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十八大五中全会10月29日闭幕。因为官媒报道称,全会“听取和讨论了习近平受中央政治局委托作的工作报告”,审议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习近平并就《建议(讨论稿)》向全会作说明”,关于习近平掌控一切,李克强已被架空“靠边站”的传闻当天再次传出。
公开资料显示,八五计划(1990年至1995)、九五计划(1996年至2000年)、十五规划(2001年至2005年)、十一五(2006年至2010 年)、十二五规划(2011-2015年)分别由时任总理李鹏、朱镕基和温家宝就有关建议草案或讨论稿作说明。这是因为中共制定五年(计划)规划的领导小组组长,一向由国务院总理担任。但是此番的十三五规划,居然又习近平作工作报告以及说明。于是有媒体解读认为,自2013年11月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成立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并由习近平亲自担任组长开始,到现在的五中制定十三五规划,李克强已明显大权旁落。
关于李克强被“靠边站”甚至身体原因向中共中央提出辞职申请的传闻,从2014年年底就已开始。当时有传闻称,李克强本来就患有糖尿病,加上内政外交事务繁忙,使得李克强病情加重。而这也被用来充当李克强面临提前“下课”因素。但是中国官方媒体亦在当年的12月刊文称:“正在塞尔维亚参加中国—中东欧国家领导人会晤的国务院总理李克强”,“连续两个上午滴水未进”来间接澄清有关李克强健康状况的传闻,并称“这位年富力强的大国总理正以充沛的精力和专业的态度,越来越游刃有余地应对复杂的国际形势,以鲜明的个人风格和魅力征服更多世界”。
作为习近平的“首席助手”,李克强的担子不可谓不重,而其所面临的压力可以说无处不在。早在今天7/8月份中国股市“雪崩”的时候,股指从5,000多点一路跌破3,000点,三周蒸发了10个希腊的GDP。无法证实的传言称,李克强在政治局会议上放下狠话,股市跌破2,800点就辞职。因为受股灾影响,加之有声音称李克强身体抱恙,致使一段时间内李克强将在十九大前“下课”的传言蜂起。传言也许无稽,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毫无疑问的是,中国经济的低迷和股市血灾对李克强的威望产生了影响。
而就在中共五中全会召开前夕,有关李克强的传闻更是密布。香港《明报》以“京城密语”言称:李克强曾以身体原因希望调整其在常委内的分工,但政治局常委并不希望其作出这一决定,也不接受其要求。届时,李克强若要求职务调整,曾担任过国务院副总理的王岐山有望接任,但中央并未同意也不讨论李克强的提议。
借着五中全会的东风,这样的传言不一而足。但同样需要关注的是,官媒对于五中全会开幕的前夕——即10月23日,李克强在中共中央党校一场经济公开课的报道用词:“全程脱稿,中外经济数据信手拈来,古今故事娓娓道来,幽默化解‘突发事件’……”一时间,这位中国总理的“高大形象”跃然于纸上。更为巧合的是,不久前,中国国家统计局公布第三季度GDP同比增长6.9%。在以“当前经济形势和重点工作”为主题的讲座总,李克强首先对“中国GDP破7”的舆论进行了回应。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李克强对于外界对其经济治理能力不足的回应。
同时,也有反对李克强“靠边站”观点的分析称,由于身兼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的组长,习近平在十八大五中全会就十三五规划作报告,理所当然。在中国政治体制内,李是个“很靠谱”、人脉很广的领导人。所以,他对某个具体问题的意见就十分重要;在他负责的关键经济领域里,拥有很高的发言权。“这是李克强的优势”,过去两年多的时间里,李克强并非没有发过声,谈城镇化、谈经济发展和行政改革,这些都是他职权范围内的。只不过,他没有就超越经济领域的事务发表讲话,而那些都属于国家主席和中共总书记的职责范围。这一点与当年不时喊出“政改”口号的对比鲜明,也是李克强的政治敏锐和务实能力的体现。 (张亦 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