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传中共正在酝酿“党内民主”之际,前中国政协主席李瑞环也在4月10日出版了新书《辩证法随谈》。过去一向妙语连珠的李瑞环,在这本他的言论选篇中谈到了关于政党、民主等问题,其中也不乏他一向擅长的精警比喻。
《亚洲时报》报道,在《辩证法随谈》的339页,就摘录了李瑞环于2001年2月12日在中央工作会议上的讲话指出:“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政党最大的忧患是没有忧患意识;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政党最大的问题是对问题缺乏警觉。‘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是一句老话,也是一个真理,我们应该牢记。”
今年3月8日,在今年的两会上,中共总书记胡锦涛曾指出,各级官员要进一步增强忧患意识;中国总理温家宝去年4月访问澳洲和今年3月16日两会后的记者会上,也都谈到了忧患意识的问题。胡锦涛、温家宝和李瑞环三人各自出身背景不同,但他们对忧患意识的看法是颇为一致的。
在《辩证法随谈》的343页,又摘录了1990年2月27日李瑞环跟津冀鲁三省市党委负责官员座谈时的讲话指出:“‘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封建时代的‘清官’尚且懂得这个道理,我们作为人民当家做主的国家的干部更应当懂得为人民办实事是我们的职责。人民是否拥护共产党,并不是看共产党说了甚么,而是看共产党做了什么。”
另外,去年以来,中国曾为《物权法》问题讨论了好一阵子。李瑞环摘录在《辩证法随谈》的一段话,正好可以作为这场争论的脚注:“有些人形成了一个习惯,对任何事情都要先定性,先问是社会主义还是资本主义。我讲过,先生孩子后起名。孩子生下来,先起个小名,这小名不讲究,叫阿猫、阿狗、铁蛋都可以,关键的问题是孩子要养得好,要结实,要聪明,要有本事。”
同样道理,一些不断以“中国国情”挡驾党内民主的声音,似乎也不太明白李瑞环这个比喻。
对于政治改革问题,中国总理温家宝近期已多之在国内外作出表态。温家宝的意见,也许可以跟李瑞环于1981年7月学习《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时的发言加以比较。李瑞环当时谈及改革和发展的问题时表示:“下了高棋得意,下了臭棋生气,下了废棋不在意,其实废棋有时比臭棋损失还大,它耽误了许多时间和机遇。回想一下,建国以来我们下了多少废棋!”
除此以外,李瑞环也曾于1995年6月5日在政协第八届全国委员会常务委员会第十三次会议上的讲话指出:履行程序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是有一些“麻烦”,但它是民主权利的体现,也是集思广益的过程,添了一些小“麻烦”,可以减少决策失误导致的大“麻烦”。
近日胡锦涛提出了任用官员的三项原则,官方媒体也立即发文将之归纳为“三句话”。李瑞环也曾于1984年4月5日同天津市部分人民代表座谈时的谈话时表示,也曾谈到同一话题。不同的是,胡锦涛谈的是正面要求,谈得较正式;李瑞环谈的是负面,谈得较通俗。李瑞环当时以押韵的方式指出:“有那么一小部分人,在领导面前是奴才,干起工作来是庸才,一切活动为了升官发财,一旦掌权就搞独裁。我们必须防止这种人投机上来。”也许,这番话也适用于十七大的人事安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