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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岁文化学者与儿子同时离世,为何以如此决绝的方式不辞而别
近日,澎湃新闻等多个渠道证实,正当盛年的文化学者、文化遗产研究者谢青桐在江苏扬州意外辞世,享年53岁。
据谢青桐友人介绍,谢青桐是4月24日在扬州意外辞世的,生前似有抑郁症倾向。同时令人惋惜的是,他的儿子和他同时离世。
谢青桐生于1971年,扬州人,南京大学毕业,曾从事多年媒体工作,后于国外访学,归国后致力于大运河文化遗产研究及申报工作,近年来多从事中国士人及扬州文化研究。
2005年,谢青桐前往墨尔本大学进修。2007年,大运河申遗成为社会关注热点,“大运河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办公室”成立,并设于扬州,谢青桐自澳洲归来,回到故乡,投身大运河、海上丝绸之路等遗产项目的研究工作。并主导了《扬州文化遗产丛书》的编撰出版工作。2014年,大运河申遗成功,次年,谢青桐离开申遗办,调扬州文化研究所工作。
2008年起,谢青桐进入创作高峰,先后在《新京报》《南方都市报》《东方早报》等媒体开设专栏,并先后创作出版《面朝故乡》、《江湖有酒庙堂有梦》、《越过重洋越过山》等书籍。其中《江湖有酒庙堂有梦》在知识界引起广泛共鸣。
据谢青桐的友人透露,他疑似患有抑郁症,与友人同游川西已经初露端倪,2024年1月,与友人在扬州观音山观看画展时,谢青桐在画作《在白昼消逝前离去》前驻足良久。
谢青桐的友人曾这样评价他:“青桐是个纯良、赤子心怀的人,对世中种种纷争,他不屑于争,却又不可能不深受其伤,而他的自尊,又决定了他只会把这些内伤,一个人用无数长夜默默咽下。”
据悉,谢青桐的儿子患有自闭症,结合他的性格,内心的煎熬与压力外人无法理解。
澎湃新闻艺术主编顾村言曾亲临谢青桐的追悼会现场,从他的言语中可以知道谢青桐和他的儿子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对于死亡原因,有好友谈及,谢青桐以残忍的方式离开了这个世界,意外极有可能是自杀。
好友惋惜的同时,叹息他为何不能学学偶像苏东坡的豁达,或许情绪如泥沼,当他深陷其中时,没有人可以拯救吧!
相信川流不息的大运河,会永远流淌着他的梦想。
谢青桐一路走好!
青桐走了。少年睡着了。
转载自“村言笔墨志”
青桐走了。少年睡着了。
在扬州,终于见到青桐的最后一面,安静,清澈,一如既往。
他的身侧,睡着他的孩子,同样的安静,清澈。
无法面对的大悲,无法抑制的伤感,恍然回到2022年4月的上海——那些闭户家中的日子与触目所见的告别,那些天地人间的大悲……
四月确实是残忍的月份,2022年如此,2024年也是如此,青桐的遽然辞世,何尝不是那些日子的延续,一种天地人生的大悲。
重读他的文字,翻出他的微信、邮件,一封封地读,想写一篇关于他的文章,然而,总是写不下去,哽着……记得2007年我的两本书《人间有味》与《人间优游》出版时,他听闻后第一时间阅读并撰写了六七千字的书评《在水边,一位悲悯的行者》,以水立论,真诚感人:
一连几天,思绪尽被顾村言所营造的水世界占据、淹没。各种各样的水,那碧波万顷的水,河网密布的水,清溪潺潺的水,暗流湍急的水,惊涛拍岸的水。飘流于这片酣畅、隽永的水的文字之上,我感到内心有一种久违的冰清玉洁。是的,村言的水,连接着他所钟爱的沈从文的水,汪曾祺的水,周作人的水,屈原的水,连接着天下的水。让我想起年少时读过的诗句:“世界上的水都是相通的吗?”
真正喜欢水的人,才写得出这样的文字——而其后,青桐居然有七年的时间在研究运河……
每到扬州,只要有空,总要和他在水边聊聊走走,谈历史上的那些文人与现实中的种种,2020年之前,几乎一两个月都要聊上一次,我的第一个画展,他专程从扬州赶来参加,甚至,还主动想着为我策划在海外举办展览……然而,经历这三四年的世事变化,他似乎越来越沉默寡言了,也越来越悲观,这当然是可以体会的,所谓劫后余生罢,青桐是一位有着悲悯人文情怀的学者,他的读书、研究、写作,都见出一个真正的“我”字,悲是必然的,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以一种如此决绝的方式不辞而别,我们共同深爱着东坡,尽管他有他的理由,但他为什么不想想东坡的那种超脱与旷达呢?
青桐给人的印象一直像个追梦少年。那天到扬州的清晨,在迺庆家,用他喜爱的清劲隶书,书了一联,为他送行:“追梦运河青桐不老,骑鹤扬州赤子无尘”。
孟瑶提议在捺山种一片青桐林,念之佳美而感动。
“《诗经》有‘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之句,此心光明,夫复何求?青桐的内心,始终是向着光明的。”
“1、考虑到植物的存活与生长,建议明年春天去种树。
2、建议朋友们每人种一棵青桐树苗,这样我们可以留下一片青桐林。独木易淹没于众,一片青桐林则可达至久远。
3、一年时间,足够大家沉淀思绪,撰写与青桐相交的过往,争取结集。来年去捺山种树时,亦可同时举行一个纪念活动。
4、青桐性格,平日沉静似水,一旦爆发,惊天动地。捺山为史前火山,正与青桐个性相合。“
略录一些回忆,追念青桐:
孟瑶:
青桐天性敏感细腻,对于人间的苦痛,他心怀善念与悲悯。对于历史与当下,他常怀家国之思。他与中国历史上那些最具生命体验感的知识分子对话,并目睹他们挣扎于庙堂与江湖、入世与出世,在儒道释三者中徘徊,以寻找心灵安放之所的困境。这种困境,何尝不是对当代知识分子乃至青桐自身的映射?他在这种思考中形成了个人对生命价值的特殊体悟与阐释,他有自己的思想维度,并且逻辑自洽。
青桐是有精神洁癖的,朋友们对他的共同评价是“干净”。对于他不喜欢的,他不认同、不苟且、不合作。但他不得不在“一沟绝望的死水”中挣扎浮沉,并不能拽着自己的头发离开。在世俗的眼光中,他是大逆不道、惊世骇俗的,但世俗眼光中的“道德”与“法律”,本质不过是社会秩序的“维稳”要件。他既然已经决定离开,又怎会被它们羁绊?又怎会在乎俗世的眼光和评价?
此心光明,夫复何求?青桐的内心,始终是向着光明的。
阚迺庆:
青桐是扬州的一道文化风景。作为一个学者,他是开阔而灵动的。他走在历史和现代、中国和世界的双向道上。在他的笔下,不论是冷寂的长安月、娇艳的洛阳花,还是孤寒的汴梁雪、清寂的临安雨,都随历史的风烟荡涤,成为现代人赏玩的风景。他读出红楼梦其实是一部佛经,他写出老子走流沙是一种看透世情后彻头彻尾的大孤独;他越过重洋越过山,感受到不同文化如冰山般的对峙和碰撞,进而探讨各自的历史命数。青桐不伪不饰,不轻狂不冬烘,身处如井,然有天外之天,他用人生最后的极致体验证悟了生命的本质。
今年1月15日,扬州,天寒地冻。和青桐相约去观音山,从后山进门,在冷似冰窟的禅房里看一位画家的皮纸水墨画。显然有超现实的味道:一只锦鸡单脚立在云端之上,底下是山河苍翠草木葳蕤;一只鹦鹉背衬一轮黑太阳,驻足在一丛菊花之上;一朵不知名的花扎根大地,妖娆万状,任云朵在枝叶间聚散……所有的笔触都是淡淡的,如罩雾笼纱。青桐在一幅《在白昼消逝前离去》的画作前驻足良久,画中,天地混沌,一对蝴蝶翻飞在天地之间,不知所之。我们都没说话,我知道我们的心思是相通的:万物资始,品物流形。蝴蝶一梦,终将随风而逝。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更没想到的是,青桐用人生最后的极致体验证悟了生命的本质。
顾风:
谢青桐遽然离世的噩耗震惊了每一个熟悉他的人。人们除了震惊就是痛惜!大运河申遗我们一起度过了难忘的七年时光。他是“大运河联合申遗办公室”筹建之初第一个入职的。作为技术处负责人之一,他为提炼大运河的遗产价值,收集国内外有关运河的资料殚精竭虑,默默地奉献着聪明才智。2014年6月22日在第38届世界遗产大会上大运河成功进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我们曾经一起分享过成功的喜悦。今年是大运河成功申遗十周年,我们正在筹备一系列的纪念活动,你却如此决绝地走了,给我们留下了深深的遗憾、悲伤和无尽的思念!
陈亮:
1995年的某一个夜晚,因为大学社团事务,初识了青桐。
因为性情喜好的投缘,常在他梅岭西路那间小屋清茶夜话。在学校秉烛夜读时,他会敲窗带我去食堂夜宵加餐。大学毕业时,因为一段恋情逗留扬城,又是在他的小屋,过了一个读书的夏天。那时候,好多直到他的葬礼才见到的人,如孟瑶大姐、娄邨兄,早已神交多年。
后来的日子里,他去了澳大利亚,游历欧美。2007年,中间又返回一次国内,和我去了四川、湘西。记忆里,他极其喜爱成都的放松感。
但青桐并非一个真正能放松的人,他悲悯,身怀传统士大夫的家国感。哪怕是后来他的信仰由儒而释、由基督而释,我也体悟到他并没有真正放下。表象的放下,背后不知是他多少的失望。而这失望的根源,大到世界加速的崩坏,小到亲雏身受之苦,又要如何言说?
青桐是个纯良、赤子心怀的人,对世中种种纷争,他不屑于争,却又不可能不身受其伤,而他的自尊,又决定了他只会把这些内伤,一个人用无数长夜默默咽下。
去年7月,和他们一家三口同游川西时,已有端倪。万没想到几个月后,这痛苦会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吞没。痛何如此?我的大哥,你是如何帮我走出至暗时刻的?你是如何从关心我的恋情与工作,关心我的一切,到从此再不发一言,把我留在这世上继续替你活着的?
三十年间,没变的是你的宽厚、反求诸己、坚守准则,变了的是你与这个世界对抗的方式。
那一天,你伸来温暖的手掌:你好,我叫谢青桐。
陈跃:
真是晴空霹雳。那个热情、善良、低调、才华横溢的青桐走了?以这样的方式?
我与青桐,同年出生。先是《扬州日报》的同事,后来又是大运河申遗办的同事,前前后后,共事了十几年。青桐说我们的缘分,“也算是人生的‘同船共渡’了”。
现在回想这句话,我就要责怪他了:青桐呀,你终究不是一个好乘客,你中途下车,没打招呼,而且,是以跳车的方式。
青桐的文章,写的真是好,如果我们一帮朋友是做人与写作的红豆杉、白桦,那么,青桐,就是又高出我们一截的望天树了!
他在不少国家做访问学者,在许多名报名刊开设了专栏,纵横文字,学贯中西。他已有了大学者的学问,如果天假之年,那么“大学者”的身份一定尘埃落定。
然后,他又出版了《江湖有酒,庙堂有梦》《越过重洋越过山》两本书,题材严肃,但是走市场非常好,这种和谐,我想也只有青桐的文字能够做到。
在申遗办,他是一个处室的负责人。跟国内甚至国际顶尖的遗产专家接触交流,绝无官场的半点虚与委蛇,这正是他喜欢的。申遗办存在的大几年,锻炼了许多人,培养了一批遗产专家,在申遗前景未卜的情况下,大家激情四射,劲却是往一块儿使的——现在回想起来,那一段日子,是青桐最快乐的时光。
2014年大运河申遗成功后,有睿智眼光的领导试图说服上层,保留我们这个团队,继续牵头海上丝绸之路申遗。可惜未能成功,申遗队伍自此解散——我与青桐,自此并不能常相见了。
他去了一个比较清闲的研究单位。或许,这份清闲也害了他。他开始研究佛学,文字中也开始展现机锋与智慧。可是,在对某些问题的看法上,我左右观照,他却只站一边。
青桐,在外人看来,几乎是一个没有笑容的人。可在朋友这边,却是健谈而开阔的,多年前我出了一本小书,请他给我写序,他立即答应了,他说,刚给央视白燕升的《那些角儿》写过序,“但写你你要任我写”,我说当然可以。他在序里开我的玩笑,说我“闷骚”,说我见了美女按捺不住地“走神”。我在出版的时候全部保留了这些可爱的文字。在序中,他不吝用了八个四字成语来夸赞我:“笔耕不辍”“下笔迅速”“文思敏捷”“文字柔美”“篇章讲究”“细节生动”“精益求精”“温润厚道”——他喜欢“温润厚道”的人,既指长相又指性格,他喜欢邓丽君、宋祖英,均是长着“国泰民安”的面孔——我也是。
回忆到这儿,对青桐逝去的悲戚似乎减轻了些。可是,我知道青桐终究去了。那样的书生意气,再也不能对坐领略了;那样的神仙文字,我再也读不到了。悲夫!
白燕升:
提到扬州,我脑海中最先跳出的朋友就是他,我们相识十七年,他小我十来岁,是个贯通古今中西的学者,自行自醒,善良智慧,每每想到他,总能照亮我的暗处。他为我的书《那些角儿》做过序,十年前他专程到天津看我和马兰对唱黄梅戏,每到扬州我们总要见面……唱这首《烟花三月》,我想到的扬州好朋友就是他。花善岱:
我们追思一个人,其实因为这个人或多或少有自己的投射影子或我们希望做成他那个样子。在朋友关系中他干净、纯粹,我们明白在这个世俗的社会一段干净纯粹的关系犹如镜中月,水中花;他写的《江湖有酒,庙堂有梦》何尝不是我们这一代知识分子文人江湖的盛衰凋零缩影;他用这种方式的结束,更何又尝不是我们自己与现实世界冲突的投射。——我们这哪是追悼他,简直就是追悼自己啊…
贺辉:
戊戌暮春,青桐吾兄拟将《士子悲歌录》系列珠玑佳文集结成书,嘱余跋后。余自知才情非堪,固辞再三,乃惶恐成文。荏苒六载,书尚未竟,人已两隔。今翻旧文,敝帚为珍,再无赤子,悲以永夜……
回眸中国古代历史的深处,从春秋到明清两千多年的岁月中,从早到晚次第地涌现出那么一群经过时空捡汰的卓尔之士。从庄子、屈原、竹林七贤、陶渊明到白居易、苏东坡、曹雪芹……他们大多有着官员和读书人的双重身份,仕与士的人生体验,并皆以其留下的代表了中国古代文化“大传统”中的思想、哲学和文学精华部分的道德文章而光耀千秋,被冠誉为国家或民族的“文化精英”。他们生逢不同的时代,有着各不相同人生际遇,但在各自的生命历程中无一不汲取了东方文化中的感性、道义、担当、包容等诸多特质;他们才情旷达、心性瑰丽、性情醇厚,却屡屡在家国时局、官场政治的漩涡中不断遭遇不可抗力的命运起落和舛折,个人的性情、理想和抱负与现实处处抵牾,渡尽劫波、尝遍苦厄。这其间,个人信仰、情怀、道德、情感等要素组成的涵养内赋力和现实中的坚守、对抗、变通、归隐、死亡、超越的抉择及结果,都变成了一个个超越时代的音符,谱写出一篇篇或激昂或沉重或隽雅或空灵的生命乐章,“洋洋兮若江河”。甚于肉体的精神痛苦是乐章的主旋律,而死亡、归隐、超越是每篇乐章各自不同的高潮。就在这生命和灵魂的律动中,他们以无与伦比的天赋悲情地担当起了承继绝学、经国济世、探幽玄奥的使命,并与时代的思想文化动向和精神气质演进相碰撞、相融合,呕心啼血作下的大观文字恰是中国古代文化馈赠给全人类具有恒久价值的精神遗产。他们是一群孤独的寻道者,也是殉道者,犹如一颗颗孤独的流星,粲然划破东方历史的天空。
书中这些个人物,作文者运用文学的笔触、史学的理路和哲学的命题展开三位一体书写。这样处理,首先是避免了“其文直、其事核,不虚美、不隐恶”实录史论式的干瘪枯燥,将史书上单线式、平面化的记载转化为场景式、画面式的叙事,如同银幕再现,把那一个个文化精英饱满鲜活的生命过程给予了立体的重现和展演;其次,最大限度尊重历史本原,以大量详实可靠的史学研究为前提,以人物生平的文字作品为背景,真实客观地还原了人物的生命情态,而且在关键环节上,淡化纯文学写作中惯常的铺垫、渲染、夸张等想象主义的虚构色彩,几近完美地兼顾了史学的刚性和文学的柔性;最后,把从哲学层面的终极超越作为统摄全书的叙事旨归,跳出历史人物书写或臧否或戏谑的范式窠臼,从而使字里行间集聚着一股温情、慈悲而坚韧力量,拷问灵魂、开拓心境、驶向彼岸,回归了文化精英们“道”的本原。
在文笔意境上,不论是跌宕的高潮部分还是客观的叙述环节,也不论是轻松的表达还是沉重的刻画,都无一例外皴染着极致的唯美取向和悲情底色。这固然源于这些知识精英们心中的美政理想在现实屡屡碰壁、才华性情得不到恣意挥洒的生命真实。他们是中国古代最具有审美人格的人物,却一次次被现实中的粗俗和人性的鄙陋所伤害和践踏。进退之时、仕隐之间,心灵和精神的痛苦是他们留给历史的背影。与此同时,这也和作文者的对完美人性的向往及对这种痛苦透骨彻髓的感同身受有莫大的关联。不疯魔不成活,你若演戏,你须得是戏中人;你若写他,你须得是他。作文者正是他自己所写的寻道者,除了绵密生动的传神文笔,书文中俯仰皆是的悲悯嗟叹和深刻哲思,完全可以视作一种温润地彰显着个人才情和境界的“自我书写”和精神救赎。书中的人物在道德理想、精神体验、心性感悟、终极追求上,与他谊切苔岑,高山流水。于是,他们穿越时空隧道来到他的身边,走进了这本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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