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性俱乐部”售票员的故事

　　我结过一次婚﹐那时我还在军中﹐结婚没多久﹐随着部队去了伊拉克﹐参加了沙漠风暴。回来以后我决定退伍﹐因为习惯军中的一切﹐于是我和前妻玛莉安在营区外面开了一间小杂货店﹐供应一些日常用品给附近眷属们﹐生意平稳﹐我们唯一的小孩大卫就在附近上小学﹐日子还算安逸。

　　911以后﹐营区的驻军去了阿富汗﹐一去多年﹐国防部为了节省开销﹐把营区关闭了。眷属们也渐渐离开﹐原本支持我们生活的小店没有了生意﹐只有路过的车辆停下来买些东西﹐安静得如同一座空城。经济压力和我自己身体上的不如意﹐我们争吵愈来愈多﹐玛莉安带着大卫回去她妈妈西弗吉尼亚那里。后来我们离婚了﹐她跟了她当服务生的店老板﹐那家伙对大卫不错。

　　我把店关了﹐还了开店跟银行借的的贷款﹐口袋空空到了纽约﹐我努力工作﹐把大卫的抚养费按月寄去﹐直到他十八岁。大卫流着我的血液﹐一个硬头﹐高中毕业就从军﹐现在在阿富汗。

　　七年前来到纽约﹐辗转做了几个不同的工作﹐五年前﹐我认识了杰夫﹐他要开店﹐找我当伙计。虽然我只有六尺二﹐不算高个子﹐不过宽肩厚胸的大块头﹐架势也满唬人的﹐他要我当售票员﹐也负责维持秩序﹐这就是我现在工作的地方。

　　这是一个性俱乐部﹐一周营业四天﹐晚上八点到凌晨两点﹐我随便吃点晚餐七点就到店里整理。店里只有我和杰夫﹐我负责售票﹐打扫﹐和寄放客人的衣服。既然是性俱乐部﹐那么就是纯粹的性行为的俱乐部了。我们每天的项目不同﹐有一般夜﹐崇拜有色人种夜﹐纯粹抚摸夜﹐S&M夜。我每晚都要把东西放好﹐保险套﹐皮鞭﹐手铐﹐夹子﹐狗链﹐润滑剂﹐点心﹐拭手纸﹐漱口水﹐洗手肥皂水﹐饮料﹐衣架﹐票等等。杰夫负责音乐﹐灯光﹐迪斯可球﹐干冰﹐播放DVD﹐安全性行为。

　　安全性行为包括注意大家都有使用保险套﹐防止客人不被没兴趣的人骚扰﹐如果两次不听就由我负责撵出去﹐还有安排和联络实习医生和护士来驻店。俱乐部里有一个隔离的房间给医护人员﹐他们负责宣导和检验。

　　我们俱乐部在地下室﹐大约有两个公寓大﹐里面还有一个楼中楼﹐厕所。男士必须只穿内裤或全裸﹐但是如果有角色扮演的皮件帽子马靴﹐就不再此限。女士就比较没 有严格的要求﹐不过既然来了性俱乐部﹐女士当然也不会穿戴整齐。因为这是整个开放式的空间﹐有的客人会参与﹐有的客人只是旁观。很有趣的是﹐当穿着衣服回 到自己的身份地位的时候﹐和不穿时常常判若两人。

　　晚上八点开门﹐我们没有做广告﹐因为开了四五年﹐时间到就会有客人来。我给客人一张小门票﹐一张寄物票﹐一个衣架。九点以前客人少些﹐我们会提供欢乐时光﹐就是便宜一点的买票﹐只要12块。过了九点﹐人开始多了﹐就是一般票价17块﹐其中的16块是门票营收﹐1块是寄衣物﹐而寄衣物的这1块完全捐给慈善机构。有时因为大雪大雨客人很少﹐客人走的时候杰夫会给客人一张RAIN CHECK﹐下次来免费。

　　我的薪水很少﹐只有最低工资﹐收入主要来源还是客人寄放衣物时给的小费﹐客人一般给1块钱小费﹐一晚大约有一百位客人﹐所以一百多块一天的收入﹐白天不用上班﹐也是不错的工作。

　　“嗨﹐西恩”甜美的D带着灿烂的笑容来到售票口﹐她的穿着依然讲究。

　　“今天好吗﹖”我问她。

　　“很好呀﹐开不完的会”﹐她耸耸肩﹐“付账单嘛”

　　我笑笑﹐“大家都有账单要付”

　　给了她票﹐我按铃开了门“祝妳玩儿得愉快”

　　她微笑回应。

　　看着她去换衣服﹐这个可人的甜心D﹐当她挥起鞭子的时候﹐不知哪个男人要臣服了。

　　美丽可人的D﹐把换下的衣服交给我寄放﹐“西恩﹐等一下可以请你参加吗﹖”

　　我回她“没问题﹐任何时间”

　　她笑了笑“酷”

　　我长相不错﹐客人需要块头大又严肃的人﹐我也会答应客人上阵。通常就是全黑﹐把皮靴穿上﹐皮长裤﹐上身裸露﹐戴上胸前打X状的皮带﹐左臂绑上皮环﹐还有黑色军帽﹐有时带黑色眼镜﹐有时不用。我带着我的皮鞭﹐打在男的女的客人身上﹐刚开始没有经验太重或太轻﹐现在可以在不弄伤客人的情况下﹐依客人的喜好轻重抓得很准。

　　今晚虽然冷﹐天气还算不错﹐应该是忙碌的一晚了。

　　[后记]　　这是一个美国朋友的故事﹐以第一人称书写。希望可以继续书写一系列触动我心的中下阶层中年男子的故事﹐也许他们都不是成功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