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当选总统拜登(Joe Biden)11月23日公布了内阁人选,包括国务卿、国安顾问等人。其中,布林肯(Antony Blinken)将出任美国国务卿一职。
布林肯与拜登共事有近20年的时间,曾在奥巴马(Barack Obama)政府时期担任常务副国务卿。既是拜登的心腹也有着丰富的外交经验,布林肯会如何处理美国的外交政策备受关注。
拜登的团队中有不少奥巴马时期的老面孔,布林肯以及前国务卿克里(John Kerry)都是。图为2013年11月1日时任美国副总统拜登与布林肯等人在白宫。(Reuters)
对华文读者来说,或许更为关注布林肯会如何处理中美关係。川普(Donald Trump)政府的第二任国务卿蓬佩奥(Mike Pompeo)对中国的态度非常强硬,站在了对抗中国的前线。
拜登上台后大概率会推翻川普的对华政策,作为主管拜登团队外交事务的布林肯又会呈现出与川普政府时期何种不同的战略和策略?拜登与布林肯都曾在奥巴马任内担任要职,两人会完全照搬当年奥巴马的对华政策吗?这些问题我们还不得而知,但或许能从布林肯此前的一些表述中得到一些答案。
对华定位不同。川普政府将中国定位为"最大战略对手"后,基本上是无底线地打压。在这一点上,布林肯9月在接受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的採访时将中国视为"对美国构成的最大的挑战"(it's the biggest challenge we face from another nation state),认为中国"是我们在经济上、技术上、军事上,甚至外交上所面临的来自另一个国家的最大挑战"。"最大挑战"虽不如"战略对手"那般敌对,但比奥巴马时期将中国视为"伙伴"和"竞争者"带有更多的疑虑和担忧。
中美是否脱鈎?对于川普谋求推动与中国的脱鈎,布林肯是坚决反对的,9月22日,他对彭博社记者说道:"与中国完全脱鈎是不现实的,也是适得其反的,这将是一个错误。"他认为中美有竞争的一面,也有合作的一面,这基本上符合奥巴马时期"竞合"的中美关係状态。
如何与中国竞争?与川普的"单打独斗"不同,布林肯强调与盟友合作,建立"民主国家联盟",基本沿袭了奥巴马时期的路线——重视盟友和伙伴关係、价值观等。布林肯7月在哈德逊研究所的讲话中提到,中国一直以来将美国所拥有的联盟视为美国的核心力量来源,而这"正是中国不曾享有的"。他批评川普的政策削弱了美国的联盟,尤其是在亚洲,"正中中国下怀"。因此,"遏制中国要从修复盟友关係开始"。9月22日,他再次强调,拜登会专注于通过与盟友重建关係来扩大美国的战略影响力。
但布林肯还提到了另外一个关键:"优势地位"(a position of strength)。9月23日,他与美国全国商会执行副总裁布莱恩特(Myron Brilliant)进行线上对谈时称,"重点不是谁对中国较强硬或软弱,而是谁能拿出较有效策略,保护及推进美国安全、繁荣与价值,并让美国在与中国打交道上能处于优势地位"。
在布林肯看来,中国带来的挑战与他们的实力无关,儘管它正在崛起,更多的是美国自己造成的弱点。因此,美国要"寄希望于美国自己和美国的工人,"这样两国关係就会更多地按照我们的条件而不是他们的条件向前发展。"简单来说,美国要继续维持全球的领导力应"打铁更需自身硬"。
贸易问题。川普政府时期掀起了与中国轰轰烈烈的贸易战,不过,在布林肯看来,川普的贸易协议是失败的,因为它没能解决美中两大经济体的系统性问题。同时,他也表示,拜登支持有必要时使用关税,但会制定更为广泛的计划,包括将一些关键物资的生产迴流美国。奥巴马在新书《应许之地》(The Promised Land)中谈及自己"本可以在贸易问题上对华更为强硬",说明了他对使用关税这一武器的纠结。从布林肯的表态中可以猜测,拜登保留使用关税这一选项的可能性也非常之大。
人权。与川普不太关注意识形态和人权等议题不同,民主党偏向于人权和民主等话题,布林肯认为,全世界目前正出现民主的衰退,而中国正试图利用这一点。可以推测,人权很可能会成为拜登政府抨击中国的一个议题。不同之处可能在于奥巴马时期关注西藏人权,现在拜登团队可能转向新疆人权。
布林肯出身于外交世家,有着多年的外交经验,他不会像蓬佩奥这样为求上位而对华採取极端、对抗的思路,在处理与北京的关係时会更为理性、专业。同时,布林肯曾在奥巴马政府任职,包括沙利文(Jake Sullivan)等在内的外交团队也都效力于奥巴马,他们的对华政策不可避免会带有奥巴马的痕迹。
经过过去四年的时间,中美都发生了变化,两国难以回到奥巴马时期,川普政府的对华政策也难以为继。"对华强硬"已经成为两党的共识,拜登和布林肯在面对中国这个"最大挑战"时需要对美国的对华政策进行一番调整,扭转川普时期的一些单边做法,当然也不排除延续川普时期的一些手法。但布林肯总体上还是要延续奥巴马时期中美两国"斗而不破"的状态,以中美的大局为重,在强硬的同时也要随时调整立场。
他刚被提名为美国国务卿,印媒就嗨了继哈里斯被认作是“印度的女儿”、印媒翻出7年前往事为和拜登攀上亲戚后,印媒又盯上刚被拜登提名为国务卿的安东尼·布林肯。这回印媒还炒作起中国话题。
11月24日,《印度时报》、《印度斯坦时报》、“泽新闻台”(zeenews)等多家印媒接连发文,翻出布林肯今年8月的言论,渲染印美“友好关系”及“中国挑战”。比如布林肯声称中国是印美的“共同挑战”、“拜登政府”将帮助印度在联合国安理会中争取“一席之地”等。
与印媒有所不同,在欧美媒体的分析中,布林肯的外交战略更具多面性,并未特别突出印度部分。
《印度斯坦时报》报道截图印媒自嗨:中国是“共同挑战”当地时间23日,拜登团队的“政府过渡网站”显示,在最引人关注的国务卿一职上,拜登将提名自己在外交事务上的长期助手、前副国务卿布林肯,领导美国国务院的日常工作。
布林肯有望接任美国外交“第一把手”的消息,迅速引起印媒注意。《印度时报》翻出旧事称,今年8月5日,印度独立日之际,布林肯曾在一场由拜登竞选团队组织的印美交流活动中发表了讲话。
布林肯在讲话中声称,“日益自信的中国”是印度与美国面临的一个“共同挑战”,还污蔑中国在经济、领土争端方面对他国构成了威胁。
不过,布林肯当时不得不承认,“目前在几乎所有关键指标上,由于川普政府领导的失败,中国的战略地位更强大,而我们的战略地位更弱。”
《印度时报》报道称,布林肯肯定了印度在印太战略中的贡献,并声称将推动印度提升其在国际机构中的领导作用,比如“拜登政府”将帮助印度在联合国安理会中争取到一个席位。当前,联合国安理会15个理事国包括中国、法国、俄罗斯、英国、美国、比利时、德国等。
为渲染中国话题,11月24日,印度“泽新闻台”还宣称,从布林肯近期关于印度的言论中可以看出,他被任命为美国国务卿对印度来说是“好消息”,对中国来说是“坏消息”。
据福克斯新闻网介绍,布林肯现年58岁,在过去的30年间,他曾在两届政府中担任过高级外交政策顾问,并从2002年起就为拜登提供外交事务方面的建议,两人也因此关系颇深。在奥巴马政府时期,布林肯曾担任美国副国务卿,主要负责国家安全事务。
“有竞争、也有合作”与印媒有所不同,在欧美媒体的分析中,布林肯的外交战略更具多面性,并未特别突出印度部分。
据路透社23日报道,一位知情人士表示,布林肯是“外交家中的外交家”,他的风格审慎且相对温和,但他精通外交政策。
报道指出,布林肯被提名之际,拜登在准备撤销川普此前的外交政策,如川普“退群”战略。而布林肯也对川普的外交政策颇感不满,抱怨川普损害盟友关系、美国领导地位等。
布林肯长期主张,美国应该在世界上发挥积极的领导作用,与盟国交往,以免他国代替美国的领导角色。
另据《纽约时报》22日报道,布林肯对多边合作的重视,也意味着他或许会花更多精力来加强美国与印度以及整个印太地区的关系,同时加深与非洲各国及欧洲盟友的关系。
对于中国,布林肯今年9月在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节目中说道,在经济、技术、外交等方面,中国是美国的“最大挑战”。不过他同时指出,中美关系“有敌对的一面,有竞争的一面,也有合作的一面。”
同月,据路透社报道称,布林肯还在美国商会主办的活动中表示,“试图与中国完全脱钩……是不现实的,最终会适得其反。” “这是一个错误。”
布林肯说道,“目前,就每一个关键指标而言,中国的战略地位都较强,而美国的战略地位则较弱。”他补充说,拜登将专注于重建美国的竞争力,更好地与中国竞争。
路透社报道截图
11月23日,在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主持例行记者会上,有记者提问:据报道,拜登拟任命布林肯为国务卿。你对此有何评论?如果他担任美国国务卿,中美关系是否有可能比蓬佩奥任国务卿时有所改善?
对此,赵立坚表示,“这是美国内政,我们不做评论。保持中美关系的健康稳定发展符合中美两国人民的根本利益,也是美国国内有识之士和国际社会的普遍期待。中方愿同美方加强沟通、拓展合作、管控分歧,推动中美关系健康稳定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