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危机 证明了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

　 万维读者网网友巩胜利来稿：【核心提示】：从20日晚到21日上午，乌克兰总统亚努科维奇与反对派领导人进行了艰苦谈判，最终达成协议，主要内容包括：在协议签署后48小时内，通过、签署并颁布一项专门法律以恢复2004年乌克兰宪法；在10天内成立民族团结政府；在９月完成宪法改革，以平衡总统、政府和议会的权力；总统选举将在新宪法生效后立即进行，不得晚于今年12月。但到22日乌克兰局势再度出现令人眼花缭乱的一系列戏剧性变化：总统亚努科维奇离开基辅前往地方，政府则表示将平稳交权，反对派领导人接任议长。议会迅速决定：1）、释放前总理季莫申科，季莫申科出狱后当晚坐轮椅现身，在基辅的独立广场发表声情并茂、演说演讲中几度因激动而哽咽；2）、议会22日经投票决定，宣布总统亚努科维奇“自动丧失职权”，并将于5月25日提前举行总统选举。21日刚刚确定的乌克兰“危机解决方案”被全面彻底推翻。3）、到23日，乌克兰议会通过一项决定,由议长图尔奇诺夫在新总统选举产生并宣誓就职之前履行总统职责。当天共有339名议员出席了议会会议,其中285名议员对上述决定投了赞成票。会议还同意建立民族团结政府。图尔奇诺夫说,各方应立即着手磋商,25日前完成新政府组建。乌议会当天还通过决定,解除科扎拉的外交部长职务,并同时解除塔巴奇尼克的教育和科学部长职务。更为重要的是俄罗斯传统领袖势力发生最为深刻的大逆转——在俄罗斯大家庭的怀抱里人民与国家幸福、强大几乎是看不到尽头。

　　乌克兰危机揭示了未来国家一个颠覆不破的永恒真理：这就是作为一个早已启蒙了、开始走向文明的国家，经济必须进步，人民生活必须一步步提高，倘若人治致每况愈下、恶化、再恶化……无论是谁都必须承让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无限追求和进步演化出的“大自然法则”！走向文明、财富增加、人们幸福，这是所有未来国家存在的一种必然根谛——发展才是硬道理，否则革命就会永无止尽！

　　乌克兰危机发展到这一步，国内经济发展环境是主因，再加之反对派步步进逼，政府不作为则节节败退等等，早已蓄势了10多年。乌克兰局势在短短两天时间内急转直下，与其国内矛盾长期聚集对立、国家法治长期严重紊乱、俄罗斯与西方博弈干预以及政府方面不断退让的态度有很大关联。而未来乌克兰，将面临更大难以预料的不确定性。乌克兰解决危机协议墨迹未干，乌议会22日便投票赞成加速释放前总理季莫申科。季莫申科的两位盟友当天出任要职，图尔奇诺夫任议长，阿瓦科夫任内政部长。警察倒戈，宣布“站在人民一边”，向冲突遇难者致敬。

　　2月22日晚，乌克兰议会晚些时候经投票决定，宣布总统亚努科维奇“自动丧失职权”，并将于5月25日提前举行总统选举。法新社报道，乌克兰反对派祖国党的一名议员当天表示，总统亚努科维奇已承诺辞职，以对近期导致数十人丧生的流血冲突负责。但亚努科维奇随后回应称，不打算辞职，将继续呆在国内，议会做出的所有决定违法，不会在上面签字放权。

　　Ⅰ)、议会掌权改变国家方向

　　随后，乌议会于21日通过了恢复2004年宪法的法案，意味着议会和政府的权力将扩大，总统权力将被削弱。至此，乌克兰回归议会总统制。然而，就在国际舆论还在讨论这份在欧盟派出波兰和德国外长等干预下达成的协议能否彻底化解乌克兰危机之时，22日乌国局势再度突变。乌反对派当天宣称，总统亚努科维奇已经逃离基辅。一些反对派议员还要求议会弹劾总统，并将总统选举提前至５月份举行。

　　据23日来自乌克兰传言称，亚努科维奇已逃离乌克兰。但据接近他的人士说，亚努科维奇正在乌东部城市哈尔科夫，并将在那里发表电视讲话后返回基辅。与此同时，反对派迅速掌控了议会权力。支持亚努科维奇的议长弗拉基米尔·雷巴克和第一副议长伊戈尔·卡列特尼克22日同时辞职。反对党祖国党领导人亚历山大·图尔奇诺夫当选新议长，他曾在前总理季莫申科的政府中担任第一副总理。反对党加快了释放因滥用职权罪名被判入狱的季莫申科的步伐。乌克兰议会继21日表决通过一项可令季莫申科获释的法律后，22日再次表决决定立即释放季莫申科。

　　在21日通过决议解除看守政府内务部长扎哈尔琴科职务后，乌克兰议会22日任命季莫申科的另一位政治盟友阿尔森·阿瓦科夫为代理内务部长。而执政的地区党则呈现出分裂态势。乌克兰议会原本共有210名来自地区党的议员。自基辅近日发生新一轮流血冲突以来，不断有地区党议员宣布退出该党团，继21日28名地区党议员宣布退党后，22日又有多名议员宣布退出该党团。

　　Ⅱ)、“内因”囿“外因”而突变

　　众所周知：“内因”是“因外”因而发生根变的。就象水与温度而致种子发芽的原理一样，再好的种子没有水份是不可能发生变化的一样。乌克兰局势至今已聚集了近十年，2月22日急转直下主要有三个成因：首先，乌克兰国内矛盾对立严重已到无法容忍调和的地步，短期难以解决。长期以来，乌克兰一直面临：一是经济不断滑坡，民众对政府发展经济的能力以及存在的腐败现象感到严重不满；二是乌克兰东部地区“亲俄”，西部地区“亲欧”——欧俄在这里交锋对决，国内民众在外交政策的选择上立场无法达到统一，但至关重要的政府又缺乏要命的调和与策略比较指向，加上政府在国内经济一直每况日下的衰败，对政府失去了信心。

　　这些问题非一朝一夕可以解决，这就决定了乌克兰这次的危机很难迅速化解。而僵持不下的危机则让一些强硬激进势力看到了机会，他们借机挑起冲突，使局势骤然激化，以此引来西方施压，使亚努科维奇不得不在国内外巨大压力下做出无奈的抉择。

　　再者，欧美（因欧盟有地缘优势而先入为主）国家的强力干预给乌反对派以信心和底气，使其敢于不断抬高对政府的“要价”。自乌危机爆发以来，欧美始终站在反对派一方，使乌政府日渐势去。欧美高官还不断访问乌克兰，亲临示威现场，向抗议者发表讲话，并会见反对派领导人，为他们打气。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22日分别与德国、波兰和法国外长通电话，对乌克兰反对派不履行21日在基辅签署的协议表示严重忧虑。拉夫罗夫要求这三个积极推动并见证21日协议签署的国家，利用其对乌克兰反对派的影响力，让反对派立刻履行协议并约束肆无忌惮的喽啰。

　　21日，乌政府与反对派签署的协议就主要是在欧盟方面的斡旋下达成的。而这份协议内容被舆论普遍认为基本上完全体现了反对派的要求。欧盟派出了波兰和德国外长参加了协议签署，而俄方虽然派代表阶段性参与了谈判，但这名代表介入较晚，最终也没有参加签字仪式，致俄罗斯失去一直以来的“话语权”。就在协议达成当天21日，俄罗斯财政部长西卢安诺夫宣布，推迟向乌克兰提供贷款的第二笔150亿美元款项，直到乌克兰局势稳定了再说。据知，这笔钱原本是用于购买乌克兰的政府债券。

　　囿亚努科维奇在上任初期修改了《宪法》，加强了总统的权力，在这轮危机中显得尤为被动。由于经济不景气亚努科维奇在危机中不断退让的态度也让对手们敢于步步紧逼。尤其是在21日，见证了协议的签署。的协议签署后，反对派领导人已表示满意，但街头抗议的示威者们仍十分不满，矛盾更上一层。

　　危机发展到今天这一步，乌克兰国内，特别是首都基辅的局势能否好转在很大程度上已不取决于执政当局和主要反对党的意志，而是取决于独立广场上那些强硬而激进的示威者。有国际观察家认为，

　　当下乌克兰局势仍在迅速变化中，此时此刻还难以断言这个原苏联国家的危机最终将如何收场。尚不肯服输的亚努科维奇声言“不会辞职”“不会离开乌克兰”，但他是否有能力逆转危局尚不得而知？反对派会否对其进行弹劾完全失去法律地位？季莫申科出狱后又将扮演什么角色？危机解决协议是否已变成一纸空文？亚努科维奇的支持者会否绝地反弹？乌克兰能否避免内战和分裂？这些悬而未决的问题注定了乌克兰的未来将面临更多不确定性。

　　Ⅲ)、乌克兰危机之根源

　　乌克兰在以前苏联经济中占有举足轻重的核心地位。以独立前的1989年为例，乌克兰生产的钢占全苏产量的34%，铁占40%，谷物占25%。因此独立之初，很多人认为乌克兰独立后经济将很快得到恢复和发展，乌克兰摆脱苏联后的日子将会更好过。但是事实却与人们的期望完全悖离。自1991年8月24日乌克兰宣布独立以来，经济形势持续恶化，人民生活水平急剧下降，且20多年来每况愈下经济危机的深度和广度堪称独联体国家之最。乌克兰国家财政赤字不堪重负,社会通货膨胀率一直居高不下, 能源危机难以缓解……根据世界银行网站2012年数据统计，乌克兰沦落到年人均国民收入只有3500美元（按着世界银行低、中低、中高、高收入4等级的国家规则，乌克兰处于“中低收入国家”水平，仅次于低收入国家， 12616美元以上为高收入国家），远落后白俄罗斯、阿塞拜疆年人均收入6530美元，哈萨克斯坦年人均收入9750美元，俄罗斯年人均收入12700美元，立陶宛年人均收入13920美元，只好过最落后的吉尔吉斯斯坦（年人均990美元）、乌兹别克斯坦（年人均1720美元）、格鲁吉亚（年人均3280美元）。23多年过去，乌克兰国的经济每况愈下，甚至比苏联时期还不如。挥挥手，从兹去，人未了……

　　乌克兰从苏联独立以来的20多年，就是各种各样“革命”实验、实践的20多年，囿乌克兰经济持续20多年没有起色、且每况日下，致“革命”也一直不断、跟随着乌克兰20多年一直不断。然而持续不断的“革命”与经济发展又导致国家环境形成了恶性循环，这就是今日乌克兰国的所有。

　　到2013年末，根据世界银行最新的世界投资环境排名，乌克兰在全球185个国家和地区中排名第137位，尽管与2011年比上升15位，但整体投资环境并未改变。2013年年底，乌克兰国内的外资吸引力更是跌至5年来的低谷。除了乌国内政府部门贪腐严重、工作效率低、灰色经济盛行、货币管制等传统因素外，乌克兰未能与欧盟签订联系协议也是一大原因。2012年乌实际吸引外资41.29亿美元，同比下降25.3%。而俄罗斯提供的贷款，只能维持乌克兰活着与俄罗斯生死依赖关系，却无法让乌克兰经济起飞，一拖就是10多年过去。就在2004年11月，乌克兰爆发大规模反政府示威浪潮，抗议当时总统大选舞弊，随后爆发“橙色革命”，政客维克·多尤先科当上总统，当时总理扬科维奇被迫辞职，亲俄派失势。不过，亚努科维奇卷势从来，于2010年在总统大选中胜出，亲俄派再次得势。如今，乌克兰危机再度爆发，亚努科维奇事隔十年再次成为风暴口而被赶下台，历史重新来过一次。

　　自2013年11月国内动荡后，乌克兰货币格里夫纳（Hryvnia）已贬值10%，对美元汇率大幅跳水，跌至历史低点。目前，1格里夫纳约合0.123美元。面对货币的大幅贬值，乌克兰央行已在2月6日宣布降低汇率，并实施资本管制，包括限制私人资本流向海外、禁止在海外投资中利用外币进行收购等。官方数据显示，乌国内外汇储备已降至只有178亿美元，只能勉强支撑两个月时间。

　　原本，投资者希望与欧盟的联系协议会帮助乌克兰改善国内的政治、经济、投资商业、以及国家的法治环境，但遗憾的是，这一切并没有发生。乌克兰投资环境的优势明显于东西方：拥有东欧最大的市场，消费潜力巨大；战略地理位置超越欧亚非结合部，市场直接辐射独联体、欧盟、北非等得天独厚。此外，乌克兰丰富的自然资源与占世界总量1/3的黑土地也是中乌合作的一个主要因素。中国与乌克兰合作的主要领域在基础设施建设、能源和农业领域，主要合作方式为中方融资，乌克兰提供主权担保，中方执行的方式。2013年，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与乌克兰KSG农业公司签署为期50年的农业合作协议，使乌克兰一举成为中国在海外最大的“农场”投资。

　　一直欲欲待放的乌克兰危机为全球所有国家都敲响了警钟：作为一个早已启蒙了、走向文明的国家，经济必须进步，人民生活必须一步步提高，倘若人治每况而恶化、再恶化……无论是谁都必须承让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无限追求和进步演化出的“大自然法则”！走向文明、财富增加、人们幸福，这是所有未来国家存在的一种必然根谛——发展才是硬道理，否则革命就会永无止尽！

　　Ⅳ)、议会宣布“解除总统职务”

　　2月22日，乌克兰议会经投票决定，宣布总统亚努科维奇“自动丧失职权”，并将于5月25日提前举行总统选举；议会还通过释放前总理季莫申科、解除亚努科维奇总统职务等一系列决议。紧接着，总统亚努科维奇立即通过电视节目发表讲话表示，议会所有的决议都是非法的，他不打算辞职。

　　议会半天决定眼花缭乱：22日上午，乌克兰议会召开特别会议。副议长科舒林斯基在会上宣布，议长雷巴克因“健康原因”辞职，第一副议长卡列特尼克也宣布辞职。此外，亚努科维奇所在的地区党议会党团当天又有多名议员宣布退党。在议会中，地区党在450个议席的议会中原本控制208个议席，但自本月18日局势恶化以来已先后有40余名议员宣布退党。在22日议会一系列表决中，很多地区党议员选择支持反对党的提案。

　　原议长雷巴克被辞职后，乌克兰议会立即选举反对党祖国党领导人图尔奇诺夫为议长。图尔奇诺夫现任祖国党第一副主席、祖国党议会党团副主席，于2007年至2010年任乌政府第一副总理，是季莫申科的重要政治盟友。图尔奇诺夫当选议长后，议会随即高票通过立即释放季莫申科的决议。他在表决前对与会议员说，季莫申科正“面临危险”，因此需要立即获得自由。

　　议会决议：季莫申科当天下午获释。乌克兰法院2011年10月认定季莫申科出任总理期间滥用职权，干预乌克兰与俄罗斯之间谈判，导致乌方高价进口天然气，损失近两亿美元，判处她７年监禁。但季莫申科声称其入狱是政治对手亚努科维奇实施的政治报复。舆论普遍认为，季莫申科此时获释，将置亚努科维奇于更加被动的政治困境。接着，议会又通过一项重大决议，宣布总统亚努科维奇“自动丧失职权”，并将于５月25日提前举行总统选举。

　　22日当天，离开基辅到哈尔科夫“视察”的亚努科维奇接受当地电视台采访时强调，他是合法民选总统，不会辞职，不会离开乌克兰去其他地方。他使用“政变”来形容发生在基辅的事态，称议会通过的所有决议都是“非法”的。乌克兰政府22日发表声明，表示将确保向新政府平稳过渡政权。声明说：“内阁和财政部正照常工作。现政府将依照宪法和法律，提供完全负责的权力交接。声明说，乌克兰议会作为最高立法机关正在履行职能，局势在合法的立法机构框架内是可控的”。

　　乌克兰武装力量总参谋长伊利英当天发表声明说，他不会下达“犯罪性命令”，乌克兰武装力量忠实履行宪法赋予的使命，不会卷入国内政治冲突，军方领导人完全按照现行法律要求行事，官兵位于常驻地，正按照计划执行日常任务。目前，反政府组织声称已经控制总统府。一些示威者手持警棍和盾牌在总统府和一些主要政府机关前正“守株待兔”。

　　Ⅴ)、背景：季莫申科归来

　　2月22日当天，乌克兰前总理季莫申科出狱后马不停蹄现身首都基辅的独立广场，并发表声泪俱下演说：呼吁坚守在独立广场上的支持者在没有实现所有预期目标之前不要离开广场。乌克兰议会当天高票通过有关立即释放季莫申科的决议。季莫申科在当天下午获释后，以迅雷不掩耳之势便从位于东部城市哈尔科夫的医院乘飞机抵达基辅，并于当晚来到独立广场，季莫申科坐轮椅出现，她在发表演讲中几度因激动而哽咽、声泪俱下令人动容……当天出狱、获得自由的前乌克兰前总理季莫申科22日晚表示，她表示将参加总统大选。

　　2013年11月下旬，乌克兰因政府决定暂停与欧盟签署联系国协定而爆发政治危机，政局持续动荡。基辅独立广场成为反对派大本营，几天前这里曾发生严重暴力冲突。据乌克兰卫生部的统计，骚乱已造成77人遇难，600余人受伤。反对党主导议会并通过释放前总理季莫申科、解除亚努科维奇总统职务等一系列决议，但亚努科维奇通过电视节目表示，议会所有的决议都是非法的，他不打算辞职。但大势已去。

　　2011年10月，乌克兰法院认定季莫申科在担任总理期间滥用职权，干预乌克兰与俄罗斯之间的谈判，导致乌方高价进口天然气，损失将近两亿美元，因此判处她入狱７年监禁。2012年５月，她因背部疼痛入乌东部城市哈尔科夫一家医院治疗。

　　（作者系《国情内参》首席研究员 中国金融智库研究员）