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法大学教授对川普和美国大选最透彻的研判

　　2020年12月9日晚上8点，针对2020美国大选大家争论的问题，圆道智库邀请中国政法大学英美宪政研究专家王建勋老师主讲：“对于美国大选，人们在争论什么？”

　　围绕着最近人们争论的热点，特别是由此折射出来的思想分歧，这些分歧本质上是认识上的分歧，是思想或者观念的分歧，当然还有一些人是因为情绪化的原因。美国这次大选，对中国人来讲也是一个很好的一个学习的机会。

　　如果你要操练民主，我们首先得了解是吧，看美国这个民主怎么实践的。也许有人会说：这个选举居然弄成这个样子啊，吵得一塌糊涂，正因为这样，我们才可以学到了一些平时学习与接触不到的许多东西。

　　好，现在我们言归正传，我想从下面六个方面与大家分享讨论：

　　一、川普靠不靠谱？

　　二、川普政府四年来实施了哪些政策与取得了哪些成就？

　　三、美国大选有没有舞弊？

　　四、美国主流媒体可不可以相信？

　　五、美国是不是处在十字路口？

　　六、西方文明是不是面临着历史的危机？

　　01

　　川普靠不靠谱？

　　自从川普2016年当选之后，人们争论最多的是围绕着他个人人品的争论，可以说从来没停止过，经常会听到这些话：这个人撒谎啊，性格张扬，信口开河，种族主义，推特治国...反正给他各种各样的标签，各种各样的帽子，甚至还有人说川普是第二个希特勒等等。

　　各种各样的负面评价，负面的标签都贴在了他的身上，好像他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

　　那请问？这样一个能够被七、八千万美国人投票当选的总统，难道美国人都傻吗？或者他们都疯了吗？怎么可能？！这些投他票的人难道不知道川普是个什么样的人？川普出名，不是一天两天的了，都几十年了，现在我们都可以在网络上看到他80年代，90年代的很多的电视录像、新闻报道。

　　我觉得这些对川普的个人评价，他们是情绪化地反对川普，他们在极力地丑化他。

　　另一方面，支持川普的人，包括我自己，我很早就支持川普了，从他竞选的时候开始，我就觉得他不是个俗人，虽然此前他从来没有从政过，是个商人，但是我们不要小瞧了商人，不要小看了一个利用推特治国的人。

　　关于特推治国，我完全能理解他，特别是现在能理解，为什么他通过特推这种方式来表明自己的一些立场，一些态度，因为主流媒体全部跟他唱反调啊，全部都在批判他，全部都骂他，对不对？因此，他为了表明自己的真实想法，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表明自己支持什么反对什么。待会，我会专门儿说美国主流媒体的问题。

　　你宁愿选择一个说话直来直去，甚至说得不爱听，但是为人做事做得非常认真的人，对不对？

　　这个世界不存在完美，我觉得川普只有他这种风格才能对付反对他的那些人，才能对付民主党，才能对付建制派，美国精英对他的围堵，才能这扭转华盛顿的这个状况，用川普的话说，他要抽干这个腐败的沼泽。

　　退一步来说，我觉得即使他的人品有问题，也不影响他成为总统，因为重要的不是他的人品而是他的政策纲领，至少在我看来是如此。如果一个总统人品很好，但是无所作为或者是做了一糟糕透顶事，破坏美国的这个文明，破坏美国的利益，美国人们需要要这样一个人吗？肯定不会！

　　我觉得判断一个人适不适合当总统，或者说他是不是一个合格的总统，最重要的还是看他的政策，看它的纲领，看他做什么，而不是看他说了什么，要看说什么的话，专制国家的那些统治者说的都比唱的还好听，对不对？但是就是不办人事。我觉得很多人没有弄清这个问题，因为不喜欢川普这个人，所以他就支持拜登。

　　这是第一个方面的这个争论，或者说争论的焦点。

　　02

　　川普政府四年来实施了哪些政策与取得了哪些成就？

　　如果说我们除了关心这个人，关心川普的人品之外，我们还应该看看他的政策如何？我觉得这是更重要的，如果说你不赞成川普，是因为他的政策的话，那我们的分歧就是在对这些政策的认识上。

　　川普上台之后，我们看他做了些什么？给美国与世界带来了什么好处？

　　首先，减税。

　　这是他在竞选的时候就承诺的：反对高税收，通过减税来刺激经济，让经济更加繁荣，降低失业率，我觉得在川普执政的这几年，美国的经济可以说是毫无疑问地得到了很大的改善，跟奥巴马时代相比，失业率系在几十年来40年来最低。

　　我觉得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啊，因为在一个宪政民主国家和自由民主国家，总统很重要的一个职责，不就是把经济搞好，让人们的生活搞好，有工作吗？这对于大部分的中产阶级来说，对于大部分的选民来说，对于大部分的中产阶级来说，还有比这更重要的吗？或者说，至少在他们的这个日常生活当中，这是非常关键的一点。

　　然后呢，他又对奥巴马的医保做了一些修正。

　　奥巴马搞医保呢，不仅有很多的强制，而且大大地增加了美国债务，奥巴马在当政期间，八年的时间，美国的国债从八万亿增加到了二十万亿，他一个人增加了十二万亿。可以看到这个所谓的社会保障所带来问题，医保是其中很大的一块儿啊，还有其他的方面，而且当时的税收也比较高。

　　第三个方面的政策就是关于移民。

　　这是川普非常重要的一点，在这个移民政策上，他采取了限制性的移民政策。不再像以前一样，不再像民主党那样：要放开移民，放宽移民，甚至有些民主党议员鼓吹应该放开边境open border，是吧，谁爱来美国谁来美国，他们经常为这样的一种政策或者是纲领寻找的理由是什么呢？理由就是说美国是个移民国家。美国既然是个移民国家，当然应该欢迎全世界的人都来美国，不管是谁。

　　我觉得这个是一个非常错误的看法，首先美国不是个移民国家。流行或者说通常的看法，都认为美国是个移民国家，在我看来这是错误的。

　　为什么说他不是个移民国家？我觉得有一个人讲得非常好：他说，你看最早去美国的这些人，建立美国的这些人，他们可不是移民，是那些清教徒，五月花号上那些人马塞诸塞湾殖民地的那些人，温斯洛夫的带领的这些人，这些人不是作为移民，不是把自己看成移民去北美。

　　移民是什么意思？移民的意思就是你从一个社会里搬到另外一个社会里，你要融入那个社会，不是去改变那个社会，这样的人叫移民。

　　美国的那些早期的殖民地的建立者，那些清教徒，他们可不是移居到北美印第安人这个社会当中，加入印第安人文化，他们是要在那里殖民，他们是殖民者，或者叫定居者，英文叫settler或者是colonizer，他们不是移民，他们到那里是创立一个新的殖民地，后来形成了一个新的国家，从英国独立出来。所以美国不是一个移民国家，它有自己独特的文化、传统、历史。

　　美国不是一个移民国家，把美国看成一个移民国家是完全错误的看法，你不能因为世界各地的移民去了美国，它就是移民国家。大家愿意移民去美国，正是被那些最早期的殖民者所建立的这个特殊的国度而吸引，因为它的自由、繁荣、强大的吸引力，选择移民到了那里。

　　加入到那里的移民，就自动融入美国，融入他们已经建立的那种文化传统，而不是重起炉灶另建一套，如果另建一套的话，他们就不是移民了，后来去的这些人，他们也成了殖民者或者是建国者，或者定居者。

　　这是第一点要澄清的，特别是左派，为这种流行的看法所所迷惑，认为美国是一个移民国家，当然就应该开放移民，它不是移民国家，我觉得这一点必须要澄清。

　　第二点，就是美国，他没有义务接纳从世界各地想要去美国的人，难道你想去就可以去？没有，这个难道中国有吗？任何一个国家，换位思考，你轮到自己，你会认为你这个国家可以接纳所有的移民？谁想来就必须接受他？没有！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有这样的义务，无论从什么意义上讲。

　　因为，每一个国家他接受不接受移民，他要根据本国的这个诸多因素来决定，美国跟其他的一些国家比起来，已经接受了多得多的移民了，比如跟欧洲某些国家比，比如瑞士，或者跟日本这样的国家比，跟中国就更别说了，美国已经接受了比这些国家多得多的移民。

　　那现在呢，川普要限制移民，注意，很多人批评川普，说他要取消移民啊什么的，这个都是完全错误的，他从来没有取消过，他就是要限制这是什么意思呢？也就是说，他只允许合法的移民到美国，只有通过正当合法的手段申请移民到美国，你才可以，这难道这有什么错误吗？

　　难道一个人非法跨越边境，或者通过其它非法渠道，去美国滞留在那里，黑在那里？然后没有合法身份，难道应该让这样的人也待在美国？

　　凭什么？有什么理由可讲的，对不对？凭什么让这些人可以在美国享受美国提供的各种各样的好处？凭什么去享受他们的自由、繁荣、福利、安全，工作机会，生活环境？

　　比如说这些年以来，像很多南美的这些国家的人坐着什么大卡车、敞篷车，到美国和墨西哥边境的时候，强行闯关要进呀去什么的，他们采取各种手段，甚至把包括把孩子扔进去之类的。

　　民主党就说：川普，你怎么能把这些人给关起来，应该把这些人都放了，合法化，都让他们进来，加入美国！成为美国人！什么的等等之类，或者是让他们合法地留在美国。

　　难道我们讲法治？难道法治，只适用于已经成为美国的人？那些试图非法闯进美国的人难道不受制于法治？或者那些通过非法手段进入美国的，难道不应该受制于美国的法律？

　　那你的法治不是在被慢慢摧毁掉吗？你的法治当然适用于所有情况下所有的人，对不对？没有理由不适用于这些非法移民，不然的话，你的法治慢慢不适应这群人的话，那你的法治也慢慢也不适应其他人。慢慢就消亡，你很难想象，美国现在至少有1100万非法移民，哪个国家能撑这么多移民啊？不要说这些人因为治安，因为工作等等，会带来一系列的问题给当地的人，而且他们可能还享受着本地人的很多的福利。

　　在有些州，允许非法移民考驾照，允许他们投票选举议员、总统等等，可以干很多很多的事情。

　　共和党的人说，民主党利用这个非法移民来为自己投票。

　　你去看看这些州的这些政策，这些法律，当然，是他们给这些非法移民参加选举投票创造了条件，川普如果不把这些口子先堵住，你怎么能够防止这里边的舞弊？这里边的欺诈呢？

　　有的州，一些议员在开始提这个议案，要求不要再给这些非法移民开口子，也不要允许他们考驾照了，不能让他们开车，然后马上就招致这些所谓的民权团体发起进攻：这些人要在这里工作！他工作，他就必须得开车，他不开车的话就没法去工作，然后就没法养孩子啊什么的，没法生活，去坐公共汽车，这样就会传染上新冠什么的。

　　好像现在麻省就在讨论这个问题，这不很可笑吗？

　　这些个非法移民，然后在这里，还要允许这些人能够合法地在这里生活，还必须得允许他考驾照凭，凭什么啊？想来，可以啊，你通过合法的手段来呀。

　　所以，我不知道这些反对川普的人，他们到底要不要法治，他们支持不支持法治，如果支持法治的话，那你就应该对这些非法的移民通过法治的办法解决，不管是把他们遣送也好，或者采取其他的，合乎法律的措施，你总不能让这些人在那里违法吧。那你的法治不变成空头支票了，都变成摆设了,对不对？

　　如果你还支持法治的话，那你应该支持川普这种对非法移民所采取的手段或者措施。那你就应该认同，只有合法的移民才能够在美国生活，才能得到准许，才能进入美国，否则的话，那就是对法治的破坏，美国之所以能够自由、繁荣、强大，不就是靠他的法治吗？

　　没有法治了，美国还是美国吗？美国就已经不是美国了！这是第二个方面的问题。

　　第三个方面的问题，假如说美国的移民完全放开，谁想来谁都来的话，那美国的这个社会的人口结构马上就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很难想象，假如我们把中国5亿人移到美国去试试，或者我们让五亿穆斯林移到美国去，美国还是美国吗？美国那套法律制度还能够运作吗？

　　他的法，它的宪法，它的法律制度运作是有条件的，是需要土壤的，不是说在什么人群当中，什么文化，什么传统当中，它都能够运作下去的！这就是托克维儿为什么强调民情是最关键的，对于维护美国这种自由民主来讲，法律制度很重要，但是如果没有适当的民情的话，你再好的法律制度也实行不了，很多国家的宪法都超过美国的宪法，最后都失败了，墨西哥也好，利比亚也好，他们都曾经搬过美国宪法。

　　那么，限制移民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维系美国这种特殊的民情，因为民情这东西，不是一天两天一下子能够培育起来的，但是移民，一下子你就可以移很多人，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我们把5亿中国人移到美国之后，中国人会把美国的法律制度，当做一个什么工具玩？因为文化土壤不一样，习惯不一样，中国人不会尊重，不会尊重那些东西，那些法律制度不会有效地运作。

　　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当然要限制移民，不限制的话，美国很快就不将是美国，如果这样5亿中国人生活在那里，成了多数，你看选总统会选谁吧，或者五亿穆斯林到美国，你看谁会当选总统？谁会当选议员？对不对？那结果不是很显而易见的吗？为什么不能限制移民？哪个国家不限制移民？哪个国家允许非法移民都可以留在那里？

　　因此，批评川普限制移民这种看法，我觉得是很可笑的！

　　为什么不应该限制？当然应该限制！你从各方面来讲，都应该限制移民，都应该只允许合法的移民，而且即使是合法的移民，美国人完全有权利决定一年应该允许多少人进入美国，可以移民美国。如果我们说美国人拥有主权的话，否则的话，那岂不是他不是一个主权国家，不是外人可以随意决定美国事务了吗？

　　第四个方面，强调的传统的婚姻家庭的重要性。

　　我觉得这一点，这是民主党和共和党之间的一个很严重的冲突。

　　同性恋、变性啊等等，对这个传统的婚姻和家庭，可以说带来了严重的冲击，难道不应该强调这种婚姻家庭的重要性吗？或者传统的这种婚姻的重要性？没有这种传统的婚姻，没有这个这种家庭的结构，没有这种伦理道德的培育，这个世界都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们日常生活当中的这些伦理，这些道德，这些观念，首先都是在家庭当中培养起来的，而且就是在这种一夫一妻制的这种家庭当中培养起来的啊，那么这些东西都要被颠覆，如果这种婚姻模式，婚姻的定义，家庭的这个模式都被摧毁，都被改变的话，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会成为怎样的一个世界。

　　但这个我们不展开来讲，这个展开来讲的话，要追溯很多的，这个有很长的这个历史。

　　第五个方面，他的外交政策。

　　从外交上来讲，川普上台之后，可以说也是采取了很多与以前的这个政府很不一样的一些做法，比如说这个全球化，他采取了一些限制。

　　很多人说川普反对全球化，这是完全错误的无稽之谈，川普不是反对全球化，川普是有条件地支持全球化。他反对的是那种不讲公平的规则，不遵守诺承诺的那种所谓的全球化，不公平的那种全球化，那种不正义的全球化。

　　他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反对全球化，他支持公平，他只是认为双方合作双方都得得利，而不是只让美国吃亏。譬如你给他征高关税，他不给你征高关税，那叫什么全球化呀，那叫什么全球化啊？你只想沾光对不对？你只想你得到好处，让美国人受损。

　　他反对这样的全球化，这难道有什么错误吗？如果我们在日常生活当中，你跟别人打交道，你跟别人做生意，你愿意只吃亏，这不是很可笑吗？

　　川普，他是看到了很多的国家利用这种所谓的全球化，来为自己，或者是只为自己谋取利益，而不让对方分享这种利益，不让对方分享好处，他反对的是这种全球化，他不反对公平、合理、真正让双方都受益的全球化，或者说，他不反对这种让双方都受益的贸易，或者公平合理的贸易，他反对的是这种所谓的自由贸易：但其实是一方沾光，另一方吃亏的贸易。

　　特别是表现在中美之间的这种贸易上，你给我征收很高的关税，我却不给你征税，那是什么样的贸易对不对？

　　川普要的是自由、公平的贸易，是自由的，但是也必须是公平的。他不要这种，只是自由但不公平的贸易。

　　按这个逻辑很难想象，美国如果跟朝鲜、伊朗进行自由贸易，那不是助纣为虐吗？那不是助涨了这些暴君，让这些专制统治者更加强大吗？当然不能给他们进行自由贸易，不仅不能，还完全有必要去对他们进行经济制裁。

　　所以，如果你是无条件地鼓吹所谓自由贸易，认为自由贸易一定会带来好的结果，那是完全错误的。在我看来，那是一种教条主义。

　　一般意义上讲自由贸易是好的，但他也需要特定的环境，并不是说在任何情况下自由贸易都好，并不是在任何情况下自由贸易都会导致公平的贸易，我觉得要扭转这个观点。

　　亚当斯密，18世纪的政治经济学家，鼓吹自由贸易，没错，但这种自由贸易一定会带来一个更好的结果。譬如，当你这方是私营企业，跟另外一方国有企业，是政府补贴的企业，一起竞争的话，你怎么跟他竞争？你肯定竞争不了，你会吃很大的亏。

　　所以，我觉得这也是国内的很多的人，就是在这个贸易问题上，全球化问题上的认识非常的混乱，没有厘清这些问题。

　　从整个外交政策而言，川普其实做了还有很多很多，包括最近这段时间我们看到的对于推动中东和平，这是一些重要的举措，例如以色列，他改善了和一些中东国家之间长期没有解决的矛盾，还包括它让北约的这些成员国承担起自己的责任等等，我觉得这些东西都非常重要，非常重要。

　　但是你会发现左派，或者民主党，会把这些东西解读为：川普搞单边主义，搞孤立主义什么的，川普说要让美国优先，有人说他搞孤立主义，不关心其他地方，不关心其他国家。

　　这些看法都是完全错误的，非常简单化的。川普怎么可能搞孤立主义？怎么可能搞单边主义？

　　他们好像不是生活在这个地球上似的，川普不可能做到这一点，他是要这种更公平的交易，更合理的这种协议，更正常的关系，而不要再像以前一样：是一种扭曲了的关系，这种一方只得好处，让另一方只吃亏的这样的交易。

　　他要彻底改变这样的关系。

　　还有很多人说，你看川普跟自己的西方盟友也搞不好关系呀，就与他们搞僵了，或者打击他们啊等等。即使是自己的盟友，你也不能够说，你自己不承担自己本来应该承担胡责任是吧，譬如北约，你都让美国承担大头或者主要的责任，对不对？凭什么？每个国家都应该承担起自己的责任，难道美国只能做冤大头,对不对？让别人给你承担责任，你这样的关系，这样的伙伴关系能不能持久？我觉得这些问题呢，许多人都是没有被认真考虑。

　　当然他的政策还有很多方面值得这个一一的去讨论，去辨析，我就没有时间来说得更多。我就挑这几个方面，我觉得大家比较关注的，或者是争论比较大，认识不清楚，或者存在着很多混乱的认识和误解的，这样的一些政策方面说明川普的政策。

　　当然，如果你希望加税，你希望提供免费的医保，你希望放开移民，你支持同性恋，同性婚姻，支持堕胎，你支持川普上台之前的什么国际贸易模式，那你当然跟川普的支持者，是没有办法，在这些问题上达成一致的，肯定会存在分歧，肯定会存在争论。

　　但是，我觉得你如果说想要支持一个，比如说有限政府，不支持一个大政府，不支持一个福利国家，想要美国这个移民能够合法有序的话等等，想要这种正常合理公平的贸易的话，那当然应该支持川普的这个做法，应该支持川普。这些东西难道也有问题吗？不应该吗？至少在我看来，我觉得他的这些政策都是对美国有好处的，对美国人有利的。

　　当然，当然有人会说，那既然这样，怎么还有很多人支持民主党，支持拜登啊？

　　当然，有很多的人喜欢加税呀，只要不是给自己加，给富人加，加去吧，对不对？只要不给自己加，不仅不给自己加，自己还能得到更多的福利，谁不想要福利，谁不想要好处，谁不想要免费医疗，谁不想要免费上学？那说得好，哪钱从哪里来？

　　你只能增加税收，增加税收，说实在的，不仅对富人不利，也对于中产也不利，在美国你会发现这些人挣的钱虽然不多，但是交的税却有很多，因为只靠那些富人的税，你根本无法支撑美国这个体制的运转，更不要说还要提供那么多的福利了。

　　今天的一个美国人一旦生下，就背着一屁股的债了。国债，现在已经20多万亿的国债，特别是今年，因为这个疫情，联邦政府多次提供对于个人、对于家庭、对企业提供一些资助，提供援助，那这个债又增加了很多，又增加了很多，现在可能有二十五万亿的国债。

　　人人都喜欢高福利，但这样下去，就没有办法维持这个国家的运转了，你不能只考虑当下，我觉得很多人喜欢福利，喜欢社会保障的人，都是只看当下，过完今天，不管明儿啊，就像有很多吃救济的，你会看到，发了救济之后马上去买好吃，买好喝的，买酒，然后很快吃光了，过几天又没了。

　　如果你都采取这样的一种生活方式，一种短视的，美国的国父们建立这个国家，是要建立一个永久的共和国，不是说存在三年五年，30年50年就完了，不管子孙后代了，那是非常短视的。

　　好，第二个方面讨论，我们就打住了，因为政策方面可以讨论的问题太多了。

　　03

　　美国大选有没有舞弊

　　这也是当下大家最关心的问题，争论最激烈的问题，人们对这个问题有三种不同的看法：

　　一种看法：认为大选没有舞弊，为啥？美国的制度足够完善，怎么可能让它有舞弊呢？

　　第二种看法：认为大选存在着舞弊，但是呢，不足以改变结果，承认确实存在着舞弊的问题，存在着欺诈，这是不正常的情况，但是改变不了结果，川普你就认输吧。

　　还有第三种看法：认为大选存在舞弊，但是能不能改变结果现在还不得而知，或者说，因为现在还没有最终作为判断的依据。

　　我个人认为这大选存在舞弊，这是一个一般性的判断，不能说美国的制度很完善，不能说美国的宪法，它的法律制度很完善，它就不会存在舞弊。我想说的是，有选举的地方就有舞弊。

　　不信，大家可以去研究一下选举的历史，从有选举以来呢，舞弊一直都伴随着人类，怎么可能没有呢？就连美国的国父们当时竞选的时候都出现过，我记得麦迪逊，在弗吉尼亚州竞选议员的时候，他的对手就舞弊了，那个对手拿钱买选票，他给那些投票的人一些钱，后来被发现了，麦迪逊也试图打官司，最后这事就不了了之，因为要找证据，如果当事人不承认的话，你很难找出来，这可是发生在美国还没建国的时候。

　　我相信有选举以来就有舞弊，因为作恶，是人性的一部分，怎么可能只有公正的选举，没有不公正的选举？

　　一定会有！即使在一个制度最完善的地方，也会有人想要利用这个制度漏洞，或采取各种见不得人的手段，需要去改变选举的结果。我觉得他一直都伴随着选举。永远都是如此，而且我相信，以后哪怕不管多么完善这机器，多么先进的系统，照样还会存在舞弊。

　　就这次大选而言，现在人们能看到的证据，能拿到的证据，是不是能改变大选的结果，也就是让川普的票超过拜登，或者占上风，我觉得现在我不知道。

　　如果说我们把法律的裁判作为一个最终的判断标准的话，且不说这个标准是不是一定可靠的，法院也并不一定能反映真实的情况，但为什么我们多数人同意以法院判决为准，因为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或者说，我们没有更好的这种判断标准，没有更好的评判标准。

　　司法裁判，也有冤假错案，美国也有啊，也会有错误的。这种错误判决，比如说像以前，这个强奸案，当时没有什么DNA就判案了，现在有DNA测试，发现弄错了，不是这个人杀的，不是那个人强奸的，但是，那个人却被判刑了，有的当事人可能已经被执行死刑了，这些错案也没有办法扭转。

　　冤假错案在任何一个社会里都存在，只不过在法治社会，他有更好的程序正义来确保尽可能少地出现这种冤假错案，或者至少不会故意的大规模的出现这个冤假错案。

　　那么对这次大选的舞弊，其实，我觉得基本上就是一个要依靠证据来做出判断的这么一种情形，因为没有证据的话，没办法，你不能信口开河是吧，我觉得至少从最近，从川普他的律师团队所提供的一些证据，还有那几个州，举行的这个听证会的一些证据来看，我当然认为里边是有舞弊的，但是舞弊的这个程度如何？是不是有大规模的？是不是足以改变的结果？我现在没有办法做一个准确的判断。

　　比如前几天，我看了密歇根州的那个听证会，至少我看那些证人所讲的，我觉得还是，这个选举过程当中出现的问题，还是相当不少问题，非常值得重视的。

　　现在是，只要川普或者是他的律师团队们公布出来某些证据什么的，对方马上就会说那是谣言。谣言是专制社会里，这个统治者经常比较喜欢给民众贴一个标签，如果老百姓说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儿，哪里死了多少人，然后官方马上就会说那是谣言。

　　然后，反对川普的人动不动就说：你看，天天谣言满天飞，都不靠谱，都靠不住的。我觉得先不要过于草率，鲁莽的去说，某个信息，某个消息是谣言。谣言当然会有，是吧？我觉得不妨要多听多看来源的信息渠道，谣言肯定会有，关于川普的，关于拜登的都会有，都会有很多的谣言，对不对？谣言，你难道你要消灭谣言？因为它是言论自由的一个伴生物，你只要有言论自由，它就会有谣言。

　　就像现在专制国家一样，难道你要想消灭那些谣言？你要想减少谣言，那你不无非就是让老百姓有更多的言论自由对不对？你让他们能够畅所欲言，能够自由地表达，对不对？各种各样的负面新闻、负面消息都能够被报道出来，那么就你就没有谣言了，谣言就减少了，对不对？

　　我觉得现在很多的人说美国有很多谣言，关于这个大选舞弊，那也是，为什么呢？因为很多主流媒体，根本就不报那些东西，所以大家如果从一个什么没有知名度，没有什么影响力的媒体上看到了，他就会说那是谣言，你看CN没报吗？纽约时报没报吗？各大媒体主要媒体没报吗？好像主要媒体报了的，那就一定是真实的，如果是小媒体报道，那就是谣言，这个也是非常偏颇非常错误的看法。

　　特别是现在，川普或者共和党说拜登什么偷了这个大选，民主党偷了大选，大家觉得这个说法很不靠谱，但是你如果去翻翻2016年17年那些主流媒体的报纸，那些新闻，你们去看看，翻翻当时的纽约时报，那些个主流媒体，铺天盖地的都说川普偷了大选，都说选举是因为俄罗斯干预的结果。这些难道你们都忘记了，你可以去看看，可以去看看，是不是？都是白纸黑字的，对不对？今天，如果川普说大选被偷了，你们就觉得不可信，那当时你们都怎么都信了，都信了，民主党干的，你们为什么都信了他们？

　　记得他们说川普偷了大选，是俄罗斯干预才导致这个川普赢得大选，为此，他们还不惜重金，花费几千万美金来调查，来弹劾川普，你不是也没有找到证据吗？白花了纳税人那么多钱吗？对不对？川普现在还没有动用了这个纳税人的钱，对不对？

　　这是第三个争论的问题，第四个方面，关于媒体，刚才我们也正好说到媒体的问题。

　　04

　　美国主流媒体可不可以相信

　　说到媒体的问题，这主流媒体，到底是不是中立、客观、或者是可靠的？特别是美国的主流媒体。

　　支持川普与反对川普的人争论非常激烈的一个问题，那么对这个问题主要有两种不同的看法：一种认为美国媒体有非常严重的问题，目前美国主流媒体几乎清一色地往左走了，已经形成了多数舆论的暴政，非常危险。一种认为主流媒体，特别是CNN、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之类的。许多人认为他们的报道是中立客观的，是没有问题的，为啥呢？因为美国的媒体都是私人所有的，是自由竞争的。

　　没错，美国媒体是私人所有，是自由竞争的，但问题是私人所有和自由竞争，它就能确保中立？能确保他们不会选择性地报道？能确保他们在报道中没有偏袒或者倾向性等等？好像没有办法得出这样的结论。

　　当然，媒体私人所有和自由竞争非常重要，毫无疑问，但它是不是会中立？会不会客观报道？这是一个必要条件，并不是一个充分条件，注意啊，他是一个必要条件。如果没有私人所有，没有自由竞争肯定不行，如果是官办的，那一定一塌糊涂，这些不用说，大家都了解，对不对？

　　但并不是说媒体是私人所有，可以自由竞争的话，他的报道就一定没有问题。如果是这样的话，新闻界就不会有一堆的什么所谓的报道原则，什么职业主义，平衡呀等等，双边都要采访，那就不需要要这些东西了，是吧？只要是私人所有和这个能自由竞争就解决问题了。

　　我们可以跟生产其他商品的市场比较一下就知道了，比如说我们生产手机，那是不是私人所有？是不是自由竞争？如果有了这个私人所有和自由竞争就足够了，那有人生产了假冒伪劣商品怎么办？对不对？因为在私人所有和自由竞争的市场，我们照样会看到假冒伪劣产品，我们照样需要法律制度来确保一个生产者，即使你是私人所有的，你是在市场上自由竞争的，但你不能生产一个有瑕疵的、有缺陷、有问题的产品，或者假冒别人的牌子。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必须要对你绳之以法。

　　新闻媒体跟这种产品还有不一样的地方，也就是说如果市场上生产的产品要受到监管，要受到法律制度的约束的话，那么新闻媒体它有它的特殊性，在很大程度上讲，因为他生产的产品是舆论，是新闻报道，甚至整个社会的这种舆论环境，如果这个行业假如不够自律的话，那他的报道就很有可能会出现问题，不论是选择性的还是这种出现偏袒的，是吧，那一定会出现问题。

　　所以，对新闻界的这种约束，对媒体的这种约束，他跟其它产品的约束还不太一样，但是如果说我们就指望它，只要是自由竞争，或者私人所有就足够了的话，那我们没有办法保证这些媒体的报道是可取的，是可靠的，没有倾向性的，或者说没有这个虚假信息在里边的，你没有办法保证这一点。

　　当然，这种自由竞争，在一定程度上会给不同的媒体一些压力，但是如果说所谓的主流媒体，都倒向一方的话，那么这个新闻界就出大问题，那整个新闻的这种偏颇，这种倾向性就很难避免，特别是在现在这种所谓的大众传媒时代，大家获取各种各样的消息，基本上就靠这些所谓的主流媒体。

　　这些主流媒体也是人掌控的，对不对？他们也受整个社会与环境的影响，所以它也有可能出现一边倒这种情形，就像现在美国的主流媒体一样，当然我们也能找着支持右派、支持保守党的媒体。但是他们的力量，跟这个所谓主流媒体比较起来，跟支持民主党的这个媒体比较一下，那差的太远差太远，基本上都是比较小的媒体，除了fox这种还有点影响力，但是fox也越来越背离共和党和保守主义在很多的时候，绝大部分所谓的这些主流媒体都是支持民主党或者支持左派的，假如这个判断是正确的话，你怎么能够得出结论说：美国现在的主流媒体中立、客观、可靠？

　　可以说，美国现在主流媒体的这个状况，非常像托克维尔、约翰米尔所讲的这种多数舆论的暴政，托克维尔在讲这个多数暴政的时候，提到这种舆论的多数，这种观念，这种意见多数，是多数人的暴政中很重要的一个部分啊，特别是在现在的所谓的这种民主社会，这种大众民主社会里，舆论都一边倒的话，如果舆论形成了这种多数，对于少数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一个打击。

　　因为你少数的舆论，你很难跟多数的舆论进行抗衡，进行对抗，因为我们可以说这些媒体，它既是观念的产物，同时也是观念的制造者和传播者。什么样的观念造就了什么样的媒体，现在之所以美国这些主流媒体大多都是偏左的，那是因为受了各种各样这种左的观念的影响，他反过来又强化或者传播左的观念。

　　比如说美国绝大部分这些主流媒体，都支持进步主义，理性至上主义，左翼自由主义，世俗主义，女权主义等等。那当然这样的舆论在美国社会里会占主导地位，主流媒体的报道也当然会倾向于支持这些观念，这些思潮，而排斥甚至压制保守主义的那些思潮，也就跟进步主义，理性主义，世俗主义，女权主义这些不一致的或者站在他们对立面的舆论。

　　现在的主流的媒体，可以说就是这样的一种状况，托克维尔说，这种多数舆论所造成的，这种压制性的后果，对言论自由的影响是非常大的。

　　托克维尔说，它不是将反对多数意见的人处死，而是对其进行无休止的指责和批评。如果说你要不符合政治正确的话，主流媒体对你就是狂轰滥炸，他不是把你给杀死，不像以前一样。托克维尔还讲过一句话，非常精彩，他说：专制政体是从肉体上消灭异议者，而多数舆论的暴政是从精神上让异议者屈服。

　　这种舆论的暴政，是在精神上压服你，对你有无休止的批判，对不对？你看这些主流媒体，如果有人敢胆敢说半句黑人不如白人的话，他们马上就会对你狂轰乱炸，唾沫也得把你淹死。

　　托克维尔说这种暴政一点儿都不亚于暴君，不亚于专制政体，以及它对整个社会造成的后果。所以人们都不敢说任何跟政治不正确不一致的，或者违反政治正确的这种言论，今天这种情况在美国再明显不过了。

　　除了新闻界，看看大学过去的五到十年来，保守派的学者到大学里演讲，遭到围攻时有发生，肢体冲突，被迫取消演讲的事情频繁的发生，但是很少看到一个左翼的学者到大学去演讲，会受到右翼学生，保守派的学生攻击的这种状况，几乎从来不会看到的。我们就知道这种压力与舆论的压迫是多么地厉害，现在的大学可以说已经没有多少言论自由了。

　　就在最近，我看哈佛那些学生组织，要求哈佛的校方不得雇用曾经在川普任内当官的，支持川普的这些人，不能让他们到学校来演讲，不能让他们参加学术活动，你是什么哈佛？对不对？不很可笑吗？根本不能听任何跟你不一样的声音。前几天芝加哥大学一个地理系的一个教授，他对所谓的多样性发表了一些自己的看法，马上就遭到很多学生的攻击，要求芝加哥大学解聘他，等等。

　　这到了何种地步啊！到了何种地步！

　　05

　　美国是不是处在十字路口

　　美国是不是处在一个非常关键的时刻？是不是处在十字路口？2021谁当总统，这是不是一个很重要的选择？

　　一方面：有些人认为现在的美国没有什么事，并非处于什么十字路口，谁当总统无所谓，无非就是谁干四年，难道拜登干四年能把美国整坏了？如果能整坏，它也太脆弱了。

　　另外一些支持川普的人，不同意这种看法，认为现在美国正处于一个十字路口，谁当总统非常的关键。

　　其实判断这个问题，必须得追溯美国的历史，在过去几十年，特别是二战之后，甚至追溯过去100多年的历史，从19世纪末开始，撕裂也好，两党激化也好，民众之间的对立和冲突也好，可以说是过去这100年来各种思潮各种因素所导致的，现在他出现了危机的总爆发，各方面的矛盾冲突集中地体现出来了，跟这100年来出现的诸多的社会思潮，社会观念的改变可以说有密切关联。

　　特别是我提到的进步主义，社会主义，理性主义，世俗主义，女权主义等等，这些思潮的兴起，其实双方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不可调和的矛盾。当然出现今天的这种激化也好，分裂也好，撕裂也好，是我的一个基本判断就是：不是因为保守派太右了，而是因为民主党太左了，或者换句话说，不是因为右派太右了，而是因为左派太左了，之所以做出这样的一个判断，我的理由就是，如果我们看19世纪末，当时的民主党和今天的民主党的主张，我们就会发现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100多年前，民主党比今天的共和党在很多问题上都要右，比如说当时的民主党坚决反对福利国家，反对社会保障，坚决捍卫一个小政府，一个有限的政府，坚决支持美国作为一个基督教国家，反对同性婚姻，反对堕胎。

　　但是今天这一切都变了！就这过去的100多年，整个社会意识形态都向左移了，都变得更左，右派也变得比以前也要左了。

　　有一些人说，你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我是对此完全不以为然。什么发展的眼光？好像人类发展能从低级到高级，无稽之谈！历史决定论,如果人以前不完美，难道会发展得更完美？没这回事!

　　人性在3000年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那是不变的，它不会变得更加完美。

　　如果我们从过去的100多年，美国的历史来看的话，或者考察这段历史，我们就会发现，现在美国在很大程度上，它确实处于一个十字路口,非常关键的时刻。因为右派或者保守派可以守的阵地已经越来越少。

　　如果最后连这点儿阵地也没有了的话，那就彻底丧失了跟对方竞争或者较量的资格、这种资本、这种砝码。共和党现在完全不敢说不要社会保障，如果他们这样说，是根本得不到选票的，因为人人都想要选票，这种大众民主所造成的一个后果，就是人们都想要社会保障，都想要福利。一人一票制造成的一个后果就是这样，当然是多数人想要瓜分少数人的财富，是不是？毫无疑问永远都会如此。

　　06

　　西方文明是不是面临着历史的危机

　　最后一点，我想说，放大到整个的西方文明来讲，西方文明现在是不是面临着危机?

　　这同样有两种不同的看法：一种看法就认为西方文明现在挺好的，在发展进步，没有危机。还有一种看法就认为现在有严重的危机，现在不采取相应的一些措施来遏制这种局面，或者改变这种局面的话，西方文明会衰落，就像罗马会衰落一样。

　　那我的看法当然是第二种，我认为西方文明现在面临着严重的危机。

　　我们可以看看今天的欧洲，看看法国，甚至英国，我们就知道现在西方文明面临着很大的问题，甚至是非常严重的问题。如果不及时采取一些措施，可以说它就会衰落，甚至是消亡。

　　那怎么判断这个问题？我觉得首先要厘清的这个概念，就是到底怎么看待西方文明，什么是西方文明，西方文明的核心是什么？我觉得今天所有的争论，撕裂，分歧，都跟这个问题有很大的关系。

　　西方文明从根本上讲，在我看来，就是犹太、基督传统为核心的文化、观念、制度的安排，或由此产生的有限政府、资本主义。

　　西方文明之所以能够取得这种卓越的成就，能在人类历史上光彩夺目，光辉灿烂，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以犹太、基督教传统为核心的观念、价值、制度安排，特别是依赖这套传统所建立起来的有限政府，资本主义。如果没有这些，西方文明就不会有今天的成就，他将和其他文明一样默默无闻，或者无所作为，甚至早已消亡。

　　今天西方很多的争论、分歧，其实都跟这一点有关系，特别反映在美国民主党和共和党的分歧上。那现在到底是要捍卫以犹太，基督教传统为核心的西方文明，还是要放弃它，还是要改造它，这就涉及到问题的根本。

　　其实很多的争论，如果我们追根溯源都离不开这一点，都离不开西方文明的核心，都离不开怎么理解，怎么看待，怎么延续西方文明。

　　如果西方文明当中没有了这些内核，没有了犹太、基督的传统，没有了有限政府，没有了资本主义，那它还是西方文明吗？它就不是了，它还会有今天取得这些骄人的成就吗？我相信也不会，不信，我们可以看看其它文明，哪个取得了西方文明这样的成就？我没有看到，也许它们有一天能做到，但是至少过去这几千年来没有一个做到的。

　　所以，我觉得对西方来说，对于西方人来讲，更加重要的，或者是摆在面前的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竭尽全力捍卫这种文明。现在世界面临着各种各样的挑战，包括美国，欧洲。美国现在出现的世俗主义化，福利国家化，社会主义化，进步主义等等，各种各样的变化，这种挑战，让很多人很焦虑。他们必须竭尽全力去捍卫历史上曾经给他们带来辉煌的东西。

　　西方文明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婚姻会变成今天这样，人们对婚姻的理解会变成今天这样，对不对？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今天美国会出现一个自己号称自己是社会主义者的，这样的总统候选人桑德斯。他个人出现，还不那么可怕，可怕的是他背后有一大群的年轻人在追随他，追随他这种乌托邦，在20世纪的多少地方都进行尝试过，希特勒鼓吹的民主社会主义给人类带来了多么大的灾难，居然今天还有人鼓吹这种乌托邦式，对不对？

　　我相信，如果拜登当上总统，他一定会受民主党这些所谓的社会主义者的影响，首先，桑德斯本人，十有八九会被拜登任任命为一个重要的官员，还有民主党里四个女议员，叫什么“丝挂子”的，我觉得把她们起一个名字叫“四人帮”比较好，她们是四个非常激进的民主党人，我觉得他们是从骨子里底反对美国，抵触美国精神与西方文明的。

　　不信，大家可以去看看她们这几年所发表的各种各样的言论。

　　她们反犹太主义，她们拒绝谴责纳粹对犹太人的大屠杀，甚至是公开叫嚣，说美国是帝国主义国家等等。这些人，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生活在美国，他们觉得美国的西方文明就是压迫，就是有钱人在压迫穷人，有地位的人压迫没有地位的人等。他们的言论，思维方式，其实我们听着都很熟悉。

　　鼓吹什么绿色新政，都是乌托邦，绿色新政，有人算一下，起码要花50多万亿到90多万亿的钱才能搞绿色新政，这个政策会彻底把美国压垮，把美国摧毁。这些怀抱着美好理想的人，其实，他们才是非常可怕的一群人，因为一旦把他们那种所谓的理想，把他们的乌托邦落实，整个社会就会通往奴役之路，像哈耶克所说的那样。

　　我并不是说，搞社会主义、搞计划经济的目标理想不好，目标相当好，但是，手段不行啊，实行那样的手段，是把人变成奴隶。

　　我现在感觉到美国的年轻人对于所谓的社会主义，所谓的民主社会主义有很强烈的兴趣，他们不知道哈耶克曾经讲过，民主社会主义是反义词。那么这些激进的左翼，激进的社会主义者肯定会给拜登政府施加很大的影响，如果拜登上台当总统的话。

　　奥巴马都已经公开表示应该让aoc，四人帮里边最活跃的人物进入政府。他公开说：应该让这样的人在民主党中发挥更大的作用。我猜想，这个话就是说给拜登听的，拜登你听着吧，你要给这些人，给一些重要的机会，就是让他们成为民主党的代言人。那我们接下来就可以看到民主党政策、纲领会走向何方？会对美国社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和冲击？我觉得这些问题都是共和党或者是保守派人士所担忧的，他们没有理由不担忧。

　　那么从这个意义上讲，我觉得这一次谁当总统，在未来一段时间内是非常关键的，或者是至关重要的。因为它会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美国的这个整个社会的舆论，风向，走向。

　　现在是要遏制对西方文明的这种破坏，这种挑战，这种冲击？还是让这种冲击更加严重？从这个意义上讲，谁做接下来的四年的总统，就不是一件不重要的事情，我觉得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