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届美国大选 民调或再次集体翻车？

距离美国大选仅有一个多星期，本就异常激烈的选情愈发白热化，根据FiveThirtyEight的全国平均民调，截至10月24日，贺锦丽在全国民调中支持率为48.1%，依然些微领先川普不足两个百分点；然而，不少专家、预测机构近期纷纷指川普赢面较大，连赌盘也押注在其身上。

这是否意味稍稍领先的贺锦丽真的会被翻盘？曾经欺骗了所有人的民调，此刻又是否还有参考价值？

近日，《国会山报》（The Hill）及决策台总部（DECISION DESK HQ）的选举预测模型显示，川普（Donald Trump，又译川普）的胜选概率首次超越了副总统贺锦丽（Kamala Harris，又译哈里斯），达到了52%，后者则降至42%。这一变化发生在10月初，当时两人的胜选概率还处于相持局面。如今，川普已经全面领先。

个中的原因是什么？目前美国的全国民调，反映的是候选人在普选中的支持率，但大选的胜出者并非直接以全美选民一人一票来决定，而是取决于候选人赢得了哪些州份。每个州都有各自依人口规模得出的选举人团票数，这些州份各自以一人一票产生结果，胜出者将获得该州的所有选举人票，最终胜负则取决于两位候选人得到的选举人票数总和。

这样的制度设计意味着，即使候选人在全国整体选民间支持率超过对手，仍然有可能因为选举人票数不及对手而败选。因此，与其看全国民调，本届大选中竞争最激烈的7个摇摆州的选情或许更有参考价值。

不过，在经历2016和2020年民调集体“翻车”后，许多人都对这些民调数据持有疑虑。四年前的这个时候，民调显拜登会相对轻松地取得胜利。他在RealClearPolitics的全国平均民调中领先川普7.9个百分点，最后拜登虽胜选，但胜出幅度却较民调预期低了不少，差了3.4个百分点。

不过，在经历2016和2020年民调的集体“翻车”后，许多人都对这些民调数据持有疑虑。四年前的这个时候，民调显拜登会相对轻松地取得胜利。他在RealClearPolitics的全国平均民调中领先川普7.9个百分点，最后拜登虽胜选，但领先幅度却低不少，差了3.4个百分点。

由于过去两届美国总统选举民调预测与投票结果都显示，曾两度参选的川普在摇摆州的数字被严重低估，美国媒体与民调专家指出，如果今年出现同样误差，形势对贺锦丽比较不利。

川普还拥有大量的“隐藏票”

民调机构回顾误判的原因，发现在两届大选中民调都低估了川普支持者中，没有大学学历的白人选民数量。

研究指出，这些选民不愿意接听民调电话、或是听信阴谋论而拒绝接受调查，令民调机构难以触及这一群体。民调机构因此普遍提高了大学学历的权重，还有越来越多机构采取“回忆投票加权”的方法，询问受访者在上届大选中的投票情况，据此对投票结果进行加权调整。民调专家普遍认为这个问题已经得到改善。

在误判最严重的2020年，则还有其他干扰因素：疫情期间选民投票途径变得更多样，许多人选择提前投票、邮寄投票，此外，一批新年轻选民的突然出现令当年投票率创下新高，但这些选票都被民调机构忽略了。

8月7日，贺锦丽同沃尔兹在摇摆州威斯康星出席集会。（Reuters）

这实际上反映了每一届大选中都可能存在选民群体、投票条件等变化，进而影响选民投票行为，而民调机构能否敏锐的捕捉到这些趋势并做出适当调整，也会影响结果的准确性。

贺锦丽的竞选团队希望，目前的民调高估了支持川普的年轻拉丁裔选票，这些选民过去投票率不高，但今年可能成为川普的助力；此外还有民调机构可能忽视的新女性选民，她们或许会在堕胎权的驱动下壮大贺锦丽的票仓。

无论如何，有专业民调协会指称今年会是美国40年来预测最不准确的一届，看来最终结果还得到选举结果尘埃落定方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