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裔第二代卓越经营 大华超市成全美名店

99大华超市。（记者启铬／摄影）

对于旅居美国加州的许多亚裔而言，大华超级市场不仅是一家连锁超市，上这家超市购物对他们而言就像是一场“朝圣之旅”。这家由台湾移民开的超市近40年来在美国展店58家，员工多达7000人，更成为许多海外华人的心灵寄託。

为“洛杉矶时报”（Los Angeles Times）撰稿的华裔记者魏贝珊（Clarissa Wei）回忆，她1990年代在加州圣费南多谷（San Fernando Valley）长大，她的华裔父母每逢周末会开车1个多小时，大老远前往圣盖博谷（San Gabriel Valley）的大华超市（99 Ranch Market）采买。

她的父母在这里可以买到活虾、翠绿的空心菜还有饱满的莲藕，对他们而言，这是可以品尝到台湾味的避难所。尽管当年有许多亚洲超市可供选择，他们一家依旧总是去大华超市。

两人小时候没有思考过要接手父亲的事业，陈河源也从不逼迫他们，只是把机会之门敞开，等待两名子女或许某天会感兴趣，两人也很晚才发现父亲经营的是一个大事业。

陈婷如说，“我们只告诉别人他经营的是进出口事业”。直到陈婷如上大学时，写了一份有关家族公司的论文，采访父亲后才突然有了进一步认识，“他之前从不跟我们说这方面的事”。

虽然大华超市贩卖的商品类型涵盖亚洲地区，但主要消费者是华人社群，华人的喜好与文化习惯也成为大华超市的贩卖准则。英文店名99 Ranch的Ranch（牧场之意）代表“新鲜”，就像是直接从牧场进货，99则是中文的“久久”，代表长寿。

陈婷如说，另一层涵义是99%，代表接近完美，“我们总是尽力要做得更好，这种想法非常亚洲，没有人100%完美”。

陈怡年的童年回忆同样离不开超市，但他见识的是进货第一线。他回忆，当时清晨会有载著钢製水槽的改装货车到超市卸货，员工用网子把鱼捞进一个垃圾桶，再用推车运进超市，把鱼放到冒著泡泡的鱼缸里，之后供客户挑选。

活鱼鱼缸是亚洲超市的标配，对于从有菜市场文化的国家移民来美国的亚洲家庭而言，这才是新鲜的保证。

陈怡年说，“鱼的种类有好几百种，但重要的是搞清楚那些能供应活鱼，还有大家想看到的是什麽”。

该公司在物流方面有许多难题必须从头开始解决，像是如何运送活鱼到店里、从亚洲进口食品，以及和农场建立关係，这些农场可以种植在美国很难找到、但顾客超级想吃的蔬菜，像是空心菜和苦瓜。

陈婷如说，“起初就是（陈怡年）随机打电话给台湾供应商，询问他们能不能运送到美国”。

他们最终找到解决方法，如今超市的大多数生鲜产品由美国和墨西哥的农场专门供应，雇用员工超过7000人，且82%会说两种语言，还有一个买家团队专门关注顾客喜爱的商品趋势。

大华超市并不是南加州的第一家亚超，1970年代末期，圣盖博谷早已有多家亚洲超市，但大华超市因为卓越的展店策略而脱颖而出。

洛杉矶美食部落客、从1950年代起吃过美国数千家中餐馆的退休律师陈戴维（David R. Chan，音译）说，“他们做过市场调查，来决定哪些社区需要他们的超市”。

他还记得，大华超市于1989年在一处商场开设第3家分店，那家商场和周边地区后来多出了许多中餐馆，他们“具有更广的房地产眼光，用超市去推动亚洲购物中心，不仅是开更多家超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