不符合受援助国家的条件，所以特别举出萨尔瓦多的例子。目前中国医保对Paxlovid实施临时的措施，到3月底前仍然可以用医保支付，但实际上绝大部份的医院都缺乏这款救命药，只有极少数有关系的人才能透过管道获得这项医保用药。加上黑市价格已飙到万元人民币以上，许多人也怀疑以医保名义进口的Paxlovid可能有相当数量会流入黑市。

据大陆媒体提供的数据显示，目前大陆医保采购的Paxlovid每盒价格2300元人民币。

如果推断中国与辉瑞谈判的价格差距，萨尔瓦多的采购价应该是重要指标。萨尔瓦多未正式公布采购价，但列于联合国药品专利池的受援助名单内，而专利池协议的Paxlovid仿制药价格是25美元以下，因此萨尔瓦多采购价最高也就是25美元的价格。若按照辉瑞CEO拿萨尔瓦多价格做比较，大陆提出的价格可能也是25美元，相较于目前大陆采购价，差距最少是13.55倍。虽然萨尔瓦多是仿制药，大陆医保采购的是原厂药，但用仿制药价格买原厂药的提案被同意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难怪辉瑞语带讽刺地暗示中国价格方案太过离谱。

辉瑞的政策是高收入国家药价应该比低收入国家高，中国的人均GDP已超过12000美元的分界线，所以不能列为低价授权制造销售的受益国名单内。（图／路透）

至于中国先前为何没有被列入与MPP协议名单内，辉瑞指出，为促进所有国家都能公平获取药物，高收入国家购买Paxlovid的价格会比低收入国家购买更高，而中国的人均GDP已超过12000美元的分界线，所以不能列为低价授权制造销售的受益国名单内。

虽然中国医保与辉瑞价格谈不成，但是辉瑞表示，其药品仍然可以在大陆授权制造与销售。目前有传言称，中国与辉瑞的价格谈判可望在春节前达成协议，而先前准许医保采购Paxlovid的临时措施在3月底前有效，因此真正的缓冲期比较有可能是3月底。届时疫情最高峰可能已经过去，正在经历第2或第3波感染，对新冠药品的需求应该还是相当强烈。

大陆医保在过去2年在核酸测、方舱、隔离、连花清氲上花了大量的经费，未来可能没有足够的财力来承担大量且高价的Paxlovid。（图／新华社）

在药品价格歧异之外，真正让人担心的是大陆医保可能没有足够的财力来承担这项需求量极大的高价药品。因为过去3年来医保将大量资源投入无休止的核酸检测、疯狂的密接隔离与转运、建设大量的隔离方舱，以及毫无节制地购买饱受争议的连花清瘟，中共官方虽三令五申不得将这些支出由医保承担，但各地方政府却置若罔闻，导致医保与地方财政窘态毕露。今年以来中共已多次声明不予“兜底”，必须自行解决财政问题。如此一来，若医保真的要花大钱买Paxlovid提供医保使用，以目前医保与地方财政的负担能力看来，还真是令人不敢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