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熙来虽然被拉下马,但胡、温政权处理陈光诚事件的卑劣手法充份说明中共领导层已无心搞政改与法治。「十八大」最迟会在十一月召开,大陆知识界关心的是,新政治局常委中谁具备较倾向改革的新思维,谁会取代温家宝作为党内微弱改革派的代表?
种种迹象显示,已当了四年多广东省委书记兼政治局委员的「少帅」汪洋是第五代领导层当中思想最开放的一员。他○七年底到广州上任不久,便一方面炮制「腾笼换鸟」方案以提升珠江三角洲的科技水准,同时鼓吹继承邓小平的遗志,发动「第三次思想解放」。因为中南海被保守派把持,小汪并未能大展拳脚。但不能否认广东在不同领域的确走在全国之前。例如挑选地方官员时,有机会晋升的干部必须通过民意测验与公开辩论等透明度较高的筛选过程。又例如广东党政部门对非政府组织的政策较其他地方宽松, NGO甚至非官方的宗教团体活动的空间比较大。去年底小汪对乌坎村的开明处理,尤其是承认打倒贪官的民间自治组织的合法性,更替他赢取不少国内外的掌声。
汪不是中国的戈巴卓夫
但不要忘记,小汪既非胡耀邦与赵紫阳,亦非「中国的戈巴卓夫」,他倡议的循序渐进式体制内改革,是在配合中共专政、维护中共作为「永久执政党」的前提下的小修小补。而且在「十八大」小汪高升政治局常委后,无论他的分工是经济、党务或宣传,他能够实现具体改革措施的空间很可能反而收窄。之所以最近小汪有些「温家宝上身」的现象,即只讲漂亮但空洞的话来支撑改革,但配套的行动乏善可陈。例如上月他高谈甚么「我们必须破除人民幸福是党和政府恩赐的错误认识,切实维护并发挥好人民群众建设幸福广东的主动性和创造性」,但小汪没有进一步解释如何通过让人们参政来推进民主。
望梅止渴不能解决问题
其实汪少帅从今年年初开始已发表过十多种气势磅礡的愿景。它们包括「广东要继续走在改革开放前列」;「解放思想不能一劳永逸,必须与时俱进」;「在解决利益格局影响改革的问题上首先是要从执政的党和人民政府头上开刀」;「官员要真正把群众当主人」;「我们要解决好政府越位、错位、缺位等问题」;「新闻工作要为群众『发声』」等等。
这些响噹噹的宏愿使我们想起「人民总理」温家宝。温爷爷差不多每一次发言都提到政治改革,他并多次重复邓小平「不改革只有死路一条」的警句。但因为温总不但没有魄力去履行他的承诺,连限制他夫人与儿女经商敛财也做不到,结果只换来「中国最佳影帝」的「美誉」。我们不希望小汪重蹈温总的覆辙,望梅止渴不能解决神州深层次的问题,亦不能把老百姓从水深火热的绝境中解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