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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澳大利亚西澳州首府珀斯,地方法院正在对一对父母进行审判。
因为他们让17岁的女儿吃素,女儿瘦得吓人,父母也因此受到指控......
为了保护当事女孩,法庭没有透露她和父母的姓名,以下用A来代指这位女孩。
2019年,A的舞蹈老师最先发现了不对劲儿。
一次上课时,A突然吐了,妈妈给了她一杯水后,就想让她回教室继续上课。
这所舞蹈培训班的校长有医学背景,也是一名理疗师,早就发现A瘦的皮包骨。
她看到A呕吐,还表现得虚弱又疲惫,担心她的力量和耐力不足,再继续跳舞会发生压力性骨折,于是没让她继续上课。
“她好像说,上课之前刚吃了一些东西,”校长说。
“三年来,她的体重几乎没涨。”
“我觉得她快得厌食症了。”
A的嘴周围一圈还有奇怪的橙黄色,这也让校长和其他舞蹈老师很担心。
校长要求A的父母带她去做健康状况评估,拿到合格的证明,证明她适合跳舞,才能回来继续上课。
(当事女孩A)
但老师的要求受到了A父母的强烈反对,她的爸爸反咬一口,说A因为长得瘦和素食,受到了老师和同学的歧视。
A的妈妈表示,女儿吃的是健康的纯素饮食,一口咬定她没问题。
她解释说,女儿是早产儿,家族有“身材矮小”的病史,而且新陈代谢太快了,所以才又瘦又小,至于嘴周围的橙黄色,是“吃了太多胡萝卜”导致的。
(A的妈妈)
经过协商,最后父母同意减少A的训练时间,每周只让她上4-5小时的舞蹈课。
但校长很快发现,他们带女儿偷偷报名了另一家舞蹈培训班,女孩要接受的舞蹈训练并没有减少。
发现A的父母冥顽不灵后,校长将A从自己的培训班除名,并给她的父母发了一封邮件,说从皇家舞蹈学院查到,父母给A一共报名了三家舞蹈培训班,填的生日都不一样。
在这位校长的培训班,她的生日比实际年龄小两岁。
在邮件中,校长语重心长地跟他们讲道理,说她理解女孩想跳舞,但必须有人监督,让她的能量消耗和饮食摄入相匹配,并注重肌肉发育和力量。
(骨瘦如柴的A)
校长好心的建议并没有得到父母的重视,他们送女孩去了另一家舞蹈培训班。
结果,新学校的一名舞蹈老师又找到A的妈妈,告诉她“A的体重和肌肉力量不足,影响她跳舞”。
老师还发现,十几岁的A跳舞时穿的练功服是儿童码6号,老师的孩子当年只有6岁,跟她穿一个码数。
2020年,舞蹈老师向有关部门进行了举报,她已经多次要求A的父母带她进行医学评估,但4个月过去了,父母一直没行动。
不光老师觉得A瘦得不正常,一位舞蹈班同学的家长也看不下去了,向社区反映了这件事,说“A是她见过的最瘦的女孩”。
(A身穿舞蹈服)
老师和家长的举报,让儿童保护部门注意到A的异常。
工作人员让父母带A去儿科检查,又被他们百般推脱。
A的爸爸说,她是因为考试压力,并且对乳制品、麸质和大豆过敏,才导致体重下降,他一直说女儿“是他认识的最健康的孩子”。
2020年底,爸爸终于带A去看医生了,但不是儿科,而是全科医生。
他要求医生给A开一份证明,证明她很健康,可以拿给有关部门交差,这一要求被医生果断拒绝。
工作人员多次帮女孩预约了营养师,也都被她的父亲取消。
两名儿童保护工作人员上门家访时,爸爸把他们挡在门外,工作人员根本没见到孩子。
爸爸声称A不在家,还说“A吃得很多,她拥有全世界最好的饮食”。
他还觉得,儿童保护部门对他们家的调查“荒谬又轻率”,他不能带女儿去医院,是因为她有恐惧症,害怕看医生。
(A的爸爸)
父母一再推诿,让调查停滞不前,时间来到2021年,儿童保护部门终于对他们下达了最后通牒。
在政府部门的压力下,A的父母才不得不让步,带她去看了全科医生。
结果,原定半小时的检查,一直延长到一个半小时,医生越看越揪心。
经过检查,当时快17岁的A,体重只有27.3公斤,相当于9岁儿童的平均体重;身高只有1米47,相当于11岁的儿童。
她的身体质量指数(BMI)只有12.63,远远低于标准范围的最低值18。
而且,A的骨龄只有13岁,眼周有黑眼圈,头发稀疏,发育迟缓,虽然青春期早就到了,她却一直没来月经。
填表的时候,父母谎报A的年龄为14岁。
被拆穿后,他们又狡辩说刚刚填错了。
就算这样,A的爸爸还是向儿童保护工作人员保证,她的饮食“非常正常,身体越来越强壮,而且精力充沛”,每周能上8个小时的舞蹈课。
爸爸还对医生说,A经常吃有机梨、有机草莓、蔬菜通心粉汤和冰激凌。
(A身穿舞蹈服)
但医生可没觉得乐观,他发现A心率过快,有心脏骤停的风险,可能会危及生命。
医生想给女孩做心电图检查,又被她的父母拒绝了,理由是“太具有侵入性”,爸爸还对“心脏骤停”的诊断一笑了之。
医生还注意到,在医院的时候,如果没人帮忙,女孩连水瓶都拧不开。
医生对A的健康状况非常担心,要求父母马上带她去大医院看急诊,接受治疗。
这一要求再次被A的妈妈决绝,妈妈表示,他们家22岁的老猫刚刚去世了,A正在伤心难过,不能去医院。
(A的体重身高都不正常)
几天后,由于儿童保护人员的介入,父母才终于同意把A送到珀斯儿童医院。
儿科医生的检查再次证明A情况严重,她的体重已经轻到危险边缘,心率非常高,被评估为“四级营养不良”。
医生想给A进行鼻饲,不出意外,这又又又一次被她的父母拒绝,他们声称,鼻饲会让女儿“变成瘾君子”。
不过这次,父母的意见不起作用了,儿童保护部门不允许他们再胡闹,直接把A接管了。
在儿童保护部门的授意下,接下来的治疗终于没人能阻挠了。
医生为A进行了5天的鼻饲,紧急补充营养剂,又为她制定了更健康的饮食计划。
(珀斯儿童医院)
A住院期间,父母要求住在女孩附近的病房里,被医院拒绝。
不过,他们来照顾A的时候,医护人员发现了更多不正常之处,父母会鼓励A做出不符合她年龄的行为,
比如,A刷牙的时候,妈妈会给她定闹钟,到时间了才允许她把牙膏沫吐出来。
女孩上厕所时,妈妈也要监督,还给她擦屁股,被医生问起时,妈妈解释是因为A带着鼻饲管不方便,在家时不会这样。
医护人员还发现,父母总把A当小孩对待,她十几岁了还在看《摇摆家族》和《天线宝宝》之类的儿童节目和动画片,还跟着一起唱歌跳舞。
A的17岁生日是在医院过的,父母送了她一个芭比娃娃和一套磁吸鱼竿钓鱼的玩具,这种礼物一般是送给学龄前儿童的,他们还想带A去找迪士尼公主玩。
虽然已经到了花季少女的年纪,但A对青春期是怎么回事儿一点都不了解,对同龄人的身体也没有意识。
(A的父母)
之前的舞蹈老师也提供了类似的证词——
舞蹈老师说,A经常穿漂亮的小裙子,跟比她小很多的孩子玩。
跟11、12岁的女孩一起上舞蹈课时,A的体型比她们还瘦小。
虽然舞蹈培训班离A的家只有10分钟路程,但父母送她来上课,会一直在教室外面等着,而不是先回家,下课再来接孩子。
A在家接受教育期间,父母没能照顾到她的情感、社交和技能发展,导致她的举止比实际年龄小得多。
一名专业心理治疗师发现,A缺乏自理能力,但是幸好她能说会道,在学习和弹钢琴方面的表现也证实,她在认知方面没有障碍。
(A身穿舞蹈服)
A在医院住了50天,出院时情况好转了不少,体重增加了7公斤,也长高了3.4厘米。
出院后,她一直由亲属照顾,现在已经成年了。
在女孩一点点好转的时候,也终于有人找她的父母问责了。
他们都因让女儿吃素而受到指控,由于他们的鲁莽行为,导致女儿遭受痛苦。
(法院开庭)
最近,这一案件正式开庭了,A的父母都不认罪。
但在法庭上,爸爸承认伪造A的年龄,以便让A的年龄和外表更相符。
就算他们不认罪,这次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了。
正如检察官所说:“任何人只要一看见A,都能看出她非常不对劲儿。”
对于这种没有尽到责任的父母,
希望法律不要放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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