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普首任总统期间,与传统主流媒体关系交恶到极点,当初脸书会封锁川普帐号,建立事实查核机制,正是川普和新闻界大战的结果,川普在选举中就点名主流媒体说谎,做假新闻,甚至说媒体从业人员是“全民公敌”。当川普再次回到白宫,已经不是言语的恐吓,而是直接拿出大刀,砍向他口中的“腐败媒体”。
在川普2.0日子难过,华邮贝索斯在选举时不表态,选后急靠拢,让邮报内部大跳脚,前总编巴隆直斥,“这是懦弱、黑暗的时刻,将使民主成为牺牲品”。脸书查克柏格也不落人后,叫停了事实查核机制,两人并在川普就职时出席力挺,化敌为友的意思再明显也不过。川普在选举时透过马斯克社交媒体X宣传,就一再扬言要“粉碎左翼审查机制”,他在任首日就签署保障言论自由和废除联邦政府审查的行政命令,也要“禁止联邦资金用于将国内言论标记为错误资讯或假资讯”。
有仇必报的川普连拜登安全许可都要取消,当然也不会放过他一向痛恨的传统媒体。川普透过马斯克的政府效率部,不仅对联邦政府开刀而已,当马斯克关闭国际开发署,除了清除上万官员外,最重要的动作就是要清理民主党和国际开发署间的关系,国际开发署有一项重要任务是对海内外媒体和民间团体资助,马斯克揭露了媒体和基金会受到资助的所有信息,诸如英国BBC和或在政界有声誉的Politico都上榜,也使他们素有的中立客观名声遭到挑战,保守派记者也指控如纽约时报等媒体都接受政府资助,由马斯克在X贴文爆料,全面颠覆这些传统媒体的形象。
虽然纽时、Politico和美联社等媒体都否认这些指控,也有独立事实核查机构出面澄清,但无法叫停马斯克和右翼记者的阴谋论指控,也间接“证实”川普杠上这些主流媒体的企图。其实许多资金流向都被过度简化,有很多是因为媒体订阅制和其他服务标案所取得,这几乎是当下传统媒体在社群和AI冲击下,努力求生的必要途径,但马斯克等人用简化、情绪性动员的社群攻击,全盘掌握了话题风向,也让传统主流媒体更难澄清辩白,同时也让这些媒体的信誉一再遭到打击。
更有甚者,白宫发言人李维特在她首次记者会上明白表示,数百万美国人新闻来源已转向,不再是传统电视媒体与报纸,因此白宫开放给新媒体参加白宫记者会,她甚至明白说,美国民众对大众媒体的信任已到历史新低,日后她会公开点名指正对川普的错误报道,不会接受传统媒体对川普的谎言。因为白宫的改变,挺川的自媒体网红就直言“我们赢了”,道尽了川普新政颠覆传统主流媒体的风格。
正如李维特说的,川普自己就是最好的发言人,透过社群每日数文,公布他所有的人事和重要政策。川普贴文无时不让国际震荡,也让记者疲于奔命,要请川普少发文以“还他们正常作息”。只不过,这种白宫掌控一切的“真实”,几乎已经容不了“非川普”的声音,也使得川普的“言论自由”成为“新政治正确”,违反川皇主张就不容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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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总统、部长都争相在X推文,连黑鹰直升机撞客机事件,美国运输安全委员会更新资讯都不再发给记者,而是在X平台公布,五角大楼也调整记者办公室,把纽时、华邮、CNN赶出门,换给一些保守挺川普自媒体,而美联社不肯把墨西哥湾改成美国湾,白宫就拒绝美联社记者采访,可以想见,传统中立价值媒体想秉持第四权精神,挑战川普政府,未来势必困难重重,充满荆棘。
传统主流媒体面对数位化和AI挑战,早已是一息尚存在苦撑,如今遇到川普新政,实在是雪上加霜,只是民主美国能不能容得第四权生存,这是新世纪的民主争议,川普政府和媒体都在谱写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