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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诺贝尔医学奖由生技科学家卡里科及医学家魏斯曼共享。卡里科研究mRNA近40载,历经离乡背井、降职及罹癌逆境,遇魏斯曼共同完成关键研究,让mRNA技术得以在疫情时回应疫苗急迫需求。
2023年诺贝尔医学奖今天揭晓,由匈牙利裔美籍生技科学家卡里科(Katalin Kariko)及美国医学家魏斯曼(Drew Weissman)共享殊荣。两人都是2022年唐奖得主。
阳明交通大学生物科技系助理教授林柏亨在台湾科技媒体中心(SMC)线上记者会上指出,卡里科在1970年代仍是学生时,听了关于mRNA的演讲,便决定以此为志业;取得博士学位后想在匈牙利展开研究,却未能取得任何进展,因此远渡重洋到美国,并辗转在宾州大学找到教职。
当时,卡里科虽然努力写研究计划申请经费,但仍不断被拒绝,甚至还被学校降职;她与先生分隔两地,还罹患癌症,她仍认为mRNA是未来的希望,坚持继续研究。同在宾州大学任教的魏斯曼,决定把部分研究经费拨给卡里科,2人一起研究,终于成功降低发炎反应。
“先知有时是孤独的,科学投入可能无法在5到10年甚至20年间看到成果,也不知道什麽科学技术在未来会帮助到人类。”林柏亨说,最终因COVID-19(2019冠状病毒疾病)疫情期间mRNA疫苗问世,让这项技术广为人知,但其实这都要感谢2人在人生低潮不放弃,在自己的位子上一直默默努力。
中研院转译医学专题中心执行长陶秘华提到,8月卡里科因获唐奖受邀来台时,曾在演讲中介绍,过去研究mRNA的伙伴Alice Kuo(Chiu-Mei Lin)是北一女与台大的校友,2人在1999年曾共同发表文章,证明mRNA送到细胞内能有效产生蛋白,为研究过程中非常重要的一环。
国家卫生研究院长司徒惠康接受媒体电访时表示,卡里科和魏斯曼都是非常杰出的科学家。其中,卡里科尽管过去mRNA在学界相当冷门,被视为“看不出潜力”,仍在从化学、生化角度做了非常多的mRNA研究;魏斯曼则是在临床、应用端找到发展潜力,这次得奖,是2领域智慧的结合。
诺贝尔得主卡里科初到美国只能带100美元 救命钱缝在小熊里走私
2023年诺贝尔医学奖得主2日揭晓,得主是曾在美国宾州大学共事的两位学者卡里科(Katalin Kariko)与魏斯曼(Drew Weissman),68岁的卡里科从苦学到获得诺贝尔奖,一路走来相当崎岖,她曾多次受访提及往事,例如当年从匈牙利赴美,共产政府只准她一家三口带100美元出境,她后来把积蓄缝在女儿的小熊玩偶里夹带出国。
卡里科1955年出生于苏联铁幕瓦解之前的匈牙利,父亲是屠夫,只有小学学历、母亲是家庭主妇,也只念到中学,她说童年还算是无忧无虑,四口之家只有两个房间,但院子很大,家里养鸡、养猪、还有菜园种菜,她和姊姊还能栽种自己喜欢的花卉,唯一不便的是冬天为了省下燃料费,全家都挤在同一房间生活。
卡里科很小的时候就崭露天分,参加一项全国性的生物比赛,她拿了全国第三名,匈牙利有照顾弱势家庭学生的计划,她因为父母学历不高,还在念中学时就被安排去大学参加暑期班,不过高中老师不喜欢她,虽然她成绩不错,老师却对她说:“你一定上不了大学。”这种压力反而使她更加努力,决心一定要取得更优异成绩进入大学。
卡里科从1978年开始博士班,开始对RNA感兴趣,但1985年生活剧变,她突然被通知工作没了,她只有6个月时间必须另谋出路,后来她收到美国费城天普大学(Temple University)的邀约,但要举家从匈牙利搬到美国,却受到当局阻挠,匈牙利政府规定她和丈夫、两岁半的女儿,3个人只能携带100美元出境,其他存款都不准带走,如果这样子到美国落脚,生活费根本不够用。
有英镑,她换到800英镑,把钞票缝在小熊玩偶肚子哩,让女儿抱著小熊搭飞机。
卡里科赴美后先在天普大学研究,后来转往宾州大学医学院,她曾一心认为mRNA可以用来对抗病毒,但别人都认为她的想法太先进,研究风险太高,难以找到愿意赞助研究的金主。
卡里科四处申请经费都碰壁,在1995年被学校降级,差不多同时还发现自己罹患癌症,她在2020年接受有线电视新闻网(CNN)访问,谈及那时遭遇的障碍:“真的很艰难,因为没人相信mRNA能够治疗疾病。”
但是卡里科坚持不懈,跟宾州大学同事魏斯曼研究出改变(修饰)RNA的方式,降低其免疫原性,使其可用于不同医疗。
魏斯曼说,他们的研究比传统制造疫苗的方式更有效率,当时中国释出 SARS-CoV-2(武汉流行的新型冠状病毒)基因定序,他们隔天就开始量身修改RNA,几星期后就已经做出疫苗,开始做动物实验了。
辉瑞和莫德纳把新冠疫苗实验成功时,全都在卡里科预料中,她说:“我们的实验已经很充分,我就知道一定会成功。”卡里科透露,当她听说新冠疫苗实验成功时,她买了一包自己爱吃的雀巢巧克力花生豆犒赏自己,“我个性比较低调。”
诺贝尔委员会指出,卡里科和魏斯曼在核苷(nucleoside)修饰的有关发现,得以促成开发有效的mRNA(信使核糖核酸)疫苗对抗新冠病毒,对全人类贡献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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