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庞大的经济规模相比,中国政府的自信和透明程度仿如长在巨人身上的老鼠尾巴,令人有发笑的冲动。因而一年一度的「两会」,也即是这个不透明政府一年一次进入半透明状态时,记者们只好用上吃奶的劲去多挤些官方信息。
几百个记者只有十几个获邀提问,大家也只好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用各式招数吸引主持人注意,半蹲的、站立的、在后排叫喊的,但有的记者不用上蹿下跳也能被点中,例如着红衫的《光明日报》、红衣服的《中国日报》和红色围巾的新华社记者。
会前被告知此,类记者会结束后,会有一小撮未有提问机会的记者蜂拥而上,甚至不惜踩烂主席台前的花盆也要问一个问题。果然,翻译还没未用英语重复「本次招待会结束」时,会场内已经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手持长枪短炮的黑压压的人群向发言人赵启正涌去。本报记者也不甘落后,踩花盆到了人群内圈,背靠多位内地同行并扛他们手肘的重量,竟然还成功获得赵启正的一个回答。事后暗想,下次要穿荧光黄外套和厚底跑鞋了。
并非所有记者也这么疯狂,也有的记者似乎觉得反正被点中机会渺茫,记者会期间干脆不上蹿下跳争取主持人注意,而是不紧不慢的举起印有公司标志的麦克风。会上碰到一个相熟的内地同行,她没有提问任务,主要是在现场发微博,并在会场展示电脑上的公司标志,「你难道没学过传播学?」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