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政府接受日本首相安倍晋三访华,中日关系开始回暖,这表明两国领导人都认识到了中日关系的至关重要性,为两国关系走出困境迈出了重要的一步。虽然两国政府都愿意以务实的精神处理存在的问题,但这很难在短时期内改变民间对彼此的反感。因此,要想使中日关系得到进一步好转,就必须舒缓民众间的反感情绪。
对于中日关系近年的冷淡,国内外很多专家认为是国际政治形势的改变和东亚力量格局的变化造成。如在东亚的历史上长期是中国强大日本弱小,而自1894年以后是日本强大中国弱小,但20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中国的崛起,东亚地区首次出现中日两强并立的局面,且中日都想成为亚洲的霸主,中日矛盾属结构性困难。同时日本民众对于两国间力量的此消彼长颇不适应,因而对华生厌,这似乎注定了中日必然对立乃至对抗。日本民众中的厌华情绪具体是如何产生的,笔者没有直观感受,但作为中国普通民众之一员,我知道中国普通民众并不象国际问题专家们那样从全球政治格局演变,中日力量对比和地缘政治等高深的视角来观察中日关系,他们主要是从国家尊严,情感和道德品质等很单纯的角度观察感受日本国和日本人,日本太伤害中国人民的感情了!
首先,日本侵略对中国人民造成了深重的灾难,但日本方面从来不采取主动的、自觉自愿的态度来弥补伤害,相反总是以各种理由和方式来逃避自己应当承担的责任,让中国普通民众认为日本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国家。日本侵华战争虽然已经结束了60多年,但仍有很多遗留问题没有得到妥善解决,如日军遗留化学武器问题,日军投降后是以有组织有计划和秩序的方式撤回国的,其在中国埋藏的化学武器肯定是有全面准确的记载,中日关系正常化后,日本政府本该主动地告知中方这些化学武器的埋藏地点和数量并彻底清理,相反日本政府却是一再隐瞒,每每都是等到中国偶然发现才出面应付,让中国人民在战争结束半个世纪之后仍然遭受日本军国主义的伤害;同样在强征随军慰安妇和强掳中国劳工的赔偿问题在日本政府也是一再否定、抵赖,逃避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这并非其不能也,实则不愿也,中国普通老百姓对此的认识是“日本应该主动的承担责任,而不应该是受害者到日本去打漫长的无聊官司”。
其次,中国人民认为道歉在“真”不在“多”。对侵华战争的道歉方面,日本认为其已经多次道歉,中方不应该老是要求其道歉,甚至有个别中国学者也认为日本道歉已经足够。有良知的人都知道,道歉是伤害了他人后为了取得受害人的原谅,道歉能否取得受害人原谅在于道歉是否真诚而不在于道歉的次数有多少,用“足够”来衡量道歉本身就是十分荒谬事情。无可否认,日本政府及官员多次对其侵略战争道歉,但是却经常有高官跳出来否定侵略和美化侵略,前首相小泉纯一郎曾参观卢沟桥和中国抗日战争纪念馆“对因那场侵略战争而死难的中国人民表示‘衷心的道歉和哀悼’”,但之后却多次去靖国神社向那些屠杀中国人民的战犯们表达“敬意”。中国人民并非要停留在那段被侵略的历史上,相反是日本政府及其官员们不断以参拜靖国神社、修改历史教科书、否定侵略和美化侵略向中国人民的伤口上撒盐,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起中国人民痛苦的记忆。日本这种“先说对不起紧接着再打一响耳光”的道歉方式,就算一亿次道歉也不可能取得中国人民的原谅,反而更显其虚伪,比不道歉更令人厌恶。
日本政府一直希望提升中国人民对其的好感,如通过学生交流、民间往来,宣传日本国内的民主制度、公民守纪律、环境整洁、有秩序等。但民间交流只涉及极少数中国人,大多数中国人对现代日本并没有切身的感受;日本国内的良好状况是日本人自己的事,对普通中国人来讲意义不大,中国人民更在意“日本对中国及中国人民怎样”。
其实中国民众是非常宽宏大量的,只要日本政府能以主动负责任的态度弥补战争受害者的的创伤,以真诚的态度为其侵略战争作毫无保留的道歉,中国人民是很容易被感动的;反之,则永远不可能获得中国人民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