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依赖疫苗 以色列骑虎难下

图为2021年8月13日，以色列Rishon Lezion镇Maccabi Health Service诊所内，一名以色列卫生员在给一位女士施打第三剂辉瑞疫苗。(Ahmad Gharabli/AFP via Getty Images)

在实现全民高比例接种疫苗这项政策上，以色列成为了各国的典范。

以色列很早就决定敦促所有国民尽快完成两剂疫苗接种，看起来这个政策在前期获得成效。在国民实现高比例接种之前，该国的每日新感染病例数在1万例左右，医院人满为患。到了5月，大量国民接种以后，每日新增病例数一下子降至只剩个位数。

但是这之后又开始反弹，每日新增病例数又飙升至1万例左右，这让以色列位于世界上感染率最高的国家之列。更糟糕的是，以色列也是世界上感染者住院比例最高的国家之一，虽然比美国低很多，但是比英国高50%，是意大利的两倍、加拿大的五倍、瑞典的七倍。重症监护率一样糟糕，虽然也低于美国，但是比英国高50%，是意大利的三倍、加拿大的两倍、瑞典的七倍。

以色利的医院系统已经接近1,200例病患的满负荷运作，一些人估计医院需要扩容到2,000例才能应对接下来的局面。七家医院已经拒绝接收新的新冠感染者，表示他们没有资源照顾更多病人。

在这种情况下，以色列政府拿出的解决方案是接种更多人、以及更年幼的人群。

本周，以色列12岁的儿童都被列为接种对象，而且推进接种的速度比以前更快。以色列卫生部门的解释是，虽然新冠疫苗效果不错，但是有效期不长。施打五个月后，疫苗的保护力就会明显下降。于是以色列卫生官员认为还要打第三剂。鉴于此，以色列现在已经修改了该国旅行和进入各种设施的规定——“绿色通行系统”，那些已打过两剂疫苗但是还没来得及打第三剂的人都被排除在安全许可范围之外。

也就是说，以色列推行了一种简单、看似符合逻辑的策略以避免医院系统面临崩溃——让民众在第二剂疫苗保护力下降之前要赶紧追打第三剂。尽管数据显示，在上个月每日新增感染数仍在逐日攀升，以色列卫生部门谨慎乐观地认为，他们的策略最终将获得成功。现在，以色列200万人中超过20%的人已经接种了第三剂疫苗，以色列政府认为每日新增感染数很快就会趋于平缓，之后将开始减少。

虽然以色列卫生部门的官员对此信心满满，但同时他们也承认，第三剂的保护力也会下降， 现在的策略只是一个短期的对策。这意味着以色列面临着犹如上了“疫苗流水线”一样的情形：为了和新出现的病毒变种赛跑，以色列得不断地给国民接种。现在新冠病毒已经出现了多个变种，有的变种已经能够躲避疫苗，比如新出现的南非变种。

然而，这种疫苗流水线模式恐怕并不是适用于所有的以色列人。

近期一项研究对32,430人进行了调查，其中半数是通过接种疫苗获得免疫力；另外半数是感染了病毒后体内自然产生的抗体。结果显示，接种疫苗者的感染风险是自然产生抗体者的13倍，有症状感染更是后者的27倍。其中只有9人需住院治疗，其中8人都是疫苗接种者。两个群组都无人因感染病毒而死亡。

以色列一份报告显示，7月7,700例新感染者中，只有72人，也就是不到1%的感染者来自天然获得抗体的群组。相比之下，其中三千多人，也就是大约40%的新感染者是已经接种了疫苗的人。已知的数据显示，以色列共有835,792人是感染了新冠病毒后的康复者。这些人身体都是通过天然的方式产生了抗体，这份报告中看到的72名再感染者，占其中的比例是0.0086%。

以色列现在面临的挑战是，怎样让国民脱离“疫苗跑步机”。而像瑞典这样的国家就有选择其它方案的余地——他们有大量国民通过感染后康复实现了自然群体免疫，而不是通过大量接种疫苗实现人工免疫。以色列由于匆忙推进高比例施打疫苗的政策，现在看起来他们可选的方案受到了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