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反目 第一个拍手的是美国
【万维读者网】万维读者网记者江皓综合报道: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中日关系进入了一个重新调整的转折期。从目前趋势看,这一时期可能还要持续一段时间。
国际环境变化是外部原因。苏联解体和日本“泡沫经济”破灭后,美国逐渐把中国视为东北亚地区的下一个主要潜在对手,并加大了“扶日抑中”的力度。美日不断加强排他性的军事同盟以及日本不断强化对美军事支援态势,增大了对中国安全环境的负面压力,恶化了中日安全互信氛围。
内外变化促成新调整
日本政治变化是主要原因。日本政界出现了“总保守化”趋势,吃美式“黄油”长大的“战后新生代”成为各界主流,新闻媒体和舆论总体上向右转。在此背景下,否认侵略历史、主张遏制中国的右倾、鹰派势力得势,中日间关于历史问题和台湾问题的政治共识底线不断受到这股势力的冲击。
中日相互条件变化是双边基础。
其一,中日经济发展势头出现“中盛日衰”之势,两国对外战略出现了“中稳日急”之差,中日“两强竞争”局面初露轮廓。
其二,中日相互心理出现复杂局面,两千年的“中强日弱”、一百五十年的“日强中弱”、复交以来的“中日友好”、近年来的“政冷经热”以及舆论和民众感情恶化等因素的合力,促使中日关系在理性与情感、历史与现实之间震荡和摇摆。
其三,中日相互作用方式发生了变化,1972年以来形成的以“重要人物渠道”、“友好关系渠道”解决分歧的政治交往机制与手法都日益难以应对两国关系新局面的需要。
其四,中日政治与安全关系的促进因素减少,负面因素增多,在这一领域里中日两国尚未找到上世纪70、80年代那种“双赢”、“互利”的动力和手段。
其五,中日相互作用的范围不断扩大,其地区性和全球性不断提高,双边关系正逐渐融入多边国际体系。
其六,两国舆论的相互影响日益密切化、复杂化、敏感化。上世纪90年代前期,先是日本“战后新生代”开始掀起对中国说“不”的舆论。上世纪90年代后期以来,中国的“改革开放一代”、“因特网一代”又开始对日本的强硬姿态说起了“不”。
2001年4月上台的小泉内阁的对华政策,突出反映了上述三大方面的变化,集中代表了欲修正1972年以来对华政策轨道:把中日关系修正为“普通关系”的“新战略派”路线。正是在这一变化下,中日关系不可避免地进入一个重新调整期。
日本强硬导致现局面
中日间出现的“政冷”局面,是两国国力竞争、感情冲突、利益碰撞的产物,也是向新的双边框架过渡和“磨合”期间必然出现的震荡现象。日本执政势力在历史、台湾、安全、领土与海域、周边关系等关键问题上屡屡挑战中日关系底线,是“政冷”的主要根源。
北京日报评论文章分析:在历史问题上,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自2001年4月上台以来连续四年参拜了供奉着二战甲级战犯牌位的靖国神社,导致中日首脑互访中断。日本政界、各路精英及主流媒体中,出现了一股否认侵略历史的逆流。
在台湾问题上,日本政界的“台湾帮”正在推动日台关系升格化进程,对“台独”势力给予鼓舞、声援和协作。今年2月19日,日美外长和防长“2+2会谈”后发表的《联合声明》,竟把“台湾问题”作为共同关心事项,其干预台湾问题的手法开始由以往的“模糊化”转向“清晰化”。
在安全问题上,日本自去年以来加大了鼓吹“中国威胁论”的力度。如发表“中国攻击日本的三种可能性”,一再游说欧盟不要解除对华军售禁令,在新《防卫计划大纲》里写入“中国威胁论”,直至最近日美《联合声明》对台湾问题进行粗暴干预,对中国的防御性国防建设说三道四。
在钓鱼岛问题上,日本从过去打“民间牌”、纵容右翼团体登岛制造“实效控制”的既成事实,转到由政府直接出面“租用”岛屿、把右翼团体建造的灯塔“收归国有”,以此进一步强化“实效控制”。
在东海专属经济区划界问题上,日本对中国在本国海域进行的天然气开发活动横加指责,并扬言将在其单方面主张的“中间线”以东的海域进行能源勘探,近来其政界甚至出现了要以舰艇为日本勘测船护航乃至不惜对中国船只动武的主张。
在其他能源领域,日本以横插一杠的方式搅乱了中俄酝酿近10年的“安大线”输油管建设项目,并在世界各地区对中国处处拦截,争夺着能源开发权和进口来源。
在对华日元贷款领域,日本把这一经济合作问题日益“政治化”,把它作为向中国施压的手段,并已确定了继续削减乃至在未来数年内停止提供的方针。
在周边关系领域,日本以经济、政治、安全、文化手段多管齐下,试图拉拢韩国、东南亚各国、印度、中亚各国、蒙古、俄罗斯等国形成围堵中国之势。
目前,中国“聚精会神搞建设,一心一意谋发展”,正处在一个经济高速发展期。日本则在上世纪80年代以前就已完成了对欧美的“经济赶超”,而把工作重点转向旨在改变“经济巨人,政治侏儒”形象的“政治大国”战略。在此背景下,
在相互态势上出现了“日攻中守”的局面,即日方急欲打破现状,咄咄逼人。在交涉方式上出现了“中和日武”的反差,中国主张以和平谈判解决一切争端,日本却频频发出不惜动武的叫嚣。在“政冷经热”的总体格局下,中日关系呈现出一系列新特点。在改善政治关系方面,出现了“中方比日方更加主动”的态势;在发展经贸往来方面,开始出现“日方比中方更加焦躁”的趋势。
美国最怕中日友好相处
在亚洲,本来形势大好,中国、印度,印度、巴基斯坦,中国、亚细安,中国、菲律宾都改善了关系,和平相处。美国最怕的是中日友好相处。一旦中日在政治上经济上联合起来,必然会举世无敌。
中日反目,第一个拍手的是美国,求之不得。只要你们不影响到我们美国的利益,你们打得越头破血流越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是英美殖民主义者这一二百年来,最成功的的手段。
且看,印度巴基斯坦相对立,英国假做和事佬,打了一百年,越打越欢,最近英美打伊拉克,无暇他顾,印巴没有他们中旋,反而握手言和。国共打了几十年的仗,美国一直假做和事佬,结果,闹到最后台湾要独立,剑拔弩张。
重新定位需较长时间
当前,中日关系出现了共同利益和相互摩擦同步增长、合作与竞争一起增大的新局面。未来中日关系的发展,既是一个不以哪一单方面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进程,同时也是经过战略对话有可能加以政策导向的“主观”进程。
从总体上,未来中日关系将受到以下几方面因素的制约和影响。中、美、日关系的走向将是其中最主要的外部因素,中日国力消长将是决定两国关系的基础,经济相互依存的加深和民间交往的发展将是重要的促进因素,中日两国的对外战略调整将是最直接、最重要的决定因素。中日能否把握全局、控制摩擦与竞争、扩大利益与合作,是决定两国关系能否健康发展的关键。
具体而言,中日关系的发展将主要受到以下四方面因素的影响:中美关系、台海和朝鲜半岛局势、中日领域与海洋权益之争、东亚地区合作。
在可预见的未来,由于日本的政治与安全战略尚处在美国的影响和控制范围之内,因而中美关系如能保持稳定,中日陷于全面战略对抗和军事冲突的可能性不大。在未来10—15年内,美国如能够接受中国崛起的现实、中美间如能形成稳定的战略协作局面,就有可能出现中美跨越太平洋“握手”态势。如这一前景得以出现,中日关系的分量将相对降低,政治分歧也有望从中得到缓解。
未来5年是台海和朝鲜半岛能否实现“软着陆”的关键时期。在这一时期内,无论其中何者发生失控和军事冲突局面,日本都有可能以中国所不愿看到的方式介入进来,这将对中日关系带来巨大伤害。反之,台海和朝鲜半岛如能在这一时期保持稳定并向有利于和平解决的方向发展,那么中日安全领域的重要隐患将有望得到缓解。
目前,中日钓鱼岛和东海权益之争正在进入危险、脆弱的相互试探、摸底期。中日两国应充分认识到在这一领域加强合作、减少对抗的重要性,尽早启动实质性磋商与谈判,致力于建立控制局面、管理摩擦、和平解决的有效机制。
今后,东亚区域经济一体化进程如能得到顺利进展、地区安全合作机制如能启动,中日间的一系列双边摩擦有可能在区域多边合作中得到缓解。
综观以上趋势,中日关系走出“政冷”低谷、形成稳定的新战略框架以及人们对此形成广泛认同,可能还需要5到10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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