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岩:何新为什么咬住朱?F基不放?
【万维读者网】何新最近放言:当年朱老板灸手可热,何新敢当面呈书痛批他,中国没有第二人。邓大人当年许多重大决策,何上书直呈到家门前,言期期以为不可,中国也无第二人--这是仿鲁迅笔法,以章太炎自比。
何新属半个政治人物,对其言行,不能单纯从思想学术角度衡量。何新一生,涉入最深、关乎其利害最大的政治事件是“八9风波”。正是在这件事上,何新直接站到了政治前台,为当时的政府行为作全面辩护;这在当时知识界,“中国也无第二人”--不知今日何新,何不也以此自诩?
正是因为这件事,何新得“诸老”爱重,出入公卿,成为那几年(1989-1992)在正统理论以外为“当朝”“提供思想资源”的重要人物;称其为“御用理论家”毫不为过。但何新本人也为此付出了沉重代价:历史已将其定格于那一刻;何新的面目、角色,均为这一刻所固定,一生难以摆脱。由于不能自我否定,何新终其一生都只能为那一刻辩护;连带的,何新也必须背负起为一个已经消逝的时代辩护的重负。因此,当1992年后,何新离政治操作已越来越远,只能向“民间思想家”转型时,他头上还必须顶着沉重包袱。
何新是聪明人,他不可能感觉不到时代的变迁,不可能感觉不到这种变迁后面所隐含的力量、规律和必然走势。但他必须维护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即何新之所以成为何新的那些东西。因此,何新在思想上有一种不尴不尬,在理论建构上总迈不开步,只能浅尝辄止。他只能通过对今天的指责来衬映昨日的正当。哪个时代没有自己的缺陷和污垢?何新这一步也可说走对了,他终于为自己的思想找到了藏身之所,并且以此赢得了听众。从对现实的批判而言,何新有其独特价值;但何新内心所要保守的,却只是一个已经散发着腐烂气息的时代。
因此,何新对朱?F基的敌视,并非始于“朱老板灸手可热”时,也非始于朱履总理任初,甚至也不在1991年朱入京之后。当1989年朱?F基唱出那声“劝千岁杀字休出口”时,他在何新及一大批遗老遗少眼中,就成了党内最危险的“投机分子”,双方注定了势不两立。不难推测,直至1992年何新仍有“言事权”之前,何对朱的作为必已多方诋毁。朱的升迁与何在政治舞台的泯没正好同步,这可能更易使朱成为深宫之怨的靶子。因此,《论某公》一文,可能并非一时有感而作,而是累年积怨的总爆发。
比较《论某公》、《论***时代》两文,两种笔法、两种取态。对同一现象,二文往往取不同标准、以不同逻辑、作不同描述。二文的不可协调,清楚传递了何新的一生信息:忠于政治、而非思想、更非学术。
据何新自言:何最想写的一些东西,到现在仍未完成。对他的一切研究和评论,目前都太早--希望何新终能脱茧而出,令人刮目相看。不过说实话,何近来脑力已大退;最近写的东西,已令人无法卒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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