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裔涉苹果特斯拉窃密案 在美华人处境更艰难了

华裔工程师张晓浪涉嫌窃取苹果汽车商业秘密案，于23日向美国圣荷西联邦法院认罪，将面临最高10年刑期与高达25万美元的罚锾。（图／Apple car)

一名在4年多前被美国联邦调查局(FBI)逮捕华裔工程师张晓浪涉嫌窃取他曾任职的苹果汽车商业秘密案，于23日向美国圣荷西联邦法院认罪。无独有偶，电动车巨头特斯拉也在张晓浪被起诉后，同样以窃取商业机密罪名控告其前员工曹光植。这2位来自大陆且曾在美国汽车公司任职的工程师都都遭到相同指控，而且都与大陆小鹏汽车有关。过去几年在美国因类似案件被捕的学者、工程师不少，现在美国反中气氛极为高张，这些连续爆发的窃密案将让在美工作的华裔学术或技术人员未来职场处境更加艰难。

张晓浪(Xiaolang Zhang)是前苹果汽车的人工智慧项目工程师，他在2018年7月准备搭机返回中国，于加州硅谷圣荷西机场登机前被美国FBI逮捕。在经过4年多的详细调查后，他向法院认罪，承认在入职小鹏汽车前窃取了苹果汽车自动驾驶商业机密，包括机密的软体、数据与嵌有特殊芯片的车用电路板。而且张晓浪在准备出境返回大陆前2个月，已在小鹏汽车挂名任职。本案将在11月宣判，按照美国法律，窃取商业机密是重罪，将面临最高10年刑期与高达25万美元的罚锾。

张晓浪是前苹果汽车的人工智慧项目工程师，他在2018年7月准备搭机返回中国时，于加州硅谷圣荷西机场登机前被美国FBI逮捕。因为新冠疫情，司法审判进度延宕，直到8月23日他才向法院认罪。（图／Apple car)

张晓浪在2015年底12月加入苹果汽车的泰坦计划（Project Titan），负责设计与测试电路板等硬体开发工作，同时要分析各种传感器数据。苹果公司有极为重视商业机密的企业文化，自动驾驶项目更是投入大量资金的项目，由于市场竞争激烈，保密工作相当严格。张晓浪的工作有相当大的权限可以访问项目的数据库，他被捕那一年因为妻子生产而休假返回大陆，销假返美时就向主管表达辞意，后来证实在大陆期间已获得小鹏汽车职务。

由于他的工作涉及重要数据，苹果公司安全团队随即对张晓浪在公司网络使用状况调查，发现他离职前曾有大量访问数据库并搜索、下载机密数据档案的纪录，并传送至他妻子的电脑上。苹果的监控摄像纪录显示，他还复制一些涉及自动驾驶汽车的智慧产权敏感文件，并在实验室内取走电路板与芯片等硬体。在FBI调查期间，他也向司法人员坦承窃取苹果无人车商业机密和知识产权的行为。

张晓浪被捕后，卷入其中的大陆小鹏汽车发表声明，指称张晓浪窃取苹果商业机密与小鹏汽车无关。（图／shutterstock）

不过，张晓浪被捕后，卷入其中的小鹏汽车发表声明，指称张晓浪窃取苹果商业机密与小鹏汽车无关，亦未向小鹏汽车提供敏感与违法取得的资讯，公司将配合相关司法调查。

当时不少人相信张晓浪犯罪的事实可能仅是个人行为，但不久后又爆发另一案。特斯拉汽车同样以窃密为由，将已离职的自动驾驶项目工程师曹光植与其新东家小鹏汽车告上法庭，指控曹光植在负责自动驾驶项目研究时违规备份代码，并在离职后将代码带离公司。而由于大陆的小鹏汽车与特斯拉在电动车市场有竞争关系，特斯拉在媒体网络不断讽刺或攻击小鹏汽车窃取机密，引发双方口水大战。

特斯拉将一位离职的华裔工程师与大陆小鹏汽车告上法庭，指控他们窃取特斯拉自动驾驶软体代码，但最后因查无实证，双方以和解收场。（图／Shutterstock)

曹光植案最后因查无实证以和解收场，特斯拉也撤回诉讼，曹光植为其不当行为公开道歉，但因连着张晓浪案，小鹏汽车的商誉受到不少影响。尤其是当时正值川普政府挑动反华浪潮，各个涉及敏感项目或数据的学术研究机构或企业，风声鹤戾地追查在内部参与研究工作的中国籍成员，以及来自中国但具有美国公民身份的研究人员，还查出数个与中共军方有密切关系的成员，发现他们甚至能经常接触与国防军事相关的敏感数据。但是，在近几年的这阵追查中国间谍的风潮中，虽然查到一些人确与中共军方有关，但大部份都是因身份背景遭到胡乱指控，许多优秀的华裔学者与研究人员因此遭到无妄之灾。

最近发生的案子虽然与国防军事等敏感研究无关，但也是极受重视的窃取商业机密案，加上目前美国与中国关系更加恶化，仍在美国就业或从事研究的华裔人士受到的质疑有增无减。以目前美中关系与社会气氛观察，短期内要有明显改善几乎不可能，即便双方政府的对抗性政策减少，两国社会的敌对心态恐怕很难在几年内恢复正常，那些移民或居留美国工作的华人们，在当地社会的处境与个人的发展可能会愈来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