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普入主白宫放出影响世界的“鸟”

川普在上任后第一天开始，就以一种灾难性的方式，面对一个真正的“全球鸟命题”：退出巴黎气候协定、退出世界卫生组织，同时面对美国国内早已在酝酿和发酵的H5N1禽流感传播。

无论读者关心与否，1月20日，美国第45任及第47任总统川普的白宫宣誓就职仪式，都会通过各种手段推送到你面前，但是笔者估计只有一部分人知道，美国总统宣誓就职的英文原文Inauguration，这个词和政治仪式的出处，是通过观察鸟的行为和飞行轨迹来形成政治预示和占卜（augury）的，而且这个“鸟占卜”和“鸟风水学”（ornithomancy）直追古希腊和古罗马的政治传统——此次川普主导的白宫，会放出什么影响世界的“鸟”呢？

“鸟占”已经成为西方政治、宗教领域的“冷门绝学”，不再像古代一样以通俗和日常方式影响美国政治。但是，美国的总统就职仪式自建国以来一直传承有序，而且被处理成大型户外公民聚集见证的上帝垂青伟大时刻，客观上成为一个记录世界气候的“金钉子”（golden spikes），几乎可以通过调查和数据看出美国历史上的就职气象数据，复活一个完整的气候变化年轮图谱。它也是美国政府从总统宣誓就职那一刻起，如何应对气候变化或制造全球气候变化的活态数据。因此，本文是一个“鸟占”概念下的美国总统就职全球政治气候和物候符号学的冷眼旁观。物候符号学分析（phenology and bio-semiotics）是从其他物种看人的境遇，理解不同的生态表达的一门学问。

首先，美国总统就职仪式搬到罗马型建筑圆形大厅（Rotunda）至少有两重含义：第一是受到极地圈寒流影响，户外气温过低，川普团队决定把仪式搬到室内，同时他宣布要将墨西哥湾命名为美国（洲）湾。墨西哥湾作为影响全球气候和全球生物交换的暖流，在全球气候变化影响下的崩溃和反常，本就是科学家早已预示的潜在生态灾难，此次的政治学命名，恰好证明美国的“北风”压倒南美的“南风”，将继续带来政治、经济、气候的多米诺骨牌效应。重权力轻责任，重短期轻长期，重斗争轻合作的以邻为壑、本土至上的全球政治气候，将进一步和自然界本体的气候灾难在未来同步绞缠。

1月20日，第60届就职典礼结束后，在总统厅举行的签字仪式上，新宣誓就职的美国总统川普与众议院议长约翰逊（右）交谈。 （路透社）

第二重意义更为紧要，川普在竞选连任失败后，他的支持者曾直接攻占美国民主的“光明顶”——就是这个用来举行就职典礼的地方。这是直接对竞选政敌扇耳光，并用英雄凯旋的群体观礼和全球观众数码见证方式，完成全球对川普权力的集体凝视——在洛杉矶熊熊大火的映照下。

英文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对应翻译是“羽异则鸟不同”（birds of a feather flock together），中国人表示政治生活的词汇，又从另一个角度“殊途鸟归”：羽翼丰满、政治党羽、政治化羽毛、惊弓之鸟、枪打出头鸟、鸡头凤尾、鸟尽弓藏等。川普就职仪式当天，影响全球媒体、舆论、日常媒介生活、政治动员的网络信息社会四巨头（贝索斯、扎克伯格、马斯克、皮查伊）成为座上贵宾，风头盖过政治人物。川普上台之后24小时内，签署了奠定未来信息社会、人工智能（AI）建造、全球政治经济秩序塑造的”川普新政”——AI星际之门基础设施、出生公民权褫夺、化石能源转向、美国白人至上绩优主义回归等等。

从川普远在苏格兰的高尔夫球场海景几年前被海上风电所影响开始，他就宣称风能和风车噪声会致癌，还会杀死鸟类；在与民主党候选人哈里斯竞选期间，他继续这一反新能源观念，并不断通过咄咄逼人的美国至上国策，来为资本主义2.0续命，并用工业4.0、AI革命、星际政治来定义未来的全球生态图景。与此同时，他又用实用主义的重商策略发行了数码迷因币，不断组合应用各种自我为核心的利益最大化模式。

川普政治是美国全球霸权主义政治光谱的一部分，川普是和克林顿、小布什、拜登、奥巴马同一世代的政治人物，他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迈向衰老。他在上任后第一天开始，就以一种灾难性的方式，面对一个真正的“全球鸟命题”：退出巴黎气候协定、退出世界卫生组织，同时面对美国国内早已在酝酿和发酵的H5N1禽流感传播。

美国的禽流感已酝酿一段时日，在总统竞选期间，就有多个美国主流媒体提到，无论谁当选，美国总统都将是禽流感总统。美国疾控中心今年1月17日的监控数据显示，美国的禽流感已从野外鸟类发展到家禽饲养圈，传染至家庭宠物、奶牛以及畜牧业工人。本轮传播始于2024年3月，4月发现第一个禽流感传人病例；今年1月6日，第一例人类感染者在路易斯安那州去世；另据霍普金斯大学今年1月6日数据，感染禽流感的病人66例，多数为轻微症状。另据福克斯新闻今年1月20日数据显示，本轮禽流感已影响美国50个州，美国市场的禽蛋价格飙升，大批家禽因感染而被屠宰。

前总统拜登在结束自己危机四伏的任期之前，正式签署法案将白头鹰（Bald Eagle）定为美国国鸟。川普就职后24小时内，美国媒体的禽流感新闻卷土重来，仿佛另一只“瘟疫之鸟”正向人类袭来，如同1963年著名导演希区柯克的惊悚片《鸟》所描述的一样。

希区柯克那部电影在1963年就捕捉到人类的疏离、恐惧、非自然、社会管理失范，电影的主人公也被囚禁。当时间指向2025年，全球似乎没有从冠病疫情中获取足够教训，达成更多共识，而是“作鸟兽散，分道扬镳”。川普上任伊始，高调宣布退出世卫，美国的深度分裂已正常化，全球多国的政治集团也都在走向“以邻为壑和各扫门前雪”的地缘政治分裂（geopolitical fragmentation）。川普就职典礼上飞出白宫的那只“鸟”，已经在与世界各地“异变之鸟”汇集的路上，将形成群飞蔽日的椋鸟般的全球政治鸟群症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