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升级！美国隐忍20年后强力反击中共

在中共国安部微信号首次要求全民反间防谍后，美国公开逮捕两名美国海军华裔间谍水手，新的中共“PLA海军航空兵重组”报告的发布，以及中情局长公开声称对中共的间谍网络重构取得进展，美中秘密进行的间谍战突然公开化了。

自二十多年前的9.11事件后，美国战略重心转移到中东反恐，从而放松了对中共的警惕，现在美国开始公开反击中共的间谍战。专家表示，疑神疑鬼是中共的基因，中共想要完全断绝开源资料不太可能，中共专制越来越不得人心，情报外泄不可避免，中共特务也不会真替中共卖命。

美中间谍战突然升级

8月3日，两名美国海军华裔水手因涉及国家安全和向北京传递军事机密的指控而被捕。

7月31日，美国空军大学附设智库“中国航空航天研究所”（CASI），再度发布一份“PLA海军航空兵重组”（PLA Naval Aviation Reorganization 2023）的报告，详细说明中共军队今年开始，将大部分原先隶属海军的战斗机、轰炸机、雷达站、防空部队等移交给空军的情况，再次展示美情报机构的惊人能力。

7月20日，美国中央情报局局长伯恩斯，在出席阿斯彭安全论坛时称，美在华情报网络重建已取得进展，正努力构建强劲的人力情报收集能力，以补充其它情报获取渠道。

7、8月份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有一个相同主题，即美中暗中进行的间谍战突然公开化，看起来的逻辑是，随着中共长期在安全问题上挑衅，美国开始强力反击。

去年10月24日，CASI在公布中共火箭军详细的组织结构报告，这些资料被认定是高层泄密，此后火箭军高层被清洗。

但曾在美国海军学院任教的余茂春表示，这个报告“几乎来自开源”，《明报》也指出，传言说火箭军原司令员李玉超在美国的儿子泄密，但实际上李玉超并无儿子，只有一女，泄密之说似乎存疑。

台湾国防安全研究院研究员兼所长沈明室表示，“从美国出版的火箭军报告来讲，不太可能是某一个高层泄漏一个完整资料给美国。这样的资料应该是慢慢累积而成的，也许透过火箭军的高层，或他们的家属，然后去取得更详细，或者更机密的资料，然后完成报告。”

专家认为，不管美国这两份报告是否源于泄密，美国把这些报告拿出来，以及把通常不会公开审理的军事间谍案公开出来，目的应该非常明显，即美国政府开始对中共进行反击，吓阻中共不要在台海问题上轻举妄动。

9.11事件后美国情报重心在反恐

二十多年前的9.11事件后，美国战略重心转移到中东反恐，大量情报资源都用来反恐，直到2017年，美国国家情报总监办公室的最大预算项目仍然是反恐，从而放松了对中共的警惕。而9.11后的二十年，正是中共发展实力的关键年份。

哈佛肯尼迪学院历史学家考尔德‧沃尔顿（Calder Walton）今年3月份在《外交政策》（Foreign policy）上撰文说，中共国家安全部（MSS）是中共主要的情报机构，其长期目标是遏制美国，从2005年开始，中共国安部向美国情报界宣战。

从那时起，中共国安部所有最优秀的资源和人员，都被用来对付美国情报部门。一位深谙中国问题的中情局官员称，由于美国政府忙于全球反恐战争，中共国安部的内部讨论从那时起就充满了欢乐。

2010年，中央情报局在北京的一个主要情报网络遭到破坏。《纽约时报》报道说，从2010年起，中共系统性地破坏了美国中央情报局在中国的情报行动，在两年时间里杀死或监禁了十几个线人。

自2012年习近平上台以来，中共针对美国的情报攻势呈指数级增长，窃取尽可能多的科学和技术秘密，企图取代美国。

川普上任后对中共当局采取了更加强硬的态度，自2017年以来，美国司法部已针对涉嫌代表中共进行网络和经济间谍活动的特工和间谍，提起了至少十几起案件，拜登政府继续再接再厉。

这就是7月20日美国中央情报局局长伯恩斯，在阿斯彭安全论坛称“美国在华情报网络重建已经取得进展”的背景。

拥有国安经验的台湾资深政治军事评论员黄澎孝表示，伯恩斯作为一个中情局长，在一个公开论坛上讲话，很难说他是真的假的。如果讲真话，那就真外行。但是有的时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就是情报工作应有的面貌。

“如果真的是有进展的话，那中共会不会觉得很紧张、如临大敌，会不会更加倍关注内部的所谓忠诚问题，要发动全民来反间谍？”

黄澎孝说，不信任、疑神疑鬼是中共的DNA，美国CIA使用这个方法，真的是打中中共要害，它一定会更歇斯底里地怀疑内部被渗透，宁可错杀一百，不能够放过一个。

对于中共2010年破获美国在中国的间谍网，黄澎孝评论说，“到底这个间谍网有多大，还是值得半信半疑。因为现在的很多间谍都是单线领导，成为网状的可能性不高。所以说他们破坏什么间谍网，一次抓多少人，我觉得都是有点言过其实行，或者说是把所谓间谍做了另外一些定义。”

2019年《大西洋月刊》发表了一篇《中国（中共）间谍正在发动攻势》（China's Spies Are on the Offensive）的长文，详细介绍了中共间谍活动的基本情况及其运作方式。

文章说，中共国安部（MSS）主要专注于海外情报，公安部则主要负责国内情报，但在国外也有特工。专注于军事情报的中共军方“除了传统的军事目标外，现在还在海外广泛的经济、政治和技术情报收集行动中，与国安部展开竞争。”

国安部和中共军方都经常利用外交、商业、新闻和学生身份掩护在美国开展行动。他们积极利用中国赴美旅行人员，特别是商务代表、学者、科学家、学生和游客，来补充情报搜集工作。美国情报专家对中共如此贪婪的收集活动感到惊讶。

文章说，二十年前，中共情报官员在很大程度上被认为相对业余，甚至草率。他们的英语通常很差，很笨拙，伪装成平民的中共军事情报官员常常无法隐藏军事气质，而且可能给人一种近乎可笑的紧张感。通常他们的主要目标是华裔。

然而，近年来，中共情报官员变得更加老练，他们的举止可以很自然，英语通常都很好，“现在这已经成为常态。”

中央情报局前高级分析师罗德尼‧法朗（Rodney Faraon）表示，“他们（中共）扩大了战术范围，不再局限于相对容易下手的目标，从在华裔社区招募人员到更多样化的人力资产。从某种意义上说，变得更加传统了。”

8月3日被捕的两名美国海军华裔水手，两人来自都来自当地华人社区，22岁的魏金超在加入美国海军不到一年，就同意与中共情报官员合作。26岁的美国海军下士赵文恒也被中共金钱收买，传送敏感照片和视频。

中共间谍目标为什么是美国？

人们经常会以为，同是间谍美中没有什么不同，这种看法具有误导性。实际上，中共情报部门的运作方式与西方的情报部门在目标、性质、范围和规模上，有着根本不同。

沃尔顿在文章中写道，与西方民主国家不同，中共的情报部门不受独立政治机构或公众的追究，也不受法律制约。相反，中共政府利用“全社会”方式收集情报。美国政府不会进行工业间谍活动来为美国企业谋取利益，而根据中共的国家安全法，中国企业必须与情报部门合作，在中国外贸活动，中共情报部门实际上是沉默的合作伙伴。

美中另一个区别是，中共情报部门还利用无处不在的技术监视，面部识别、手机应用程序和闭路电视，因此，中共与西方之间的秘密情报战存在根本性的不对称。

中共情报部门之所以无所不用其极，原因与前苏联一样，中共当局始终认为美国是中共的生存威胁，是共产意识形态的最大敌人。

沃尔顿说，情报记录显示，1945年，由于意识形态上的冲突，苏联政府实际上已经与西方国家展开了冷战。二战前和二战期间，苏联情报部门对西方展开了前所未有的间谍攻势，以收集政治情报并窃取尽可能多的科技机密。当西方盟国因与轴心国作战而分心，甚至疲于奔命时，苏联间谍头目们却在推开一扇敞开的大门。到二战结束时，苏联间谍已经掌握了核弹的秘密，苏联间谍还打入了西方政府最敏感的部门。这使得斯大林可以根据内部的秘密来调整他对前战时西方盟友的战略。

2016年从中央情报局东亚和太平洋地区副助理局长职位上退休的丹尼斯‧怀尔德（Dennis Wilder）表示，中共的间谍活动方式，是由其领导人长期以来将美国视为生存威胁这一事实所决定的，“这是中国（中共）情报部门的一个永恒主题，我们（中共）不仅仅是为了窃取秘密，不仅仅是为了保护自己，美国真正的目标是终结中国共产主义。”

沈明室表示，中国共产党把美国当作主要的敌人。中共不是中国，那要解决中国的问题，当然关键就是在中国共产党，如果中国共产党的问题能够解决，印太区或整个全球，很多问题也能够同时解决。如果中国共产党不能瓦解，或者中国不能变得民主化的话，其实对整个区域跟全球的威胁仍然存在。

共产极权挡不住泄密

与美苏间谍战不同，当时美国大约80%的情报来自秘密来源，20%来自公开来源。如今刚好反过来了，情报有90%以上来自公开的开源情报，其余则靠人员情报。

在美中激烈对抗的情况下，中共当局越来越把安全置于所有问题的首位，不仅修订《反间谍法》等法律，而且关闭了知网、尽职调查公司等民间机构，一些开源的报刊中国外也不能访问，企图堵住情报外流的渠道，但专家表示，中共想要完全断绝开源资料不太可能，中共专制越来越不得人心，情报外泄不可避免。

因为中国庞大，为了控制庞大的人口，中共设立有31个省级政府、299个地级市和1300多个县，中国共产党还在中国各大高校、公司和实验室设立分支机构。这种庞大的结构意味着，无论决策如何集中，大部分政策目标和指导都必须公开传达，有条件的分析人士可以自由观察。

沈明室表示，中共关掉一些开源信息，对学术界透过开源情报来研究的人来讲，会增加一点困难。但不可能停掉《解放军报》或者《人民网》的军事版等等，还是可以看到很多，公开的网站或者报纸的信息。

“这个资讯是不会完全中断或断绝，让外界都掌握不到一点信息，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变成它内部的消息封闭，会增加内部的沟通成本。”他说，“重点还是研判跟解读的能力，对于长期研究中国的专家来讲，其实透过这些公开的信息，也可以能够掌握一些行踪。”

沈明室认为，尤其是当习近平内忧外患，得罪很多人，不管是军内的或者是政治人物，这些人第一选择就是离开中国大陆，美国透过各种管道，去触及在中国大陆境内的重要的人士，然后提供情报，这个可能性是很高的。

黄澎孝也表示出类似看法，他说，中共有一个非常大的软肋，等于是向美国提供了一个情报渗透的方便门。因为全世界没有哪个国家像中国那样，全国的党政军要员、富人的子女、财富都到美国来了。

“人最大的软肋就在自己的子女、财产身上，当子女财产在美国的时候，就把你的软肋给暴露出来，当美国抓住你的软肋，很可能就会获得需要的一切情报或所有的东西。”

黄澎孝还认为，也有很多人因为对中共体制绝望，站在民族大义、国家前途或自由民主普世价值上，认为应该要让中国内部一些见不得光的秘密曝光出来。

“中共内部真正不愿打仗、知道打仗不会赢的，反而是军队自己，内部故意把一些中国（中共）军事企图曝露，让中共高层的野心或者蠢动能够事先得到曝光，事先把它消灭掉。”他说。

对于中共海外特务活动，黄澎孝认为，实际上美国一些敏感部门的安全查核是非常非常严密的，中共特务没有多大能耐。

“他们会真的这么卖命吗？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吗？也不太可能，能力也有限，然后这个动机也不强。所以说能够外派美国的时候，多找点机会，然后怎么多捞点钱，这个才是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